登陆注册
3208900000003

第3章 旷野里的歌唱(2)

有一年秋天,母亲和许多出工的妇女,在一个荒山开辟的坡地上摘玉米。摘净玉米的杆子,有的是可以食的。剥开枯黄的玉米叶子,一截一截地吮那玉米秆汁。对于贫寒年代的农家孩子来说,可以说是岁月缝隙里的一些小小甜蜜吧。于是,我和许多孩子,在那坡地里,整日地吮玉米秆汁。吮得嘴里,心里,血脉里,全是甜蜜的气息。可惜那不是春天,不然,蜜蜂要盯着我们这些孩子的身体叮的。太甜了,吃甜的吃得太饱了,在一路习习的晚风中,我们打着甜蜜的饱嗝儿,回家。

那晚的风,都是甜透了吧。

在坡地里掏山芋,也是我们童年里爰着的一件事情。是在大人挖过了的山芋地里,我们再翻新一次,幸或掏得几根挖剩的山芋。肯定是能掏到的。没有谁会挖得那么干净。要么是山芋在跟大人们捉迷藏,故意躲着,不让他们挖着;要么是大人们故意挖剩下,让孩子们去掏。这是件让大人小孩都非常开心的事情。谁家没有小孩呢?谁家大人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在公家的地里,掏挖到剩下的山芋呢?如果容不得,那就是不近情理了啊。尤其孩子多的人家,多掏点山芋,多解决点口粮呢。而孩子们掏的山芋,是可以拿回家,不用在公家的秤里过秤的。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多劳多得。只要你有本事,能多掏,就多掏吧。一个原则,是必须在挖过的山芋地里掏,否则就不叫掏,而叫偷了。那时候,基本所有的东西都是要归公的,只有自留地里一点可怜的东西是自家的。有一次掏山宇,我闹了个大笑话。我掏了几根山芋,却被生产队的社员不小心归入公家的箩筐里了。我大声地哭,非要他赔。我母亲笑骂我,算了,算了,不哭了,反正都是公家的。可我,不依不饶,非得要那人赔,记得他是叫大毛娃的。大毛娃一脸的难为情,脸一下红到耳根,对着我母亲赔笑脸,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把妹的山芋放到公家的箩里了,我赔她啊。他就拿了些山芋赔给我。比我掏的要多好几根。我不要。我非要他赔我原来的山芋,我掏着的那几根。许多大人来打圆场,说,妹,算了吧,算了吧,大毛娃叔叔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吧。我才止了哭,嘴还翘得老高。

至于在坡地里帮母亲看野兽,那也特别的好玩。在山坡上,用芭茅杆子、树、藤,搭个简易棚子,敲着用棕树挖空了心做成的梆子,不时地敲几下,吓唬吓唬来偷食高粱玉米山芋的老鸹鹞鹰或是野兔子野猪獾。敲一—下,“梆梆”地响,对面的山上,会发出“梆梆”的回声。也不知这些动物们听见了,是否被吓着了。不过,比那光做样子看的稻草人,震慑力要大一点吧。

童年的山坡仍然在阳光里,在雨水里,茂盛,葱郁,落下的叶子腐烂成泥。而属于我的那一部分,不知是否还如过去一样的鲜活。我想,是老了吧,是老了吧。“天若有情天亦老。”我相信山坡是有情的,而童年的山坡,尤其是有情的。如此,那个奔跑的女孩都在开始落下叶子了,童年的山坡,陪伴过她许多年的山坡,也是老了些了吧。

我是再怎么打马,也回不去童年的山坡。

那个奔跑在山坡上的女孩,必定不是现在的我,她,是消逝在红尘的深处了。

那些散落在中堂巷六号的时光

葡萄架下,密密的大朵大朵的阳光。像是用一只巨大的筛子筛下来的,斑斑驳驳的。蚂蚁,沿着粗黑的葡萄藤爬着,爬着,不知道它们要爬向哪里。它们也是喜欢葡萄酸酸甜甜的味道的吗?葡萄架下,是一根简易的自来水管。每日里,都要在这里呆上一个两个小时。洗衣,洗菜,洗手。没有水池子,水,就那么直接流到地上,很快就被泥土吸收了,快得让人忽视,但细一想,便觉得有一些诧异。

地上,搭了一块石头,洗衣用的。石头底下,结了一层淡淡的青荅。湿湿的,这块地方,总是湿湿的。一到夜晚,胖胖的蜒蚰子,爬了满地,粘粘的,要是粘在手上、衣服上,要洗老半天的,都洗不掉那种粘。

小小的儿子总邀了隔壁的胖小孩汪俊和痩小孩天天来家玩。一般也到这葡萄架下。有时捉蚂蚁,有时坐在粗粗的葡萄藤下说话,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三小孩学做饭。扯下葡萄的叶子,当菜;捧来沙子、石子,当饭;架起石头,作灶。他们的饭总做得那样细致,要做好久好久,没有一点点马虎。好不好吃,只有这些三四岁的孩子明了。如果现在再回头去问他们,他们可能是全然不记得曾经做过这样好吃的饭。有一次,这三个屁小孩,竟然在葡萄架下,烧起红薯来。抱起一些碎纸片,碎树枝,树叶,在石头围起的圈子里烧。是伏在地上烧,等着红薯熟。末了是三个小孩全成了煤矿上的孩子,脸上,手上,全是乌黑的灰。而红薯却没有烧熟。

葡萄是从来没有等到成熟,总是才长成一点点的粉绿,就给这三个小孩摘掉了。他们也并不爱吃。就是喜欢,喜欢摘下。也许是这葡萄的样子,太可爱,让他们忍不住去摘吧。

这是如院。

前院除了栽了葡萄,还栽红梅、绿梅、黄梅各一棵,另外还有一棵橘子树、一棵桂花树。一到冬天,先是黄梅吐着凛冽的清香,接着是红梅、绿梅,竞相绽放。橘子总要在这些开花了以后,才得开出细碎的白花儿,而后挂上青青的果子。至于桂花,只有到了金秋,才会开出米粒般大小的黄花儿来。

从外面露天的水泥楼梯,可以爬到楼上去。葡萄藤,妖妖娆娆地,缠到了楼上的砖墙上。楼上有一个大大的阳台。晒衣、晒被子、晒干菜,有时候晒人。夏夜里,我们常常带着小小的儿子,坐在楼上阳台的竹床上,望着夜空,数星星。儿子总是在我们还没数完时,就沉沉地睡去。星星是数不完的。阳台上的月亮,是完全能望得见的。该圆时圆,该弯时弯。它,总呈现给我们完整的姿态。四野的虫鸣,也常常在夜里,蘸了露水,来敲打我们的无眠。

后院是一个菜园。菜园子里有一口深深的井。婆婆在菜园里种了许多蔬菜。辣椒、茄子、瓤子、黄瓜、南瓜、豆角,一串串,一条条,一枚枚地横着竖着在架子上,在藤禾上。早起,便是趟着露水,钻进菜园子里摘菜。

冬天没有这些架子上的菜,便只有伏在地面上的,像韭菜、大蒜、葱、卷心菜、菠菜、大白菜什么的。那些地儿菜,便开始拼命地与伏在地上的菜争抢地盘,绿阴阴一片。密密麻麻的,从地上蹦出来。到了春天,会开出烂漫的白花朵儿来。

在菜园子里,我们是常常会与一条蛇不期而遇的。而壁虎、蜈蚣、蚱蜢、蜻蜓、蝴蝶,那更是常常迎面相撞。

那时家里没有空调。先生总把买来的西瓜用水桶吊进井里去,等一两个小时再取出来,比现在冰箱里冷藏的西瓜,味道好很多。沁凉,清甜。

菜园子里还种了一棵枣。每年都要结上些,但零零星星的,不多。有一年,竟是结了一大树,在秋风里,红着,挂着。像一盏盏小小的灯笼,也像一粒粒明媚的眼神。

一些同事、朋友,都喜欢往我们家跑。来吃我们地里的菜。家里总热气腾腾的,香味袅袅的。时隔多年,他们说起,还是一副陶醉的模样。总说,哼,又没有什么菜,无非是一个火锅里煮着大杂烩,烫点菠菜、豆腐,但就是爱往你家跑。

最好吃的是地儿菜。剁碎了,做饺子馅,或做凉拌菜,先用开水烫一下,将烫过的地儿菜拧干,拍点蒜泥,一起下锅炒一下,再洒麻油,装盘。非常好吃。无论下酒,还是平常吃饭,这一碗菜,总吃得净光。当然,如果做春卷馅儿,那就更好吃了。

停水的时候,就在井边洗衣洗菜。井边是搭了一块石头的。井里面长了许多青苔,还有蕨菜从井壁上爬出来。湿漉漉的,嫩生生的。这菜,也可以掐下来做凉拌菜吃的。

后院紧挨着周姨家。周姨总与我们隔着矮矮的院墙,说些极家常的话儿。我们的儿子,总在墙这边,由我们的手托到墙那边,到她家跟她家外孙天天玩。这两个孩子,常常是不分你家我家的,有时一道在我们家吃饭,有时一道在他们家吃饭。

这个院子的门牌就是中堂巷六号。

我跟先生结婚后,基本是跟婆婆在一起住着的。在中堂巷六号的那段时光,我和她总抢着做家务。后来,就成了约定俗成的:中午婆婆做饭,我洗碗;晚上倒过来,我做饭,她洗碗。她那时六十多点,身体很健康。

傍晚,我就带了我小小的儿子,到街上散步。一般是到烈士陵园走走。那儿清静,空气好。总能遇见锻炼身体的老人。

而嘴馋的儿子,总要拉了我,到店里去,买零食吃。所以,他特别爱跟我散步。一散步,准有零食吃。儿子小时长得粉嘟嘟的,女孩子一样。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像两汪清泉。脸圆得像月亮。嘴巴又甜,遇着人就喊。人见人爱。

到了儿子八岁时,先生调到乡下去工作。我和婆婆,更像母女一样互相疼爱着了。先生总要到周末才回家。日日里,我们共同的话题,不是我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我们共同爱着的人。

儿子念完小学时,我们从六号搬了出来。房子,卖给了先生的妹妹。后来,妹妹又卖给了亲戚。一转眼,我的小小的儿子和隔壁周姨的外孙子天天,还有周姨隔壁的胖小孩汪俊,都已长成结结实实的大小伙子。周姨,却已逝去多年。

我们去送周姨时,我看见中堂巷六号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有一人多高。三棵梅树,长满了杂乱的枝条,密密匝匝的,伸出墙外,好长好长。房子已久不住人了。亲戚买了去,也一直闲置着。而后院,更是荒草萋萋。园子里的井竟是叫草全部掩住,照不出我们的样子。

声响

世界从不安静。

半夜里,常常被一些声响弄醒。或是,压根儿就没有进入深度睡眠。

汽车发动的呜呜声;高楼上宠物狗的吠声;商家卸货的嚷嚷声;广告牌的哐啷哐啷声;风吹过树隙的哨声;谁家夫妻的吵架声;谁家小孩的哭闹声;谁家昼夜麻将酣战声……生活,日复一日,声响,日复一日。这些声响,在反复切割着我们的年华。直至有一天,我们要彻底地枯萎了去。是没奈何的。谁都生活在日子里。谁都生活在这些声响里。没有谁有那样一双巨手,让那些声响停止下来。

便是我们自己,也在一刻不停地弄出各种声响。比如,此刻我在噼哩啪啦地敲着键盘。我刚刚从厨房里杯盘碗盏的声响里脱身出来。电脑里,在不断地播放着音乐。隔壁人家的住房正在装修,电焊的声响,充斥着耳膜。你拿十床棉被来,都捂不住的。

这世界,正因有了各种声响,而生生不息。也是因了各种声响,而嘈杂不堪。

有时候,文友相聚,常常谈到我们要安静下来,彻底地安静下来,才能写得好文字。怎么安静?也无非是竭力地少弄出些声响。他们常常提议,是否我们躲到哪里去住一段日子,把手机关掉。不与外界打一声招呼,就擅自去了。住过了这段日子,再回到这喧嚣的尘世里来。看这样,能否写得出一些铿锵作响的文字——如果那样,就弄出大的声响了,那种声响必定是悦耳的。我们是必须慢下来了。总生活在这一种攘攘中,文字也要生了锈了,浊重不堪。但是说归说,却到底未去实行过。到底是怕寂寞的。

我们早已经依赖于各种声响。

我们没有一天离得开手机、电话、电脑;没有一天离得开电饭煲、抽油烟机与电磁锅。便是几个小时没有电,我们都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咒骂连天。我们喜欢步行,那是指我们有意要锻炼一下身体,或者有心情出去走一走的时候。倘使我们要急着赶路,那还是要尽快地坐上车子,尽快地赶往目的地的好,千万不要在路上耽搁,我们没有那份时间,也没有那份心情去看望一下路边的野草;更不想去抬眼望一下远处的青山。我们太忙碌了,哪有那闲工夫。要是不巧遇上堵车,那更是要咒骂不停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人家的车子前面去,犁出一条道路,乘风破浪地前进,而后快。

自2008年起,我就再也没有写过纸质稿件了。此前,每写一篇文字,总是用笔、用纸先写好、改好,再敲到电脑上去。这两年,却是如果不用键盘,就写不出一个字来。这也真是奇怪。便是写个工作总结、学习心得什么的,都非得经过键盘来处理。我想,我的有些机能在退化了。我非要沉浸在这些声响里,方能慢慢流淌出一些东西。我不知道这是我的进步,还是我的悲哀。幸而,我不会跟人家打文字官司,如果摊上这种官司,要拿出证据来,都是有些困难的。当然,电脑上,是有时间显示的,可是电脑上的东西,也是可以通过网管,来删除、涂改的。

过去,是回不去的。这,多像故乡。

删不去的,都是病毒。

我一直很想,携着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把所有的喧嚣与浮躁都脱去,到我山里老家小住几天。陪着父母亲说说话;帮着他们做一点农活儿,摘摘蔬菜,拾拾柴火;便是坐在阳光里,看母亲做针线活,也是美的,安逸的。

或者,只静静地坐着,看看山,听听水,读读鸟啼,到山间小路上去转转。或者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睡觉。是常常这么想着的。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在山里老家住宿过了。这样一个简单愿望,竟然也变得非常的奢侈。是不能耶?不然。我只是离不开这浮世里的各种声响。每一次回家,都只是浮光掠影地走一遍,像一阵风一样,来了,去了,了无踪影。我知道,我早已成了浊世里的一粒浮尘了,一刻也离不开那些喧闹的声响。便是偶尔坐在山里老家门前,我也还在想着我的博客,想着也许有人打了我的手机(山里信号差,基本接听不到电话,除非山坡上),想着今天或许有个聚会。

才刚刚立夏,凉风习习,却有人在开空调了。他们喜欢空调的气息。他们时时刻刻生活在空调的气息里。冬季也一样,实际上,才刚刚进入深秋,就有人开空调了。他们走在季节的前面,他们不愿意有一点点不适,不爽。他们要永远的春天。要这世间永远都是春天,春天的温度,春天的气息,春天的人情世态。只是,不知道他们内心里到底住着多少春天。不可说。

曾经走着的许多条乡间小路,都已被改造成宽阔的城市大道,大道旁是不断升起的高楼与人语。曾经树木葱茏的山,被挖得满目疮瘼,饥饿不堪。

小城里的土菜酒楼,越来越多了。只是,这土菜,真的有多少是正宗的土菜?又有多少是正宗的土菜味道?家家都热气腾腾地上着炭火炉子,烧着猪肉豆腐,烧着血旺子、野竹笋、三九菇汤,香,也真是香。大家在吃着吃着的当儿,会不会想起一个词:地沟油。一想到地沟油,不知有多少人还有食欲,去吃那让人馋涎欲滴的土菜?如果哪一日,没有内线通知,来个突然的袭击,有多少家土菜馆不是用地沟油做菜呢?不敢想。

风雨大作,锅碗瓢盆哐啷作响,杀猪似的尖叫。又有人在闹离婚了。离婚,是这个时代甩得很响的一张名片。也是一张大网。说不定哪一天,谁就被网进去了,挣也挣脱不得。又一条风雨中的破船,搁浅。

日日,都活在这些声响里,不绝如缕。

同类推荐
  • 遇见·新疆

    遇见·新疆

    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旅程,短短12天,驱车狂奔4000公里。从喀什出发,途经塔什库尔干、红其拉甫、麦盖提、和田、于田、且末、若羌、库尔勒、天山公路、胜利达坂最后到达乌鲁木齐。路线经过精心策划却又漫不经心地与古丝绸南路暗暗相合。这一路,雪山、高原、草地、湖泊、戈壁、沙漠,还有无数散落期间的大城小镇,作者用优美的文笔和数百幅极具震撼力的摄影作品展现了西域的万种风情,大漠的壮丽苍茫。
  • 畅游台湾

    畅游台湾

    书是作者到台湾实地旅游考察而完成的一本旅游指南书,是即将奔赴台湾或者已经到达台湾的旅行人员必备的手册。
  • 畅游法国

    畅游法国

    如何就餐、住宿、怎样合理购物、遇到危机事件改怎样处理等信息,更有详细的步骤解释。最重要的到法国之后最该看,最该体验的我们都一一列出,与此同时,书中有专门的主题线路推荐,供您自由行的旅程更为丰富。本书还特别附录了法国出国旅游法语常用语,以及多组中法文景点对照词供读者查询使用。
  • 的里雅斯特

    的里雅斯特

    本书是著名旅行文学家简·莫里斯的巅峰之作,也是她的封笔之作。的里亚斯特是意大利东北部一座海港城市,曾经悄无声息,一度繁荣而后又趋于平静。作者以忧伤而甜美的笔触,融情入景,将人到暮年的通达和从心所欲表达的淋漓尽致。
  • 遇见,在青春的途中

    遇见,在青春的途中

    本书是作者的一本游记散文类文学作品,记录了她在赤坎、南澳、周庄、汕头、西湖、香港等地旅行中最美的遇见。
热门推荐
  • TFboys之请再爱我一次

    TFboys之请再爱我一次

    【王俊凯篇——】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遇,注定了两人无法安心的未来。知道两人都爱上了对方,却因为一场游戏的演变,成了分手。得来了失踪。一年后再次见到她。却成了自己在娱乐圈的敌人。那样冷酷,那样陌生。那场分手,她同样走上了娱乐圈的不归路,同样是当红明星。却成了自己的敌人。那一场雨,注定了这次爱情不能......
  • 侠印奇谈

    侠印奇谈

    [免费新书]看过之后,你会陪着牧宇奋战到最后吗?如果不,那是肾七的问题。侠之大者,为民而争,为侠而强!
  • 百变萌猫

    百变萌猫

    某宅男在一次看“动作”片的时候,意外的被雷给劈死。死就死呗,却又意外的重生在一只野生小黑猫身上。又在一次意外中获得了一个神奇的“手腕丝带”,从此便开始了他的变身之旅。初音MIKU?!灼眼的夏娜?!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某宅男:我戳!!我是男的!!
  • 辉色传说

    辉色传说

    问题学生凌风在一段离奇的事件之中获得了新生,从此、更名为白羽的他、在姐夫闫辉和美女艾琳的指点下、进入了不为常人所知的里世界,种种争斗之中,他成长了、变强了、也在一步步地在接近自己的身世之谜...千变万化的奇葩、清新可人的百合、知性优雅的御姐、可爱腹黑的萝莉,哪个才是他的最爱?抑或是、统统吃掉?吃不吃得下暂且不提,要有那个“吃”的能力,就有着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鲁宾逊漂流记

    鲁宾逊漂流记

    鲁宾逊是个英国人,1632年出生在约克市。他喜欢航海和冒险,到过世界上的很多地方,碰到过许多危险,但他一点儿也不畏惧,希望走遍天涯海角。1659年,鲁宾逊乘船前往南美洲,途中遇上大风,船上的桅杆吹断了,船也翻了,同伴们都死在海里,只有他一个人被大浪冲到海岛边。这是一个无名的、没有人居住的荒岛,到处是乱石野草。他又冷又饿,流落到这种地方,怎样活下去呢?
  • 雷尊剑神

    雷尊剑神

    他本是世俗凡人,屡遭不幸,人生失意,奈何苍天不眷顾,惨遇歹徒谋财害命!穿越抑或重生,来到修真界,便暗下决心,要在这片血雨腥风中,决胜而出!他,本是凡夫俗子,为生计苦苦挣扎,一路坎坎坷坷,却意外修仙,修真路上血雨腥风,他终将如何。。。
  • 欠你一场盛世婚礼

    欠你一场盛世婚礼

    圈子里疯传,叶家大小姐鹣鲽情深,对沈鸿煊一见钟情,哪怕人昏迷不醒也要嫁!一场无鲜花,无婚纱,无祝福的三无婚礼在病房举行,只有柜上两个红本证明二人已婚!沈鸿煊醒来非但没有让身陷同情圈的叶大小姐走出去,而是越陷越深,谁叫沈鸿煊伤了命根子不举,成了名副其实最后一个太监。真相是我不嫁,二十一年你们管过我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叶奶奶怒了,吃了二十几年的白饭,不嫁也给我嫁。叶爸爸淡淡的看着大女儿,只说出了三个词,“m国,三岁,男孩。”刚才还抵死反抗的大小姐,瞬间妥协“我嫁。”婚后叶大小姐可怜兮兮的盯着已经脱了精光的人,我亲戚来了,今天不来成吗?男人挑眉,“上个星期用过了,我记得日子下个星期六才是。”
  • 神蛮

    神蛮

    剑疯癫,心骄狂,破障以行,名动八荒!…大荒世界,万道争锋,这是一个强者辈出的热血时代!桀骜少年从莽山走出,不问正邪是非,只求万法随心,便看这一双巧手,轻轻搅乱了乾坤……
  • 还会不会错过

    还会不会错过

    中考失利,她被父母安排进T市的一所三流中学,她在这里遇到了他。成了学校里面令人羡慕的一对欢喜冤家。但可悲的是爱变成了恨,往昔变成过去。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