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阿光又跳下去挖了两下,扔上来几块灰砖,喊道:“三爷……”
“先上来,让大岗来,你们检查检查,等会儿进墓。”老头说道。
阿光上来,老实人跳下去,不一会儿伸出头,说:“三爷这似乎是一个耳室,位置大概在半腰处。”
“嗯,准备下墓。”说着重新拿着我的刀,微微扭头,似乎是让我们准备好。
大个子早就迫不及待了,杜酉彬在墓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实人在里面,快速的扔上来几块砖头,又上来拿了几个火把,火把亮着光,看来里面有空气,便招呼着我们下去。
我是第四个下去的,这次下墓不同于上一次,上次阴差阳错,怎么进墓的全然不知,我探头往下面看,大概有两米多高,几个人举着火把往这边看。
我学着他们慢慢的往下滑身子,胖猴比我先下去的,小声说:“狗哥小心点。”我往他那边看了一下,他们身后一个黑影突然闪过,我一僵,身后的没毛阿光就催我。
我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看来这地方还是那样,小心的落地,地面潮湿,脚下沾了很多泥,走路裹脚,很难受。
所有人全都下来之后,他们看似不管我们,但站立的位置看,仍旧在防备着。
我在想是不是把刚才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就听到胖猴大叫一声,“谁!”
所有人猛地看向他,胖猴指着旁边,说道:“刚刚有个小孩跑过去了。”
赵冷这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不知道害怕还是什么,竟然离着我很近,我听她小声的说,“那有什么东西,别吓人……”
“手电。”老实人说。
像保镖的两个人连忙拿出手电,强光射出,对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照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
“三爷,这地方好像不对啊。”阿光说。
老头没有说话,而是招呼一下旁边的瘦子,后者拿出来一个罗盘,之前的杜酉彬就是用了这东西,我当时不知道,一直叫指南针。
老头看了看罗盘,说道:“往前走吧。”看来是没什么事情了。
赵冷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胖猴,你是不是眼花了?”
胖猴揉着下巴,“赵……怎么可能?我不会看错的。”他差点叫了警官,幸亏赵冷眼疾手快的拍了他一下。
老头往这边微微扭头,没有说话。
两名保镖在前面打着手电,我们跟在后面,有三人举着火把,周围五六米照的通明。
这个耳室出去就是一条走廊,老头在走廊中间停了一下,看他脸色没有变化,似乎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没有人说话,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空气本来就浑浊,加上我们心里都有事情,不免焦急起来,我有些烦躁,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可却有比我还急躁的。
“三爷,我怎么感觉不对劲,这条路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好像这里不是青石砖路啊。”阿光操着一个古怪的口音说。
老实人大岗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看向老头,后者沉吟一下,说:“尽管走,发现问题会告诉你们的,阿光不要着急。”
于是又开始走,这下走了时间更长,这条路还是那个样子,“不会是鬼打墙吧!”大个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一说所有人都停下来了,老头瞅了瞅周围,伸手在墙上摸了摸,“不是鬼打墙,我之前做了记号,现在也没有看到。”
他做了记号?什么时候做的。
可老头嘴里说不是鬼打墙,眉头却紧皱在了一起,我连问,“既然不是鬼打墙,照着咱们刚才走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下五六里了,墓里的通道不会修建这么长吧!”
“哼,少见多怪。”保镖中的一个冷哼一声。
赵冷却忽然问:“什么是鬼打墙?”
胖猴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连忙给她解释,说:“就是被鬼给迷惑了,在原地乱转。”
“鬼?真有鬼……”赵冷似乎害怕了。
“要是鬼打墙倒还好,我倒是怕另外一种东西……”老头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担忧,他说完之后,忽然看向我们四人。
我被他的眼神一盯,浑身的不自在,大岗说道:“三爷害怕什么?”
“大岗你听说过鬼铺路吗?”老头转过眼神看向对面。
这词儿真稀奇,果然老实人大岗摇头道:“难道我们现在走的地方就是鬼铺路?这是什么?”
老头没有说话,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说道:“阿光!你们村当年修鬼长城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找不到了?”
没毛阿光连忙说:“是啊三爷,你怎么知道的?不过最后找到了。”
“哦?怎么找到的?”老头连问。
“过了快五年了,在三十里外的河坝上找到的,三爷你猜怎么着,就跟刚死的一样,这五年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叔说他们被狐臊子勾引了,狐臊子把他们的阳气吸干了。”阿光说这些的时候眼睛放着光,似乎很羡慕一样。
老头轻轻摇头,保持怀疑说:“当年我找你叔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们村在修鬼长城,要是我没猜错,现在这条路和你们村的鬼长城如出一辙。”
阿光大惊,连说:“三爷你可别吓我,我们村的破土墙是很早就留下来的,要不是为了防汛,谁管那个,后来死了人现在都快成平地了,这里也是鬼长城?”
旁边的大岗一拍阿光的肩膀,“三爷的意思,不管是鬼长城还是鬼铺路,都是让人迷路的,要是三爷说的没错,咱们恐怕已经被困住了。”
大个子问他们,“那怎么才能出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着老头,这老家伙笑了一下,成竹在胸的说:“很简单,只要每隔五米站一人,三十米内,鬼铺路不攻自破。”
见人不明白他又解释,“鬼铺路和鬼打墙如出一辙,鬼打墙将出路封死,人会在一个地方转圈迷路,而鬼铺路则是不停的在出口前面安放新的道路,人就这么一直走,做了记号也看不见,两者的共同点都是只有一段路,一个是不断制造,一个是收尾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