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最爱蒲公英,不管过程如何艰险,最终都是自由的…
我为你栽满了五颜六色的玫瑰,你说玫瑰有刺,扎手…
终究是我不懂你,我不怪你,你热爱自由,我就放你自由,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好爱…
你不喜王朝,不愿做笼中凤凰,没关系,你说,我会为你放弃一切,可你终究义无返顾的走了,连理由都不留……
还是说…
你至始至终都不曾喜欢我,只是因为报恩?
道德束缚?
道德枷锁?
人啊!
……
八十年代中后期,之安退位,昭告天下,全民选举,鸿钧圣人当选第一代总统,王室隐居幕后,享有特权,不参朝政。
诸圣与诸侯成为议员,如有国家大事,投票表决。
七大上将军,五大诸侯中四大诸侯,相继老去,葬入大河星畔,与先王同眠。
每任总统任期四年,四年换一届,鸿钧圣人当选第一届后有所感悟,化身王朝法理,退位,其下弟子诸多成圣,为总统之位大大出手,后被和鸿钧同时代的百圣之一,孔毅德当选,蝉联三届,含笑而去,憾不能葬入先王陵,与王同眠。
……
一年老的银发守陵人,不知哭还是笑着说:“生前打不过你们,死后终于赢你们了,我没有比你们早死,哈哈…哈哈哈…哈…”
……
褪去一身帝王衣,不爱江山,爱自由…
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热爱自由。
之安退位后,相继去看望和先王同时代的七大上将军和四大诸侯,与其密谋…
待到九五年,之安才安生的朝帝都走去。
那是一座被困在巨大围墙内的超级大城,而城内的人喜欢称之为‘帝国’,城外的人则嘲笑着一群坐井观天的蛙。
城内的世界和城外的世界,就好像生活在不同时代一样,一个未开化,一个新时代。
之安抚摸着斑绞的城墙感慨到:“北地自从董卓带着吕项远走海外,气运日薄西山,每况日下;南国的天外来客,安分守己的死在大诸侯位上,福泽子嗣;东城的不败越发稳健,却不屑总统之位,流连江湖,为武林盟主;西域的潘家越发低调,潘家的佛祖轮回转世,却往中土大陈帝国取经,朝东而去,不知所踪,王朝的情报越发不给力了,是否整合下?算了,留给上位者自己解决吧…”
之安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朝中土大陈帝国望去,此时,他站在城下,碑以北是王朝,以南是帝国,他不由的想起在这片土地死去的很多人,那是属于父亲的故事,现在我来了,不征服,就看看……
看不懂…
看不透…
明明天下是父亲打得,自己革新的,第十三巨头却花落大陈帝国,真是…
真是徒做嫁衣吗?
呵呵…
之安神经质的笑了,父亲说大陈帝国以内,不放一兵一卒,城墙以上,军队耸立…
父亲什么也没交代的就走了,大陈啊!
大陈…
你让孤如何对你是好?
之安虽然退位,但王室依旧保留,称谓依旧不变,只是之安一般很少在自称孤了,他已经传位给大儿子了,而大媳妇竟然是那个天生皇者,真是造孽啊!
最后祐黴喜欢的没有跟祐黴浪迹天涯,爱祐黴的我却在天涯各处无芳草…
帝都皇宫,一间很不起眼的破败院子里坐着一个百岁高龄,老年昏花的老头,他穿着一件很旧很旧的黄袍,陪伴在他身边的是一只老黄狗,老黄狗吐吐舌头,舔舔老主人的手,老主人静静地望着天空不语。
“飒…飒…飒…”
一阵风吹过,‘吱呀’!
破财的门,残破不堪的碎了,一个穿着很长很长的道袍,道袍上绣着星辰日月,同样老迈不堪的老者,坐在轮椅上,尴尬的不知所措。
黄袍老者神游的回转一看,这一眼,四目相对,便是千年。
“老…友…”
好像是太久太久没有说话,又因为腐朽退化的原因,刚开口有些晦涩吃力
“他…来了…”
尽管因为年龄的原故,言语有些咬牙,身着道袍的老者依旧满含尊重的说完这三字
“哦!”
只是一刹那…
只是一刹那,黄袍的老者眼中荡漾出惊人的色彩,与与其年龄不符的神韵,转瞬即逝的又恢复了一副随时都会死去的模样。
道袍老者知道这不是错觉,他咧开瞠齿不齐的老牙笑着,吾皇还年少,不曾轻言败。
黄袍老者吃力的在老黄狗乖巧的搀扶下,缓慢的挪步向门口走出,道袍老者也很用力的推动轮椅,却始终迈不去那已经有些不堪一击的老旧门槛。
道袍老者依旧很是尴尬的笑着,却倔强的不肯放弃的和门槛生起了气,他的这一辈很少生气,唯独这一次很认真很认真的生气了,于是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还是我不勇敢,怪我…
没关系…
没关系…
老友,你不用走来,朕会坚定的一步步向你走去,一如曾经…
黄袍老者轻轻的、缓慢的升起布满皱纹的老手,吃力的放在了道袍老者的头上,道袍老者恍然的抬起头,他看见了神圣。
曾经的他就是被如此耀眼的光芒吸引,从而追随一生。
他不敢靠的太近,怕不真实,又不敢离得太远,怕太虚假,‘他’从光芒中走来,照耀了他一生,真好…
能跟着你…
真好…
可惜不能在陪你了,道袍老者在心里小心翼翼的说了声老友,就这样笑着在黄袍老者的安抚下溘然长逝。
道袍老者至死都守着迂腐的旧规,越是古老的族氏,越是对旧规有种病态的遵从。
道袍老者始终以臣下的身份自居,始终不肯逾越规矩,哪怕他真的…
很想…
很想…
称吾皇一声老友…
就算别人废了皇的身份,但在他的眼里皇就是皇,从来都不需要谁的认可,谁的否定,只要默默遵从就好。
“老友…”
黄袍老者这次不磕巴了,但是两字过后静静不语,始终、坚定不移的抚摸道袍老者的头,好像他不曾离去,好像他只是疲惫的睡去…
“老友…”
黄袍老者怅然若失的一声声呢喃低语
这次不怕了…
你安心的睡吧,不久朕来找你,你要敢在不听话的不遵守朕的旨意,朕就真的诛你九族了…
“啵…滴…”
一生从未流泪的黄袍老者,眼角划过了一点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地面,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