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还是跟最十三有关。当我的同胞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笑得几乎涨破了肚子,而且一连数十天,脸上都挂着爆笑的表情。一说起这事儿,都把我当作最具娱乐性的笑料。其实只有我知道,这并不可笑。直到我有两位同胞被最十三干掉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心情去笑了,没错,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我的同胞所关注的,不再是关于我的那些笑料,而是向我咨询如何在最十三的魔爪下逃生的。天,这都能成为经验。从那以后,我就小有名气了。
第三,是关于呀呀兔的。说起那只呀呀兔,还真得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被饿死了。对于我们来讲,有两件事情最值得我们去害怕,最值得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铭记,一是天灾,不可抗拒的天灾;二嘛,等等,我想想,噢,想起来了,是最十三。如果不是呀呀兔,我们也来不到玉鼎大草原。
第四,是关于我自己。我刚刚失恋,所以我的心情很坏,两年前,我同女友分手了,回想起那一刻,就像是发生在眼前。为了弥补我心灵的创伤,我决定专门捉兔子来排遣感情的阴影。怎么,想知道分手的原因?好,告诉你,她笑话我没出息,连一只兔子都打不赢,已失去了做爷们的权利——天,那可不是一般的兔子,而是最十三啊!她说,她不管什么最十三还是最十四,连只兔子都摆不平的人,是不配做她男友的。我告诉她,有本事去找一个能打得赢最十三的啊,切,我说是气话,没想到她还真去了。哼,估计她找不到,除非她嫁给那只兔子!所以,我恨兔子,恨世上所有的兔子。
第五,我是搞地下工作的,保密性很强,如果想知道更多关于我的事情,请登录“爱吃踢踢批三打不溜点地龙点靠姆”,注册后登录需付10地龙币才能查看详情。
由于我手里的兔子不断在挣扎,就讲到这里,看看他说些什么。
呀呀兔道:“放手。”
地龙笑道:“呵呵,兔子。”
呀呀兔道:“快放手。”
地龙道:“你说放手就放手啊,你当我是谁啊,机器啊!机器还有个操作指令呢,兔子,你死定了。”
呀呀兔道:“放手啊。”
地龙刚想说话,此时,从地龙头上掉下个东西,落到地龙的手指上,细看,原来是只黑蚤。
黑蚤看见呀呀兔,大喜过望,道:“哇,呀呀兔,你可是名兔啊,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啊,给我签个名吧!”言罢拿出笔和纸。
呀呀兔道:“你认识我?”
黑蚤笑道:“何止认识?我曾经试图喝一只狮子的血,但是,却没成功,那只狮子太老,皮太厚了,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那狮子曾住在狮黄岭,我在它身上寄生了一个礼拜,见没啥前途,所以就附在了你身上了,对了,再以后,就来到了玉鼎大草原,以后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是你老想着回去,我想了想,就留下了,鬼使神差的,碰到了这只地龙,于是就寄生在了他身上,说句实在话,他的血比你的血要好喝得多。谁想到,阴错阳差,你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成了名兔。”
呀呀兔彻底明白了,道:“怪不得,有段时间身上总感觉痒痒的,没想到是你在作怪。”
地龙一听,一下将黑蚤抖落一边,黑蚤蹦地一下,又跳到了地龙身上,不过再也没露头。
地龙将呀呀兔放下,笑道:“你就是呀呀兔?”
呀呀兔道:“正是本兔。”
地龙道:“我虽然恨兔子,但是,你是唯一的一个例外,对不住了,你走吧!”
呀呀兔道:“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好了,我走了,谢谢啊!”
地龙道:“你不应该谢我,你最应该谢的,是那只黑蚤,要不是他出现,说不定你现在已成了我的腹中餐了。”
但是,呀呀兔已经走远了。
地龙缩回了身子,转入了地下。
鳄鱼们望着这一幕,惊得一乍一乍的。他们原以为来自地下的危险远比来自地面的危险要多得多,但是,呀呀兔竟然无事。
“兔子的时代!”扁头鳄鱼骂了一句,沉入水底,其他鳄鱼也沉了下去。
呀呀兔一身冷汗,许久才镇静下来。他望着这条河,冒出了许多想法。
是建桥呢,还是造船?
这是一个问题。
游过去,那是很不现实的,而且这有违背于自然法则。
呀呀兔想着过河的办法,回味着地龙刚才的讲话,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感到最十三太玄乎了,难道他还尚在世间?真是说不定。
揣测归揣测,呀呀兔又遇到了新的难题。
当年在玉鼎山下,苦苦思索过山的方法,如今,山过了,那已成为历史,但是面对这水,心中忽上忽下的压抑多少有点儿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呀呀兔在河边待了数月,就是没想出过河的办法。
西风吹得爽,秋天也来得快。天气无常,说变就变。呀呀兔的胡子也长了许多。他曾尝试用干草做成船,谁知刚放下水,就被鳄鱼当了玩具,撕扯得不成样子;也曾用在断崖造桥的方法甩根长藤进去,但还是被鳄鱼当了靶子。
这天,呀呀兔正在小睡,但是他不知道,有一位行者拄着拐杖,戴着草帽悠悠地走来。
那位行者,是只兔子。但是,没有谁会想到,他就是最十三。
当行者走到呀呀兔身边时,呀呀兔睁开了眼睛,大喜过望,立即爬了起来,道:“是你?”
行者道:“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我已悟道参禅,昔日杀生太多,今日只为赎罪。”
呀呀兔道:“你真的没有死啊,那天你把我放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行者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好好过去吧,无须再提。事实证明,当初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否则,吾等当有亡族灭种之祸。对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呀呀兔道:“我想去极香林。”
行者道:“你想去的地方,肯定有你去的理由,我不会多问。但是据我所知,因为河中之鳄,如果你想过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飞过去。”
呀呀兔道:“飞过去?”
行者道:“是的,飞过去。就算你能飞过去,也不见得能活着回来,因为,极香林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我曾经去过一次。”
呀呀兔道:“你去过?那你是咋回来的?”
行者道:“是的,当然我为了救你,身负重伤,虽然活了下来,但旧伤难愈,平日里经常疼痛。直到你找到了玉鼎大草原,我随大流来到这里,听说极香林有一种草,唤作极香草,可以治我疼痛,于是我就去了极香林。在那儿,我只是吃了一口极香草,就感觉到浑身舒坦。但是,有一件事情,你绝对不会想到,因为那儿没有任何动物生存。”
呀呀兔道:“没动物生存?这是好事啊!”
行者道:“如果我告诉你,那儿的植物专门是以吃动物为生,你该当何想?”
呀呀兔嘘了一声,道:“吃动物的植物?”
行者道:“没错,而且,在那儿,有不少动物的尸骨,最多的,就是鳄鱼的。其中最厉害的植物,就是极香草,还好,我跑得快,当时被我吃过一口的那株极香草,追了我好久。”
呀呀兔彻底糊涂了,道:“什么,你说那极香草会动?他不是长在地里面的吗?”
行者道:“是啊,但是,那草却具备了动物与植物的双重特质,你想去,没谁拦你,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不过说实在的,那极香草的药效,确实管用,祝你好运。”言罢要走。
呀呀兔急忙上前,道:“请等等,刚才您说飞过去?是啥意思?我没看见您长翅膀啊?”
“这个,简单,告诉你也无妨。”行者顿了顿道:“看到对面的那座山没有?你选一个顺风的日子,风越大越好,然后,你用树枝扇叶,按照鸟类的形状制作一个大的模型,越大越好,最好能兜风,然后你用两手撑住,然后再顺着风往下那么一跳,你就会飞起来了。上次我就是这么玩的。这个灵感来源于一次偶然的巧合,具体什么时间记不清楚了,当时我奉王室之命去执行任务,不知不觉闯进了人类的萝卜地,在萝卜地不远的空地上,有几个小孩在玩一种游戏,后来才知道,他们管那游戏的名字为‘放风筝’,如果你要过河去,首先你自己要造一个风筝,争取有风的时候让自己飞过去。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一步。”言罢扶扶帽子踏步而去。
呀呀兔听罢,明白过来。
心动不如行动,呀呀兔马上付诸了实施。
经过多方准备与努力,不多日,呀呀兔就制作了一个大的风筝。为了确保风筝的安全性,他还试飞了几次,效果还不错。
在一个凉风飒飒的下午,呀呀兔满怀信心地登上了山顶,撑起自己制作的那个风筝,他闭上眼睛,然后跳了下去。
没错,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真的是飞起来了,成功了。
那种喜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河中的鳄鱼们望着呀呀兔从他们头顶上飞过,惊诧不已。
“娘的,又出现一只会飞的兔子。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扁头鳄鱼愤愤地道。
呀呀兔第一次尝试飞的感觉,真的是像在做梦,但是,却又是那么真实。
因为,这就是事实。
飞了大概一刻钟,眼看就要到极香林了,但是,风向突然转变了,而且,风力明显地变小了。
呀呀兔大惊,手一慌,一根主枝断掉了,随着另一根主枝的弯曲,呀呀兔扑通一声,掉到了水中。
所幸,水不是太深,而且,离极香林也就是那么七八米远。
在喝了几口水后,呀呀兔回过神来,奋力向岸边游去。
而在呀呀兔的背后,却有一只焦鳄跟了上来。
呀呀兔感到背后明显的水声,回头一看,妈呀,咋冒出一只鳄鱼?
呀呀兔更加卖力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赶快到岸边,自己很有可能被那鳄鱼吃掉。
焦鳄笑道:“兔子,你跑不了了,别费力气了,老老实实让我逮住吧!”
呀呀兔哪还顾得上他说的那些话,张开四爪向前扑。
焦鳄紧追不舍,一下子上来,咬住了呀呀兔的尾巴。
呀呀兔痛得大叫,心想,这下子肯定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离岸边也不过只有半米远,极香林中,突然出现数十株极香草,呼啦啦争先恐后冲了出来,呀呀兔只觉得头脑一热,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呀呀兔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还躺在水中。但是,水不太深,旁边,是那只焦鳄的残骨。
呀呀兔吓坏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岸上。
极香林,香气的确沉重,但是,却危险重重。虽然他没看到极香草的样子,但是,从那焦鳄的例子,已全然让他毛骨悚然。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有个声音道。
呀呀兔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
“你来错了地方。”还是那个声音。
“谁,请问是哪位?”呀呀兔道。
“我救你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依然是那个声音。
呀呀兔道:“你是谁,为什么不现身?”
“在我现身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声音道。
呀呀兔道:“你说。”
那声音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呀呀兔道:“我有一个朋友,应该算是朋友吧,她隐居在万泉山,腿上的伤好几年都没好,而且我曾经承诺过,一定会想办法给她找到有效的药物,后来我听说极香草能治这种伤,所以,我就来了。”
“你很笨,但很可敬。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个什么破承诺,要历尽艰险,而且随时都会有丢掉性命的危险,你这样做,值得吗?”那声音道。
呀呀兔道:“凡事既然有了开始,必然会有结束。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而且我天生喜欢冒险,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去做的事情,只要相信能做到,那么就一定会做到。你是谁,在哪儿?”
那声音道:“我就是玩具大师阳巧兔——的师傅——蓝燕。”言罢现身。
呀呀兔定睛一看,真的是一只蓝色的燕子。
呀呀兔道:“您就是蓝燕大师?你怎么在极香林没有任何的损伤?”
蓝燕笑笑,道:“别以为刚才你是走运,世上的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极香草既然能吃动物,当然,也有东西能克制它们,具体是什么,你没必要知道。阳巧兔是我最得意的七名弟子之一,我为我的弟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自豪,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极香草绝不可离开极香林。”
呀呀兔道:“为什么?”
蓝燕道:“这件事情,没多少人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吧!三千多年前,有只名为‘爱神’的小鸟叼走了一粒极香草的种子,然后将那种子播在了玉鼎大草原,于是,噩梦开始了。那粒种子成长后,繁殖能力无法预料,极香草不但蚕食着草原的植物,而且大肆侵吞草原上的动物,那些动物,无论多么强大,在极香草面前,都得唯逃跑是从。为了消灭极香草,当时草原动物联盟召开紧急大会,商量对策,最后采用了一种非常的手段,用了一种非常的东西,逐渐将极香草一一毁掉!从那以后,玉鼎草原就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呀呀兔听得一愣一愣的,道:“这的确是难以置信。”
蓝燕道:“我之所以留在极香林,就是为了能够彻底将极香草绝迹。如今已所剩不多,我想在未来的三五年内,我就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孩子,你很勇敢,虽然你的勇敢近乎于愚蠢,但我还是比较欣赏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呀呀兔道:“我叫呀呀兔。”
蓝燕闻罢,扑了扑翅膀,道:“我听说过你。好了,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呀呀兔道:“我很想知道,你说的那个对付极香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蓝燕道:“有些事情,是知道得越多越好;还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这儿有条船,是上次来的那只兔子做的,那只兔子很聪明,他依照极香草的形状做了这条船,所以,鳄鱼不敢近前。可惜,上次他逃得太匆忙,没顾得上用。我原以为他是近百年来涉足极香林的唯一生还者,没想到你会成为第二个,好了,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带你去,你上船快走吧!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告诉阳巧兔的。”
呀呀兔心中虽然有太多的不明白,但是,他还是上了船。
在蓝燕的目光中,呀呀兔满怀失望的心情离开了极香林。
当呀呀兔在河中划过时,鳄鱼们也只能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船上的呀呀兔而不敢向前一步,因为他们始终认为,那船就是极香草,而且认为呀呀兔被极香草吞下去一边,所以谁也没有去捉他!
“世上居然有被极香草生吞着还能过河的兔子,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扁头鳄鱼如是说。
呀呀兔到达草原下了船时,鳄鱼们多少感到有些奇怪。直到呀呀兔走远,他们才大着胆子前去一探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几乎气得想跳河——天,原来极香草只是一只小船!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是一只船了,只不过当时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哼,那兔子命大,保证他下次如果再敢来,会死得很难看。”
“我怕饿肚子,但我更怕死!宁错过一餐,不枉丢一命。”
“有时候我真怀疑那只兔子是妖精!”
……
鳄鱼们的议论并没有给呀呀兔带来多大影响,但是,至少他们明白了一个最为简单的道理,到嘴边的食物,如果你不果断地去吃掉他,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在你嘴边溜走。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看到呀呀兔的影子了。
有的说,他无颜再见草原上的动物,至少,他没有能够履行自己的承诺;也有的说,他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重新去找能够替代极香草的药物;也有的说,他躲进深山,淡化了世间种种,独自修行去了;更有的说,他去了人世,当起了人类的宠物。
说归说,有几件事,还是值得提一下的。
玩具大师从蓝燕口中听说呀呀兔为了自己的伤不惜生命危险去极香林的事情之后,至为感动,结合呀呀兔寻找玉鼎大草原的事迹,将其定义为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就是不倒翁精神,于是坚定了以呀呀兔为原型制作不倒翁的信心。
玉鼎草原动物医学联盟查封了老西的医院,因为老西涉嫌非法行医。当然,老西明白了“查封”的意义,在打通了各个环节,交足了学费之后,老西依旧有模有样地将医院开了起来,好像从那以后,再也没被查封过,无论在他那儿医死多少动物,再也没有哪家联盟去管,据说这里面后来也有动物医学联盟的投资。
波比先生做了一套宏伟的圈地计划,当他将计划付诸实施之时,已是苍老之年,此时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惶惶兔保持了自己的低调,来到玉鼎草原后,很少露面。据说他在写一本书,是关于洪兔的回忆录的,虽然兔界有了新的兔王,但他再也不关心政治了。
穿山甲离开牌九村不是因为随大势来到玉鼎草原了,而是输得一文不名,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说是逃难,其实是躲债来的。到了玉鼎草原后,逢动物便吹嘘他自己如何打败过一只狮子,被动物们称为:穿山甲式的笑柄。
《呀呀兔轶事》所记载的,大多是一些猜测性的内容,它的真实性,有待于进一步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