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激战老者
一个月后，新降的圣旨引得夜家大惊：武圣夜凌天居功自傲，有叛国嫌疑，现以“谋反未遂”伏法，但念其收复失地有功，灭杀敌军七名武圣之勇猛，且皇恩浩荡，便不取消他护国武圣之称号，遗体送回家中安葬，夜家应以此为戒！”
朵朵桃花随风飘落，霎那间，素白丝巾、素白棺木、素白眼泪！点缀着整个夜家。一代天骄就此落幕！
“心如明镜，静若止水！圣法-明镜止水！少年你还不归来？”漆黑的洞穴中，一邋遢老者一直打坐重复着这句话。
忽然，洞中阴风阵阵，不知何时，一道晶莹的虚影便悬于老者面前—正是夜凌天！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接着手舞足蹈地说道：“不枉我在此作法百年，还因此跌落圣境，终于成功了！孩子，快醒醒。”于是往虚影一指，少年变立起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的景象，少年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通晓万法的他很快便鞠躬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老者微微点头：“少年我看你天资聪慧，老夫一生苦修虽达极境，但却无传人，不如你就拜我为师，来偿还这救命之恩吧。”
但少年却“呵呵”一笑，说道：“如今我为圣境，你为尊境，我拜你为师，不太好吧。”说罢，便往洞口飘去。“那可敢赌一赌，我俩比剑！若你败，拜吾为师！”老者起身，金色的莲花在瞳中绽放开来，锋芒毕露。
少年停下，“我一圣境欺负你一尊境，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吧。”但忽然一股神圣的气息席卷整个山洞，转身说道：“若我胜，这救命之恩就抵消了！”“好，亮剑吧小鬼。”老者负手而立。
“哼”少年摇了摇头，如墨长发倾斜全身，俊美的面庞更显其飘逸出尘，一道光芒闪过，一把白剑出现在他手中，剑呈银白，长约五尺三分，柄刻“凌天”二字。
嘴角微微上扬，俊美的外表浮现出骄傲的神采，素白莲花在瞳中微微打转，说道：“剑名“凌虚”，凌于万天，非实非虚，吾意所指皆为剑，乃剑武魂榜首！老头你可要小心了。”
这时老头却镇定自如，手手中也闪过一道光芒，面不改色地说道：“此剑名“寂灭”所过之处寂万物之声，灭万物之灵，居剑武魂第二！小鬼也小心哦。”说罢，少年有些愠怒，持剑向老者砍去。
一个时辰后，洞中一片狼藉，但却未被外泄的能量冲毁。此时少年气喘嘘嘘，刚复活成灵魂体的他显得若隐若实。反观老者，依旧神采奕奕。
“还不服输吗？”老者说道。“我为圣境，你为尊境，我怎会输！”少年神色略显疯狂，银剑乱舞，刮出道道罡风，竟将洞顶击穿一小洞。
老者皱了皱眉头，说道：“那就一招定胜负吧！”接着眼中金色莲花往剑上射出一道光芒，剑身微微轻吟，数道流光呈螺旋状环绕剑身，一股泯灭般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剑尖，老者左手持剑，在空中划出数道优美的条纹，紧接着数百道金色流光好似巨浪般往少年淹来，审判的气息锁定着少年所处空间。
还没算完！这时老者又如雕花般在空中刻画，一丈有余的立体光字便在洞中出现，只见老者轻轻跃起，呈劈砍状立于字后，“修罗流光斩，神光审万魔！”老者大喝一声，如流光般向少年袭去。
此时少年被审判气息锁定，动弹不得，很快便被流光击中，钉死在洞中墙上。
“咻”老者架“光”字袭来离少年眉间一寸之时，忽然收手，往后退几步便悬浮在空中，“光”字呈环状护于身前，一滴汗珠从额头落下。仔细一看，被钉在墙上的少年很快就化为风元素消失不见了。
“铛”，一道虚影闪过，老者护剑于胸口挡住一击，却被震得倒退几步。一击未成，此虚影便立于老者东北角，左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很快便又有七道虚影破空砍来，七声清脆的声响在空中演奏出优美的乐章，皆挡住！此时七道虚影便立于其余七个方位，皆念念有词。
“呼”老者终于感觉不妙，极速向向虚影外飞去，但为时已晚，八个方位同时射出一道由剑形成的龙卷风，围困老者于其中。
“落”八个虚影同时发声，左手疯狂变化手势，“凌虚”二字变在他们脚下凭空出现，踏“凌虚”同时向前一步，八柱由剑形成的龙卷以合围之势向老者围去。
面对数以万计的剑，老者深感不妙，全力发功，“光”字变得入烈日般耀眼。
但一刻钟后，“铛”的一声，最后一把剑落在地上，“光”字虽然黯淡无光，但老者竟毫发未伤，数万把剑如众星捧月般落在地上，以老者为中心扩散开来。
虚影并未停歇，继续结印，很快“凌虚”二字便被两个锋锐的字替代—乱舞！背身双翼，脚踏“乱舞”，东方向的虚影很快持剑刺来，一个呼吸便来到老者身前。
“铛”挡住！
“轰”持剑少年忽邪魅一笑，竟爆炸开来，老者无法闪避，被炸出好远，黯淡无光的“光”字上浮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
接着七道虚影同时袭来，乐章再次响起，皆挡住！但很快更大的一声巨响响起，外泄的能量从小洞涌出，洞外皆被夷为平地，一些贪婪之辈还以为天降异宝，皆亡！
此时“光”字布满了裂痕，好似轻轻一吹便会化开，但老者依旧镇定自如。
“呼”，一道劲风刮过，真正的少年现身。“该结束了吧！”少年说道，便跃起向老者刺去。
这一剑很慢、很沉，但却蕴含了无穷的道义，一位年轻剑圣的一生所悟！
虽慢，但三两的闪身已经接触到“光”字了。
剑含毁灭气息，但意料之内的爆炸声却未响起，“光”字一吹就破，但意料之内的碎裂声却未响起，胜负貌似已分，但少年却浮现出意料之外的惊讶神情！
“铛”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少年的剑断了？
没错，在剑触到的一瞬间，只见老者一变手印，布满裂痕的字便发出万丈光芒，神圣无比！
受到震荡，少年一下子倒飞出去，许久才醒来。这时少年起身，拾起断掉的剑尖，一下子便把它扔出洞外，落在不远处一个摊贩的桌上。
“看来我已成朽木，拜师的事待我转生再说吧。”说罢，便往老者鞠了一躬，消失不见。
“好，我在此处等你。”老者微微点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