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等瞎子再次从房间内出来,则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说脸面变化很大,就是个头也比原先高上许多,而手上的密码箱也消失不见,一身的休闲装叫人耳目一新。
若不是殇青一直关注着瞎子进去的房门,还真有点认不出这就是瞎子,显然殇青跟踪人也是很有一套的,至少瞎子没有察觉到后面有人。
瞎子预定的这个房间是由其他的身份以及名字登记的,他知道不管是苦行僧还是东洋人都不会猜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手。
天尚早,浅蓝色的天幕下,只有几朵如丝如缕的薄云飘荡在其中。
瞎子走出双子塔没有坐那等候多时的劳斯莱斯,反而上了一辆极为普通的车,殇青清楚这应该是瞎子二百迪拉姆租的车。
殇青没有车也没有坐车,不过他有手段,只见他从手机上滋一声射出一个米粒大小的颗粒,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紧紧地黏在了车屁股上。这手机可不是他以前的手机,而是国安九局特别发下来的手机,这手机功能颇多,其中一点就是追踪。
看着瞎子的车屁股七拐八绕的消失在眼前,殇青在手机上按了一下,便清楚的看到瞎子驱车行走的路线。
此时车上瞎子不停观察着后视镜,后面没有可疑车辆,安全!只要上了飞机那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可惜瞎子嘴角的那丝微笑还没成型就瘪了下去,因为前面的路口,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一个老者身上只挂一个布条,独臂的手上拿着一根三叉杖,颤颤巍巍的身形像要随时摔倒在路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瞎子露出一抹惊慌,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他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直接冲过去,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丝念头。
要是另外两个苦行僧,瞎子还有把握深踩油门越过去,可这个老者不同,给予他的压力很大,如果要冲,必定会成为他手中三叉杖所打击的对象。
虽然他没有带安全带,但是在车上不论是任何人,行动都有所不便。
瞎子掉头了,后面许多车都没反应过来差点一头撞上,在瞎子行进旁边小路时,仍能听见后面骂骂咧咧的话语。开不多时的,看着眼前越渐深邃的道路,瞎子突感不妙,好似这条路就是为他选的。
……
“香田君,苦行僧动手了,在马尔扎道路!”
同样是双子塔内的一间普通客房,可不论是殇青还是瞎子在这的话都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间客房就在瞎子所订客房的隔壁!
“川岛君,好戏就要开始了!派人封锁道路,不要影响到他们的表演!”
“可香田君,那三个苦行僧不好对付,我怕川岛家的勇士也很难全部留下他们。”
“冷兵器是很难,不过热兵器呢?”
听到这句话,川岛三助惊呼出声,“香田君,我们大东洋武士精神难道你忘了吗?”向他们这种武者,平时根本不屑用热兵器,现在作为千叶仁大师的弟子竟要用热武器对敌,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八嘎,川岛,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问题,只要经书不被损坏,其它的都不重要!”香甜广羽气愤的甩了川岛一嘴巴,“现在是经书,经书你知道吗?要是这次再失败,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川岛三助被扇了一耳光后更加没有脾气,两脚并拢,头低的死死的,“HAI,香田君,您放心,这次绝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
看着路上行人渐少,瞎子车速降了下来,降得很低,就如同人在走一样,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车外。
突然,他的车不动了,瞎子的脚明显没有踩到刹车,再看外面不知道何时车前出现一个倒立的木棍,叉杖有一半竟深陷油漆地面当中。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瞎子现在没有露出紧张,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两枚古钱币,仔细一看却是大唐镇库。
这两枚古币可是由师傅传下来的,天圆地方、道在中央。他平时很少用这两枚古币算命,虽精准,但对他的损害也是非常大的。
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老祖宗的话瞎子不敢违背,他拿这两枚古币不是为了算命,而是为了保命。要说他这一脉古武功法并不是很强,不过有些东西却让人匪夷所思,就拿算命来说吧,香港谁不知道他这一脉!
“刘先生,本经是我印国的,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萨尔曼的华夏语说的还算可以,没有特别生硬。
瞎子冷笑一声,你印国的?华夏上面的小国H国无耻到了极点,什么华医,孔子,西施都是他们国的,没想到印国也这么无耻!
瞎子没说话,萨尔曼从他的脸色表情还是看出了不懈,“既然如此,那本人只好亲自会会香港奇士了。”
萨尔曼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眨眼间就来到瞎子面前,出手如电,别看苦行僧都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但是他那一拳威势却一点不弱。
瞎子早有准备,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两枚大唐镇库突然活了般,一枚在他手掌心,一枚飘在空中,两古币遥遥相对。
这一幕让萨尔曼心惊不已,这就是香港奇士的手段吗?他也只是听说香港有这么一脉人可以和华夏会州南云一带的苗族,泰缅一脉的降头师相提并论,手段同样怪异无比。
此时萨尔曼是真正领教到了,他的手穿过去没有打在瞎子身上,就好似打在无尽的棉絮当中,丝毫用不上力气,而且自己身上的内气消耗也突然间加快许多。
“嗬!”萨尔曼大喊一声,身子又如柳絮,陡然缩了起来,而那拳上的力道全是更猛。
见状瞎子另一手微措,向着萨尔曼脖颈扫去,可萨尔曼的瑜伽术更是炉火纯青,这一扫连他汗毛都没有沾到,要知道瞎子用大唐镇库锁住萨尔曼的同时自身消耗也是很大的。
两人交手动作只是瞬间,一合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