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岁月如茧。记忆里所认为应当的美好,与现实总是南辕北辙。尽管这样,这流云般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那怕行至山穷水尽处,亦想找到一个转弯的路口,走出来。只是那一轮挂在窗前的明月,醒时我知,醉后谁解?一个人过早的认识爱情并不是一件好事,在对爱懵懂的时候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花溪就是一个死在起点的女孩子。“上唇对下唇”全班一阵哗然,就因为花溪上嘴唇长颗痣,程成下嘴唇长颗痣,不知是谁观察甚微还是上天特意安排,是巧合还是不谋而合?童年的时光应该是快乐无忧无虑的,而花溪被这次提前的毫无防备的早恋打击的就像游走于世间的精灵,使她格格不入。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学校的蓝瓦红墙显得格外耀眼,独树竖其中。在流言绯语中,花溪和程成不但无动于衷反而挺享受,这是一场倍受关注的喜悦还是一场真爱的来临,无从知晓!树叶陶醉在风里,时而跳着欢快的舞蹈,时而荡着秋千幸福的笑,就连校园的白墙也裂开大嘴笑着。花溪和程成的座位中间隔了一排,或许为了离花溪更近些,程成主动和别的同学交换位置,坐到了花溪的正前方,两人换笔使用,几乎盒子里的笔都换了一遍,只剩文具盒没换,大概是文具盒就认旧主人的缘故。对于程成的东西花溪总是格外爱惜,就像宝一样捧在手里,那是爱吗?如若说是,只能是兄妹之爱,因为他们的年龄根本没有爱情的概念。时间总是跑步前进,下课的铃声总是急切的敲打着,放学了,很多同学都回家写作业了,只有少数扒在校园的花坛上,弯着腰,布袋书包放在花坛上,调皮的则把书包挂在树上,有的一丝不苟的写着,有的纯属凑热闹。写了一张又一张娟秀的字体,这个人便是花溪,在花坛的另一端努力奋斗的还有程成。如果时间是一辆前进的列车,那么花溪是希望列车静止的,正如那句岁月静好。
秋风扫着满地的落叶,呼啦呼啦的,像手拄拐杖的脚穿木屐的老妪一步一步像前挪,好不容易走了几步路,反方向吹了一阵风,又呼啦呼啦给吹了回来。随着考试的结束,随之而来的是试卷的分数,众多莘莘学子关心的问题,“聪明挤挤眼,连生离不远”这是数学老师的经典台词,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指的是班里的一个叫聪明的学生考了0.5分,大家赐他别名:二分之一,另一个则是唤做连生的学生考了1分,大家对了横批,不离不弃。当然数学老师也免不了借此机会炫耀一下他的爱徒花溪,成绩总是那么显著,数学老师对花溪的好,让大家误以为是他为自己挑选的儿媳妇,因为他得儿子也在这个班级。花溪以叛逆的方式结束了数学老师对他的好,当然也让这段流言胎死腹中。
烈日发着毒辣的光,烤的大地都要熟了,似乎烤焦了这些年轻孩子们的心,在大家眼中花溪和程成是大家公认的光明正大的情侣,着实羡煞旁人。程成长着一双单凤眼,脸上其他地方的五官配的还算协调,性格幽默风趣,这便引起的其他女孩的注意,小美就是其中的暗恋着,虽然名字叫小美,可是拉到凤姐面前可以冒充亲姐妹。小美在老师布置的作文中写道:她知道花溪和一个人来往。班主任虽然早听说过华溪和程成的事,但也无从查实,便也不想伤害两个孩子纯洁的友谊,这次小美在作文中提及交往,班主任实在按耐不住了,是怕耽误他,还是她……便把花溪喊到办公室,问她是否有心事,一个10岁的孩子在在96年那种还处于封建化的人吃不饱的年代,哪里懂得什么叫心事,她只不过遵循她的内心而已,花溪在办公室整整站了45分钟,好像每一分钟都像一年似的,她内心挣扎着,想要逃离……想要逃离……一颗幼小的心,被挖出来,在风雨中被抽打的那种感受,或许只有被抽打过的人才能深有体会。终于下课铃慢悠悠的敲打着,每一次都打在花溪的心上,痛,痛……那时她便认识了痛,并体验着……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儿时的天真和美好随着时间这场巨大暴风雨的冲刷也消失殆尽,如果花溪嘴唇没有那颗痣,程成嘴唇也没有那颗痣,那他们的前途或许是一片光明的,该死,该死的痣,像一个使坏的老人,左手的使劲拖拽着花溪,右手扯拉着程成,在左右手像触碰也就是花溪和程成准备走向彼此的瞬间,左右手都使出浑身解数把她俩像前方推出很远很远,成了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直线,各自孤独的上路,在前进的路上一排排槐树的花香引诱着,她们都各自只顾闻着这花香,却忽略了槐树的刺,刺的她们浑身是伤,竭力原路返回,可当真正回去的时候,他们都惦念着那段痛苦的经历,还有那颗已经可以接受槐刺刺伤的心,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的……
电话铃不断的想起,就像小时候上课的铃声,不断的敲打着花溪那颗结了茧的心,自从长大后,程成说,你和别人结婚吧,做我的情人,花溪对他的心就已经死了,在花溪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程成总是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入别人的怀抱,一次又一次的……原谅谈何其容易,只许道一句:没关系。门关上了,拿把钥匙就能打开,回家迷了路,询问警察叔叔就可以,可是我们丢失了纯真的自己,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年雪下的非常大,到处白茫茫的一片,路上的行人眼睛都无法睁开,有的即使能睁开,也是迷茫的,面前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就在这个白色的世界,班主任走了,心血管堵塞不治而亡,花溪的心被这白茫茫的雪堵满了,握紧拳头使劲捶打着,无济于事,突然她心里有一种悲凉的恨意:你还欠我一声对不起,此生就想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