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阴差进入大殿,跪在了冥王的案前。
冥王也从刚刚的思绪中抽离,他侧过脸抹去了眼角的泪痕,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严厉冷漠。
“何事?”冥王启唇。
”回大人,那封印石近来频频出现异象,怕是,怕是里面的东西在作怪。“阴差低声答道。
冥王听完,没有回应阴差,大手一挥,阴差便知趣退下了。他起身,往殿外走去,萝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穿过火焰桥,来到了一座石窟前。石窟内黑漆阴冷,冒着股股寒气。冥王不点灯,只是静静地站在洞内,似乎在感知那股特殊的力量。
”呵呵,果然耐不住了,没想到这东西还有几分能耐,短短一百年就能有如今这般强大的力量。“冥王冷笑道。
”大人,萝姬认为,摩炎的气数已尽,此刻他再挣扎,也不能与您抗衡。“萝姬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心虚与害怕,可此刻专注感知力量的冥王并没有听出来。
”哦?本王可不这么认为,萝姬啊,当年冥界大战时,你才来我身边一年,你还没好好见识过这东西的能耐呢!“冥王收回了感知力量的手。
“当年那场浩劫死伤惨重,也多亏了大人您这一百年的治理,冥界才不至于乱作一团。”萝姬讨好道。
冥王没有再说话,而是退后三步,运势,布了张更大的符咒在洞窟的墙壁上。萝姬看到符咒,心里顿时慌乱了,这阴阳符,可是冥界力量最强大的符,据说不论力量多么高超,都无法挣脱。冥王此刻都布上阴阳符了,可见里面那东西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一丝不安涌上心头,萝姬的手心在丝丝冒汗。
布好符,冥王就转身离开了,萝姬自称还有事要做,便没有与冥王一道出去。冥王信赖萝姬多年,自然没有起疑,反正这冥界他从来都允许萝姬来去自如,于是他点点头,独自离开了。
萝姬摸黑来到了布符的地方,咬唇盯着那块被贴了符的墙壁。冥界很少有人真的见过封印石,除了看守洞窟的几名阴差,很少人知道,这个洞窟的一侧墙壁,就是封印石,石壁下压着的,自然是一百年前扰乱冥界的大魔头:摩炎。
“萝姬啊,怎么多年也不来看望故人,哈哈哈。”石壁里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你闭嘴!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关系,从来不是什么故人,你最好老实点,告诉你吧,大人已经启用了阴阳符,你永世都没机会出来了!”萝姬恨恨的说道。
“没关系?哈哈哈,萝姬啊,你忘了之前我们合作的多么天衣无缝了?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赶走了你的情敌,是谁传输给你那么大的力量,你怎么能说我们没关系呢?”
“你闭嘴,你闭嘴!我萝姬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与你合作,倘若你敢泄露半句,我就是魂飞魄散,也要与你一起万劫不复!”萝姬嘶吼道,她的眼睛变得血红,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
石壁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萝姬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如同失了魂一般……
……
墨忆笙躺在床上,为今晚对宋野的态度而感到内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就为了靳言风那么几句话而对宋野那样冷淡,难道说自己潜意识里是不信任宋野的吗?她的心里好乱,懊悔自己今天的行为,想了想,还是打算发个信息给宋野道歉,明天约他吃饭。
墨忆笙的信息发过去的时候,宋野正在一家酒吧喝酒,与小姐们厮混,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信息。昏暗的包间里,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交替的灯光打在宋野脸上显得特别扭曲,此刻再帅气的面容也只剩下迷离与欲望。这样的宋野,与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宋医生简直判若两人。
那些个酒女们,表面上是陪客人喝酒聊天,其实都是经营不正当生意的小姐们。看到宋野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自然谁都想要被宋野带走。宋野迷离地看着这些化着一样妆容的小姐们,痴痴地笑了。他搂过身旁一个女子,掏出钱包,拿出一叠一百元的钞票塞进她的手里,女人自然很高兴,更加努力的想要取悦宋野,巴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还是你好,瞧瞧,对我一直都是笑脸。”宋野摸了摸怀中女子的脸蛋,笑着说道,但眼神里流露的却都是轻蔑。闭上眼,脑海里却都是墨忆笙的样子,墨忆笙笑着的样子,墨忆笙哭时候的样子,宋野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凌晨,宋野带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回了家,他跌跌撞撞的靠在别墅的铁大门上,管家闻声前来开门。宋母听到声音,穿着睡袍就下了楼。看见的却是宋野一身酒气的样子,怀里还搂着那样的女子。宋母嫌恶的从女子手中扶过宋野,示意管家打发了那个女子。管家摆摆手,推女子出了门,塞给她一叠钱,女子轻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小野啊,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你这样成何体统。幸好你爸爸今晚院里有事,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然看到你这个样子,又该生气了。”宋母心疼的拍了拍儿子的背。
宋野酒气上来了,反手一把推开了宋母,他摇摇晃晃地靠在卧室门口,冷笑着对宋母说道:“爸爸?我哪个爸爸呀?”
“瞧你这孩子,喝醉了尽说傻话。你能有几个爸爸,当然是宋院长了。”宋母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宋野大笑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宋母亲自换洗了毛巾,疼爱的给宋野擦脸,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宋野颓废的样子,摇了摇头。
下楼,宋母大呼一声管家,管家应声而来。
“通知下去,今晚小野醉酒的事不许告诉院长,谁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让他滚蛋!”
“是。”管家低眉顺眼的答道,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