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王顿了顿再说:
“你们只需要不拖孤的后腿就好,孤不需要向你们理解,也不需要你们能理解,但只要你们胆敢阻止孤的前进,你们就是孤的敌人,那就战吧!”
之安说到战字时,从来就很平静的海眸,氾起了滔天巨浪,形成了一股洪流,席卷着方圆百平方的办公室,并在霎那间流露一股气息蔓延王城的同时又瞬间收回,凡是被波及到的都有一股心悸,而最明显就是一百零八层楼里的众人。
他们感受到了!
他们感受到了!
那是王的气息,那是囊括整个天地的气息,哪怕只是一瞬间,一刹那,都没有对他们的任何恶意,他们感受到了爱,那容纳天地的博爱,他们愤怒了,他们止不住的愤怒了,无尽的咆哮响彻天地,为吾王尽忠!
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无能,都深深的化为了这一句话!
为王尽忠,本就是臣等的本能…
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更加疯狂的压榨自己!
不可以!
不可以在让吾王分心了!
吾王已经很累了!
啊!
太监不停的换,死了就拖出去,死了就又拖出去…
所有一百零八层高楼里的人都不断的在压缩自己,再压缩自己,一定要榨干自己最后一滴血,一定…
无能不是借口,疯狂只是过程,要么为王尽忠,要么就为王尽忠!
信念!
强大的信念支撑着疲惫的身躯前进,永不放弃,永不忘却!
所有…
所有…
的一切都魔障了!
我若为魔,天地无魔!
为王入魔,心甘情愿!
斗胆向天再借一息命,哪怕魂飞魄散也不惜!
……
天地为证,日月为证,乾坤为证,大陆为证,王朝为证,吾以吾命续王命!
一条王朝的气运大龙回应无数忠于王朝的声音,引燃了自己,去补全那颗微弱的帝星。
之安的精神好像震了一震,低头难过的呢喃:“何必呢!”
然后又重新振作赶赴的进入工作状态,努力工作中……
这世界能杀死我的已经很少了,我本生来就无敌,只因为缺少一魂…
如今我欲效仿那时代的猝死,就差一点就要成功了,那么浓郁的死志都被你救活了……
之安一边工作,一边难过的抚摸空了一块的心脏。
我宁愿不要这一魂的回归,也不要这一世的无敌,也不想他离开我……
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后一个……
人生能得一知己,幸之!
得而失去的痛,才叫真正的痛,不曾得到,那来那么不堪的痛!
“之安”…
我想你……
我想起了那个时代的一段话:
如果有来生,你会嫁给自己吗?
呵呵!
你傻笑什么?
必须的呀!能嫁给我自己那是多大的幸福啊!想想都偷着乐!
……
“之安…”
“该结束了!我不能辜负爱我的人,以及无数忠于王朝的人对我的期望……”
随着之安的放下,他那块空了一块的心脏慢慢补全,再也不会不断的疼痛了…
哪怕有多么的不舍,不肯愈合,他也不得不放手了。
他不可以在自私的一个人想着离开这个世界,去与两隔的亲人团聚了。
他如果敢撒手人寰,很多人的信仰就会崩塌。
王都死了,效忠谁呢?
疯狂的人群失去了信仰,会怎能疯狂的摧毁这世界呢?
这是他的父亲,以及母亲,还有很多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换回来的王朝!
这里有他们的记忆,有他们的故事,他怎能轻易的抛舍离去。
怎么敢辜负所有人的信任…
没关系!
没关系!
不过是寂寞一点!
也不过是寂寞了一点!
我可以熬的住的!
我一定熬的住的!
之安!
加油!
之安不住的向自己打气……
“嘟嘟嘟…”
“喂…”
“请王…”
“有完没完?我不是说过不要打扰王了嘛!不想做就滚!”
“小哥,麻烦您帮老朽向大王转达一句话,八百里老树亭…”
一双像老树皮一样枯褶的手握住了打电话的卫士的肩膀,温和的双眼散发着暖和的光芒抚慰人心,轻飘飘的接过卫士的电话,向对面传递了一句话,飘然而去。
“圣人?”
电话的对面好像有幸聆听教化似的,恭尊圣言,层层递进。
“咚…”
现在进来的是身着暗黄色长衫,哪怕在如何变革,依旧从未改变的年老太监什么也没说的看向了王。
辈份太大了,哪怕是七大上将军看见这年老的太监都要尊敬的喊声爷。
而值得爷出场的不多,爷也很少出场,但需要的时候,总是第一刻的站在了王的身边。
“爷!您不用敲门,想进就进,这座城市对您不设防,您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不要老是闷在城里,不好!”
王温柔的说着,明明说那个儒雅无双、不可一世的文士是唯一的亲人,那这是…
唯一的仆人…
仆人中的至亲…
至亲中的太监……
……
之安坐着王朝最新研制的无人驾驶车,低调的驶出王城外。
在王城的千里之外,有一座独占八百里的老树亭,其中住着万千夫子云。
夫子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方能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夫子又云: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天地有正气,正气浩然行,八百里老树亭,万千声夫子云:
“恭迎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