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知道唐蜜儿的用意,可是作为一个下人,她真的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利。
有些难为情的说,“大小姐,这样合适吗?一旦被老爷跟二夫人问起来......”
“有什么不合适,唐祉跃有种将我的房间,私自给了唐兰心当衣帽间,就不能阻挡,我让家佣砍掉客房外面的树。”
闻言,刘妈沉默了。
她将药碗放回原处,好似不甘心,唐蜜儿就这样绝情阻断跟霍司夜的交集,故意拉开抽屉,将藏在抽屉里的那支消炎药膏拿出来。
“那这支药膏呢?也是那个军官那晚送过来的。”
刘妈故意看着唐蜜儿的脸,将闪烁在她眼里的每一丝光,都看在眼里,“你是不是也想将它一并扔了。”
“扔了。”
唐蜜儿没有丝毫考虑。
她知道霍司夜那晚给她买药,送过来,还亲自上药,无非就是在可怜她,根本毫无疑义。
“好。”
刘妈很是无奈,只好捏着药膏要出。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如刘妈所料一般,陈玉儿果然因为要砍树的事,故意来找唐蜜儿的茬儿。
因为唐祉跃不在家,陈玉儿一脚踢开门就进来,气势汹汹,“唐蜜儿,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为何要无缘无故砍掉那棵榕树?知不知道上面有个燕子窝,家里有燕子是福气的象征,难不成你要毁掉燕子带给唐家的福气吗?”
闻言,唐蜜儿就直接大笑起来,“人老不中用,看来您不仅老了,就连眼睛都花了,竟然能将乌鸦看成燕子,还说什么福气,知不知道乌鸦是死人变得鬼,在那棵树上做了窝,说明这个家里将会有人变成鬼。”
唐蜜儿明明知道树上的鸟是麻雀,可是,她知道陈玉儿很迷信,而且做多了坏事,经常鬼压床,所以,唐蜜儿故意将麻雀说成了乌鸦。
还故意幸灾乐祸的说道,“难不成,你想变成那个被乌鸦带走的女鬼?”
陈玉儿本来就胆子小,一听唐蜜儿的话,顿时惊白了脸,“唐蜜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陈玉儿虽说出身不低,可是她就是一个鸟盲,对鸟类一概不知,只知道榕树上有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鸟,刚才听到刘妈跟下人说的话,为了故意跟唐蜜儿找茬,故意将鸟说成了燕子。
然而,那些下人更是不知道陈玉儿不认识鸟,故意将鸟说出了燕子,是因为故意跟大小姐作对,知道,陈玉儿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在场的人都不敢吱声。
可是,大小姐更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不知道唐蜜儿是真不认识,还是故意要跟夫人对着干,故意将麻雀说出乌鸦,吓得陈玉儿胆战心惊,只要看到陈玉儿那张惨败的脸,就忍俊不禁。
可是,面对主人,即便心中再怎么对陈玉儿心有不满,也不能笑出来。
只能当围观群众,看着唐蜜儿恶整陈玉儿,为这个家里真正的女主人报仇。
唐蜜儿知道陈玉儿,已经被自己的话吓住,但是她还是不甘心的说了回了一句,“我又在胡说吗?那本来就是乌鸦,本来就是鬼,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唐祉跃。”
陈玉儿知道唐祉跃,一心忙着唐家事业,一天回来够累了,才没空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无奈,她只能揪住一边的佣人问,“榕树上的鸟,真的是乌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