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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谋划术——不是狐狸,也要学点老谋深算(1)

你到底能看多远呢?

下棋的高手往往一边移动手中的棋子,脑海里已经风云变化,看到了七八步外的棋局;谈判的高手往往还没有开口,面对资料脑海里已经唇枪舌剑,激辩一番,并可以判断各种事情的结果;投资的高手预测未来走势更是严谨严密,因为稍不留心,赔进去的是真金白银。

一、凡谋有道,必得其因——从因看到果,人生才能成正果

为人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拥,始于古之所从。故郑人之取玉也,必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故同情而俱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成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同异之分,其类一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议、议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凡是筹划计谋都要遵循一定的法则,一定要弄清缘由,以便研究实情。根据研究,来确定“三仪”。“三仪”就是上、中、下。三者互相渗透,就可谋划出奇计,而奇计是所向无敌的,从古到今都是如此。所以郑国人入山采玉时,都要带上指南针,是为了不迷失方向。忖度才干、估量能力、揣度情理,也类似作事时使用指南针一样。所以凡是感情相同而又互相亲密的人,大家都可成功;凡是欲望相同而关系疏远的,事后只能有部分人得利;凡是恶习相同而关系又密切的,必然一同受害;凡是恶习相同而关系疏远的,一定是部分人先受到损害。所以,如果能互相带来利益,就要密切关系,如果相互牵连地造成损害,就要疏远关系。这都是有定数的事情,也是所以要考察异同的原因,凡是这类事情都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墙壁通常因为有裂缝才倒塌,树木通常因为有节疤而折毁,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因此,事情的突变都是由于事物自身的渐变引起的,而事物又生于谋略,谋略生于计划,计划生于议论,议论生于游说,游说生于进取,进取生于退却,退却生于控制,事物由此得以控制。可见各种事物的道理是一致的,不论反复多少次也都是有定数的。

鲁迅在《书信集·致夏传经》中写道:“经历一多,便能从前因而知后果,我的预测时时有验。”的确,蛛丝马迹的现象都在向人提示,假以时日,今日微乎其微的细节会演变成难以阻挡的洪流,彻底改变现状。

你到底能看多远呢?

鬼谷子说:“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意思是凡是筹划计谋都要遵循一定的法则,弄清缘由,以便研究实情。常言道:你能看多远,决定你能走多远。下棋的高手往往一边移动手中的棋子,脑海里已经风云变化,看到了七八步外的棋局;谈判的高手往往还没有开口,面对资料脑海里已经唇枪舌剑,激辩一番,并可以判断各种事情的结果;投资的高手预测未来走势更是严谨严密,因为稍不留心,赔进去的就是真金白银。

一次,张作霖应邀出席名流雅席。席间,有几个日本浪人突然冒昧要求,称久闻张大帅文武双全,请务必赏一幅字画。张作霖大老粗一个,本意不想答应,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很难把拒绝的话说出口,脑筋转了转,一个妙计上心头。只见张作霖轻松一笑,满口答应,同时吩咐笔墨伺候。

侍者把宣纸铺上桌面,张作霖潇洒地泼墨,不一会儿写就一个大大的“虚”字,然后落款“张作霖手黑”,盖上朱印,掷笔直身。当人们看到张作霖把惯例的“手墨”两个字写作“手黑”时,不禁哑然。众人心里想什么的都有。那几个日本浪人也识中国汉字,指着“手黑”两字笑了:“您写的‘墨’字下面少了一个‘土’,‘手墨’变成了‘手黑’!”

张作霖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完后沉稳地反击道:“我还不知道这‘墨’字下边有个‘土’?因为这是日本人要的东西,所以要寸土不让!”

张作霖已经想好了少写一个“土”,才改主意答应日本浪人写幅字。不仅想好了少写一个“土”字,还料定了日本浪人仗着识中国字,一定会指出来问。张作霖铿锵简短的回答,结合当时的国情,特别振奋人心!

在与日本人的博弈中,张作霖提前看了几步棋,所以能够作出完美的答案。事实正是如此,你能看多远,就能走多远!

有人靠直觉看,有人靠信仰看。事实上,靠直觉的东西往往不靠谱,渗透进了太多个人情感的因素,就算靠谱,准确率也值得怀疑;靠信仰的东西往往也不靠谱,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神仙是存在的,也许的确有神仙,只是你我不大有机缘遇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应该相信思维这个经验证明有效的利器。

靠思维、靠逻辑,通过因果关系的分析,依照现实细节,推算出未来可能的发展态势,并由此作出相应的反应。唯有如此扎实地步步为营,才能提高眼界,累积正面经验。

在年轻而无经验的时候,解决问题应接不暇,没有多少人能抽出时间和精力,细细观察,慢慢分析,并由此对未来作出预测。随着时间流逝,当初的年轻人一定会奇怪地发现:自己碰到的问题,似乎只是改头换面,本质还是一样。为什么会重复遇到相同的问题?根源不在于抽风的世界,而是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自己有思维定式,处理事情的方式千篇一律,有无限可能的事情经我们的手之后,都朝一个方向发展,最后演变成了一个问题。

当人生遭遇这种状况时,我们应该从本质上一劳永逸地解决周围的问题。也许,解决问题花的时间比以往都要多,但唯有如此,才能治标治本。

等你不是很忙碌的时候,可以花时间在观察细微事物的微妙变化上,体察量变与质变的神奇临界点,根据过往经验推断事物的未来发展,并及早积极作出对策。这样一来,人生就由被动变为主动,从解决问题变成预防问题。

从因看到果需要经验,需要思辨的头脑,需要快捷的反应,三样缺一不可。没有经验就无从验证思辨结果的可行性;没有思辨的头脑就无从推断事物的发展;没有快捷的反应,只会一再遗憾,成为事后诸葛亮。

二、因事裁之,道术行也——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灵活是关键

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行也。

那些仁人君子必然轻视财货,所以不能用金钱来诱惑他们,反而可以让他们捐出资财;勇敢的壮士自然会轻视危难,所以不能用祸患来恐吓他们,反而可以让他们镇守危地;一个有智慧的人,通达礼教,明于事理,不可假装诚信去欺骗他们,反而可以给他们讲清事理,让他们建功立业。这就是所谓仁人、勇士、智者的“三才”。因此说,愚昧的人容易被蒙蔽,一个不肖之徒容易被恐吓,贪图便宜的人容易被引诱,所有这些都要根据具体情况作出判断。所以强大是由微弱积累而成;直壮是由弯由积累而成;有余是由于不足积累而成。这就是因为“道数”得到了实行。

“仁者无敌、勇者无惧、智者不惑”,这是老子《道德经》中的名言,也是我们耳熟能详的语句,夸赞三种人才。鬼谷子对此三类人作了如下分析:“仁者轻货”“勇者轻难”“智者不可欺以诚”,意即仁人君子轻视财货,不能用钱财利益来诱惑;勇敢的人轻视危难,不能用祸患来恐吓他们;智慧的人对事情了然于心,不可以假装去欺骗。若没有这些智慧之语点播,也许我们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不小的代价,才能学到如此真谛。

世上有仁者、勇者、智者,必然相应也有贪利小人、不肖之徒、愚者。我们周边的人大致都可以归入这六个范围内。同时我们知道,所有的事归根结底都是人的事,因此,我们可以因人而异,灵活地想出不同的对策,来达成我们的目的。

古代有个这样的案例,或许能够给我们一定的启示。

卜式原本是西汉的一个普通农民,最后靠着他的仁义做到了御史大夫。

我们不妨看看他做了什么样的仁义之事吧。

卜式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个幼小的弟弟。因为家境贫寒,读不起书。等到弟弟成人后,卜式把田地房屋财产都给了弟弟,自己只带走畜羊一百多只,进山放牧,过了十多年,他的羊达到一千多只,又自己买了田地房屋。而他弟弟坐吃山空,家产耗尽,于是卜式又屡次把家产分给弟弟,受到邻里的称赞。

当时汉朝正在和匈奴作战,国库很紧张。卜式上书表示愿意把财产的一半拿出来支援边境战事。有使者问他:“你这样做,是不是想做官呢?”他答道:“我从小就放羊,不愿意做官。”使者接着问,“那家中是不是有冤屈打算上告?”他又回答,“我生下来就从不和人争什么,对生活困难的邻居,我就借给他们钱粮;对行为不端正的人,我就开导教诲他。我住的那里,人们都依赖我,对我都很友好。我能有什么冤屈呢?”

估计使者也纳闷了,便问:“既然是这样,那你拿一半财产出来是想做什么?”卜式老实回答道:“天子讨伐匈奴,我认为有能力的人应该到前线拼死作战,有钱财的人就应该捐献出来,资助军队。这样我们大汉就能把匈奴消灭了。”

可惜当时呆板的丞相认为这样破坏了规矩,于是卜式继续平静地种田放牧。

过了一年多,又碰到汉军出战,匈奴的浑邪王投降,朝廷费用很大,仓储府库也空了。卜式便拿出二十万钱给河南的郡守,分给迁徙来的百姓。河南郡守上报了当地富人资助贫民的名册,武帝看见卜式的名字,记起了他,说:“这就是从前想捐出家财一半助边的那人吗?”于是,武帝赏赐卜式,把四百戍边人的十二万给养钱归他,卜式又把这些钱通通还给朝廷。此时,富豪之家都争着藏匿钱财,只有卜式偏拿出钱来助边。武帝于是以卜式为仁者,特别尊显他,拜他为中郎,赐爵左庶长。

最初,卜式不愿做中郎,武帝说:“我有羊群养在上林中,想要你去饲牧。”卜式才肯拜为中郎,他穿上布衣,着了草鞋去牧羊。过了一年多,羊长得很肥大,且头数也多了。武帝认为卜式是奇才,就拜他为缑氏县的县令,后来直至升为御史大夫。

仁者无敌说的就是卜式吧。如果我们遇到类似仁义之士,不愁事情完不成。不管是仁者、勇者还是智者,都是帮助他人达成目标的好帮手。而那些成为事业阻碍的是贪婪者、怯懦者、愚昧者,对待他们,我们要因人而异,灵活地处理。

贪婪者的特性是想要更多的好处。如果目标达成的过程中需要别人的协助,而那个人正好是贪婪者,我们可以许诺一些额外的利益,用利诱的办法使之帮助我们。老奸巨猾的贪婪者可能不会为口头利益就卖力,我们可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握给多少实际的好处。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做大事的人不必拘泥于小钱的花销。如果花钱能买他人的通力协助,这也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之一。

怯懦者的特性是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如果目标达成的过程中需要协助的那个人正好是怯懦者,我们给他鼓励或者给他恫吓,这样惧怕者才会产生破釜沉舟的勇气。对于怯懦者,有时候,鼓励远没有恫吓来得有影响力。是鼓励还是恫吓,要因地制宜,灵活处理。

愚昧者的特性是听风就是雨,从不主动思考和认真分析。想要收服愚昧者,很容易,只需要装作很权威的样子,用不容置疑的坚信口吻与之说话,最好时不时蹦出些专业名词。愚昧者越是听不懂的话,越会加倍信服。他们信任别人远比信任自己更坚定。

认准了人,分准了类,处理与之相关的事情就易如反掌。

三、与之言奇,与之言私——内攻内,外攻外,因人而异

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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