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儿?”
喝醉酒的女人很迷人,更何况她本就是一个很迷人的女人,殇青是第一次正式和她说话。
“嗯。”
喝醉酒的女人说话有些不清,她这句嗯就像是从鼻子中发出来的,不过女人从鼻子发出来的声音,总比她从嘴里说出来的要迷人的多。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殇青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我们是朋友嘛?”郑妍儿反问,眼睛眨呀眨的就像天上的星星。
“嗯,能与我喝酒的不是朋友就是仇人,你我显然不是仇人,那自只有朋友。”
殇青的嗯是从嘴中说出来的,不过在郑妍儿心中一样迷人,“可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这不公平!”
“林九。”殇青吐出两个字,紧接着又说道,“川府人,听你华夏语说的流畅,应该也是华夏人吧?”
“华夏人?”说到这里,女孩竟生出一种暗淡之色,“我父母都是华夏人,可我……从未去过华夏……我想那应该是片很美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就如殇青,他也有自己的悲哀。
殇青没有说话,还是郑妍儿再说,“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从未把我当一个好女孩。”她抽噎着,或许喝醉了酒的女孩总是敏感的。
殇青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张纸巾,轻轻递到女孩面前,“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
哭了许久,女孩才继续叙说自己的故事,她确实是一个好女孩,她的家庭本来也是幸福的,只可惜她父亲不知道怎么地喜欢上了赌,只要他是普通人,那赌就绝对不会赢,所以他输了,输的倾家荡产,甚至还欠了一亿美金。
每天上门讨债的人络绎不绝,她的母亲本是年轻漂亮的,可短短时间内就病倒了,皱纹白发慢慢爬了上来,这个时候,杰里米杜佛出现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很寻常的故事,可殇青相信,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赌,那就会有她那样嗜赌的父亲,只要有那样嗜赌的父亲,就会有这样悲惨的家庭……
伤心的时候总是醉得很快,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擅喝酒,酒满了,满了则溢,可是那溢流出去的到底是谁多余的伤感?郑妍儿醉了,迷迷糊糊地,可她的手还在做着倒酒的动作,嘴中仍在嘟囔着,“林哥,我还喝,我还要喝……”
有故事的女孩总是很容易让人喜欢的,尤其是她这种本就迷人的女孩,而且现在还醉了的女孩。
殇青轻轻抱起她,选了个能看到海的卧室,慢慢地褪下了她的衣衫,胸脯很挺,腿很长而且白,没有人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不美的腿,就是殇青也不得不承认,很美很诱人。
殇青不是一个君子但他也不是一个小人,他没有碰触,更何况他与这可怜的女孩就好像是天与地一样永远不可能交汇在一起。
女孩睡得很安详,像婴儿一样,殇青轻轻给他盖上一层薄被,便出去了,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杜佛?”
“哦,林,您还没睡?”杰里米杜佛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有。”殇青说话很平淡,“研儿的事,谢谢您了!”
如果不是杰里米杜佛,估计郑妍儿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每个人接触的社会不同,她的性格就不同,这是一个常理。
“林,您已经和她……?”杰里米杜佛不敢相信,因为从殇青的话语中他听出了不一样的感情,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殊不知杰里米杜佛不是华夏人,他不知道华夏人的情感,难道男女之间只有爱情吗?
“杜佛,那一亿美金我会让萧兄给您的。”殇青只得让萧风迎先垫上,因为他赌赢得钱还没打过来,现在他卡里可就几十万的华夏币了,不过想必明天就会有一亿六千多万的美金。
“什么?这,这不行,钱我不能要。”
一亿美金在杰里米杜佛眼中就像是牛身上的一根毛一样,几十亿都输出去了,这一亿他还在乎吗?更何况是华夏林的。
“杜佛,钱你必须收下,在我眼里,研儿她不是货物,虽然钱还给您,不过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杰里米杜佛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这是在通电话,遂又说道,“好吧。”
挂断电话后,杰里米杜佛犹在自言自语,“都说华夏的女人难以捉摸,我看华夏的男人比女人还要更加难以捉摸才对!”
殇青很想修炼,可惜他今晚注定没有机会修炼,不是他的心静不下来,他的心今晚比任何时候都要静,可是……醉了酒的人是麻烦的,况且是一个不擅酒的女孩?!
殇青还是头一次这样照顾人,看着崭新床单上那多出来的呕泻物,殇青就无奈一笑……
海上的早晨是迷人的,当一望无际的大海和远处的天空连接在一处的时候,她醒了。
“你醒了。”
“啊……!”郑妍儿似乎忘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坐靠在床头上,紧紧地抓着被子,一脸紧张之色,忽又看到眼前熟悉之人,才又松了口气,“林哥……我……我不知道是你。”
女孩突然似又想到什么,脸上红彤彤一片,就是两个精巧的耳朵也现出一层红晕,‘难道?难道昨天晚上?’女孩越想越羞,‘不过好像不疼啊?!’
‘呸呸呸,郑妍儿你在想什么呢?你可是淑女啊,再说了林哥怎么是这种人呢!’
殇青自是不知道女孩心中的变化,不过殇青此时也有点呆,他没有想到醉酒后的女孩起床后会这么可爱,简直比任何时候都要有魅力啊!
当郑妍儿看到殇青手上拿着的毛巾时她便明白了一切,明亮的眼眸突然又现出几滴泪花,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关爱了,似乎这种关爱已离她越来越远,当她的心也越来越沉时,又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谢谢你,林哥!
她没有说出口,因为殇青已经转身出去了,看着自己身上仅剩的内衣,她的心从未这么开心过,又抱着被子蒙瞪了一会,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