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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悟空再救人参果

悟空突然想起:“该向天地进贡一点东西,才能略表寸心。”

送啥好哩?悟空等大家回来问之,唐僧赞成:“世界环境日为每年的6月5日哦!就快到了。”八戒忽然灵光一闪:“人参果!谁不知这东东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方得成熟的宝贝,就是玉帝的蟠桃,也只配给人家提鞋!”

沙僧笑道:“俺知道二师兄一开口就是吃!吃!吃!”

八戒不满道:“药疗不如食疗嘛。”

悟空精神一振。“是啊,是啊。这人参果,据它的主人镇元大仙吹,闻一闻就可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可活四万五千年哩!”悟空说,“咱这就去五庄观,找镇元子要几个。以前我们救活了他的人参果树,要两个不难!”八戒却掺和道:“嘿,嘿,俺也没有吃过呢!”

悟空喝斥道:“你这呆子,每次都是多吃多占!以前就吃了两个,还嫌不够?人家五庄观的众人忍嘴待客,都才合吃一个。知足了吧,你!”

八戒厚着脸皮说:“嘿嘿,吃这人参果,就有初恋般的感觉。石猴不懂哦,人家嫦娥MM还没有吃过嘛。师父,俺刚才算了算,那五庄观还有十三个人参果哦。”悟空笑道:“说这猪头是呆子,说起吃好东西,哪个都没有他精灵!亏他过了这么久,还念念不忘,记得人参果有几个!”

八戒也笑道:“谁叫俺是净坛使者呢?”

几人坐着城际快铁,不一会几人已到五庄观。

一见这阔别已久的五庄观,几人都不禁大吃一惊:这里哪里还有往昔“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的神仙居府半点景象?而今却是“青山秃头,绿水变黑;往来车辆送噪音,上下烟囱时冒烟”。

唐僧大惊:“莫非这镇元子遇上十级地震了不成?那人参果不知道还有没有?”

几人径直往镇元子府上去。这府门已经破败不堪,那块“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的春联还依稀可辨,只是上面铺满了灰尘和青苔。

门口有个面容枯槁的花白老头,蹲在府前,呆呆地望着前面的左往右来的世界。唐僧上去,作过礼,问道:“这位大爷,请问镇元大仙是在这里吗?”

“镇元大仙?”花白老头目光呆滞,“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你们是谁?”

“我等是唐僧、孙悟空和猪八戒。”

“猪八戒?哈,哈,是那个偷吃人参果的猪八戒?”花白老头问。

“正是他。”

“还有那个偷我的人参果的孙悟空?”

“正是。咦,不对,不是镇元大仙的吗?怎么成你的了?”唐僧一脸疑惑。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啊?”大伙都不敢相信。悟空更是睁大了火眼金睛,反复观望,那神态,就像一个老农提心吊胆地观察一张百元大钞是不是“HD”打头的假钞似的。好一会,才慎重地对唐僧点点头。

“你既然是法力无边的镇元大仙,为何落到这般境地?”悟空充满疑惑地问这个毫无仙风道骨的老头,这和他印象中的是两码事。“你的大本事,俺又不是不知道。连俺都抵挡不住,还是地仙之祖,这才几天,怎么成了虎落平阳?”

那镇元子把众人迎进去,长嘘了一口气,倒上茶,陪着众人坐下,连板凳上的灰尘都没有抹。唐僧问:“你的夫人呢?”

待了好长一会儿,镇元子才红着眼,悲痛地说:“走咯。”

大家更是一惊:“啊?为何这般境地?” 镇元子说:“周围大量开发煤矿、石棉矿,还有金矿,我家夫人就是因为长期接触被石棉污染的水,咳,咳,得了癌症,于去年去世的。555……”

“你那人参果吃一个不是可以活上万年吗?”悟空问。

“是啊,可它只是保健食品,不是药品啊。”镇元子说,“就是药品也只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悟空这才明白这老头糊涂完全是悲伤过度所致。

八戒大惊:“赶快离开这不是人居住的地方!再接触这些东东,就会人不人,鬼不鬼的。将来俺和嫦娥MM结了婚,生个小孩岂不是怪胎?将来俺还指望他高考考个全国状元呢!”

悟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本来下凡就投错了胎,再生也就是个小猪头了。”

镇元子问明来意,就打开人参园子的大门,拉住唐僧一步一摇地往前走。

到了人参果树前,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树枝干枯,树叶凋零,这哪里还是人参果树?上面还有六个人参娃娃,却个个营养不良似的,风一吹就要掉下般!看到这里的情况如此惨不忍睹,大家都问: Why? Why?

镇元子又颤巍巍地给大家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里“矿产如此丰富,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在疯狂的“淘金潮”里,大家打着“发展经济”的旗号,一无规划,二无手续,三无节制,到处挖得千疮百孔,有时候甚至走在路上都会突然下陷,就是因为下面的矿井垮了。本来这里水草丰茂的,可现在是环境也被急剧地破坏,水土流失十分严重,连这人参果树也受到极其严重的影响。

大家见状,都郁闷之至。突然悟空又想起了自己的花果山,不知道近来是否一样如此?于是不由得暗暗升起浓浓的乡愁。

八戒问:“你难道没有采取对策?”

镇元子说:“怎么没有?该培土的培土,该浇水的浇水,只是它对水质的要求太高,现在的水哪里比得上以前?效果几乎等于零。我去干涉,人家又不听我的,连玉帝对人们的作为也睁一眼、闭一眼假装没有看到,何况我等?人家说‘钱能通神’,这些没良心的就用钱去通神,最多交点罚款就过关了,这污染是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它基本上要死了。唉,‘哀莫大于心死’,它死了,我也跟着要回归大地了。”

悟空安慰道:“老兄,你可别乱想!想当年,你意气风发,把俺老孙都制得服服帖帖,是何等威风八面?”镇元子听悟空说起以前的辉煌,不禁得意地笑起来了:“唉,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当年你还送了我一个人参果,我岂能不出力?”悟空豪气毕露,“这样,当年是观音菩萨救活的这棵人参果树,今儿俺又厚着脸皮去求她!”

镇元子一拍脑袋:“是啊,我怎么老糊涂了。没有想到呢!”

唐僧说:“悟空,快去快回!”

“是!”悟空答道。

小南海。冰清玉洁的观音J J正在试最新款的衣服。岁月居然没有在她的美丽面容上留下痕迹,这不能不说一部分该归功于她享用了镇元子的人参果。

正试得高兴,突然闯进一个雷公脸来。观音J J吓了一跳,看清是悟空才嗔道:“死猴子,贼眉鼠眼的,吓死我了!”

悟空奉承道:“观音J J今天好漂亮,今天是准备去相亲,还是给人家送儿子?”

观音J J泄漏了半点春光,脸红带羞,巴不得猴子早点到外面去,只好含糊答应:“人家评选‘世界小姐’,请我当评委,我怎么好丢咱佛家的脸?”

悟空笑道:“那是,那是!观音J J越来越时髦了,现在也‘混搭’、‘低碳’了?”

“呸,死猴子。”观音J J的娇嗔还是这么温柔,“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呵呵,是西北风。J J,今天是‘三月三’,‘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观音J J不去水边穿‘三点式’晒晒傲人的身材?俺都特意来观看观音J J上‘T’形台走猫步呢!”悟空肆无忌惮,反正自己成佛了,紧箍也早已褪去,不怕观音J J的紧箍咒了,现在没事了!

悟空又讨好说:“祝J J‘财源茂盛’、‘万事如意’!”他以为观音J J会夸奖他,不料她竟会翻脸不认人:“你,说什么?”

悟空一愣,又重复了一遍。观音J J怒道:“好小子,你竟然敢诅咒我‘裁员没剩’、‘万市如忆’?你再胡说,我就喊人了!”

悟空忙赔个笑脸:“那俺祝福J J‘招财进宝’、‘财源滚滚’!”

“猴头!你越发不尊重了!”悟空大惊,不知何故。“现在经济危机,大家都有忌讳,你竟然不顾一切地恶毒咒我,说啥‘遭裁禁饱’、‘裁员滚滚’!猢狲野心,何其毒也!黑熊,快赶他出去!”悟空最是听不得“猢狲”二字,现在却不敢做声。

“那,那,”悟空越说越没胆量,“‘财源广进’、心想事成’吧,这下没错了吧?”

谁知观音J J更是气愤:“这些职场禁语,你是一再犯忌,老是咒我!”悟空叫冤不迭:“冤枉啊!俺比窦娥还冤啊!”

“你有何冤枉!你不是咒我‘裁员广进’、‘薪饷只有四成’吗?”

悟空这才后悔不该耻笑八戒经常上网看美女,结果是自己没有与时俱进:“俺知错了,求求你原谅俺吧!”

观音J J 给了悟空下马威,才怒气稍息。悟空急忙献上“太太口服液”和“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的脑白金,观音这才脸色缓和下来。

待悟空说完,观音J J惊道:“此事太难!这人参果树生得娇贵,须得甘露水才可起死回生。”

“你净瓶里的不就是吗?”悟空有些失望。

“仍然是。”

悟空又有被戏弄的感觉:“那有何难哉?”

“猴子,你有所不知。这甘露水乃是未受污染的天水中的精华,你看这么多年,哪里还有这样的水?都受到酸雨的污染了!水是有限的,现在的‘温室效应’越来越重,不停地挥发,可需要的地方太多,我都应付不过来。这不,才去救了玉帝陛下的蟠桃园里的蟠桃树,又用去不少。这剩下的,我还要打急用,自己的园子也还要用,不可乱施。”

悟空着急,说道:“玉帝那里不是有蝴蝶泉吗?何须你亲自出马?”

“咳,你哪知道?玉帝过生日,开了蟠桃宴,不小心请了中国足球队表演比赛,谁知他们在蝴蝶泉一洗他们的臭脚就变质了!我吃了它洗的蟠桃也拉肚子,后来用了‘泻痢停’,嘿,痢疾拉肚,一吃就停!” 悟空大惊:中国足球队的“臭气熏天”功夫如此了得?他眼睛一转,说:“人们称你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可你一点都不观察世界之音。”

观音问:“我咋没有观察?”

悟空却说:“环保问题,惊天动地。大家都是其中一员,你也不能独善其身。蟠桃宴上,你不是说你也深受其害吗?还说‘有困难就找交警’,不对,找观音,怎么到了真正需要你的时候,就畏手畏脚,瞻前顾后起来?”

观音被他一激,“霍”地站起来说:“走!”

悟空高兴地唱到:“说走咱就走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当当,当当!”

二人径直到了五庄观,这里的人早就盼星星、盼月亮般把脖子给望长了。观音去人参果园,看了看病情,然后念动咒语,施放了甘露水。眨眼间,人参果树就回青返绿,露出潺潺生机。镇元子感恩不尽,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料,观音却面带忧色,说:“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见大家不完全明白,她又说:“人是地球的主人,人应该保护自己唯一的家园。可是现在的人啊,物欲横流,只顾自己,哪管他人;只顾经济,不讲环保,牛奶有‘三聚氰胺’,猪肉有‘瘦肉精’,而且连自己子孙的饭都要抢着吃,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也必然会受到大自然的报复。如果人们继续不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之路。后果不堪设想!这人参果树的生死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例,它的警示作用非常强。”

众人点头不已。镇元子喜出望外。“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精神又充满活力。

他奉上两个人参果给悟空,悟空也不客气,笑了声:“谢了!老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各位,Bye——Bye!”说罢,便纵上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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