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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淮南之谋

茂陵虽未解禁,随着伤寒渐除,城中早已恢复了伤寒爆发前的热闹。可就在此时却发生了另一件蹊跷的事情,松年堂医工淳于陌突发脏腑急症死了。

百姓无不惋惜,淳于先生一身医术、济世为怀,连伤寒都不曾要了他的性命,却因脏腑急症而死,而且还是眼看着茂陵伤寒已除、陛下势必论论功行赏之际突然发病离世,在外人看来,真是福薄!

深夜的茂陵城中,一片寂寥,偶尔有巡夜的北军侍卫。街巷之中次第错落的临时诊寮也大门紧闭,唯有诊寮前挂着的容字风灯盏盏明亮,在夜色中连城了一条条望不到尽头的灯火之路,照亮着这座小小的城,也温暖着冬夜寂寥的心。

蓦地,一个人影快速地穿过街巷,避过巡逻的侍卫,一路直达容家大公子所在的院落,然后翻墙而入,隐匿在隆重的夜色中……

“大公子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司寇已将淳于先生平安送出了茂陵!”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在容云鹤的寝屋内。

本欲就寝的容云鹤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缓缓重新披上了外衣,却未再点灯。冬夜的月色极亮,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那人的脸上,正是容云鹤身边的护卫无忧。

“袁太医丞可曾发现异样?”容云鹤的声音极为平静,透着运筹帷幄的笃定。

“那具死尸本就是突发脏腑急症而死的,再加上司寇的易容之术出神入化,神鬼来验也无疑。袁太医丞亲自把的脉,定的论,不曾起疑!”无忧如实回答。

容云鹤默了良久,才叹道:“姨母想来早已知悉我心中打算,故而才遣司寇来此!”

当初渭河上的事情,皇帝未必全然信了那番说辞!若不是茂陵伤寒爆发,淳于陌早就被带到御前问话了。青绵山一事,变数太多,淳于先生在一日,当初之事便有可能再次被提到皇上的御案前。再精准的算计都有破绽可寻!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无对证更让人放心的呢?再则,淳于陌的身份……早已不适合留在容家,可若要当真杀之,容云鹤又于心不忍。毕竟淳于陌与自己有忘年之谊、救命之恩。今岁来松年堂也是因为自己多番前往其草庐相请,否则隐世多年的他又怎会再入凡尘,又怎会趟进这趟浑水里?如今这般倒也是好的,从此天下再无淳于陌,他也可寄情山水、隐世安稳。

思及此,容云鹤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可世事难料,算计精准、步步周全的容云鹤怎么也想不到多年之后,正是自己当初的一念之仁将容家推向了灭顶的深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番听无忧说淳于陌已安然离开,容云鹤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可转念又像是猛然间想到什么,问道:“当初劫持淳于先生要二十万金的暴民可查出是何来历了?”

“此人名郭解,今夏从河内轵迁徙来茂陵。在当地是一霸,曾杀过河内轵县椽。当初迁徙时,长平侯还曾为其向皇上进言留此人在河内轵,但后来皇上亲自下令让其迁来茂陵。”

“此事我也曾有耳闻!罢了,亡命之徒而已,找个机会了结了便是,莫再生事端!”容云鹤一言定了郭解的生死。但郭解其人狡诈非常,容云鹤后来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才了结了这场是非。

“诺!”无忧领命。见容云鹤摆手示意自己退下,无忧面有疑色,不过却终未开口,一番思量,正准备离开,却又听见容云鹤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要问什么就问吧!”

无忧脚步一顿,随即朝容云鹤行了一礼道:“无忧僭越,敢问大公子,可有女公子消息?”

容云鹤缓缓超前走了两步,停在无忧身前,借着明亮的月光将眼前之人打量了一瞬,半晌,才轻笑一声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派人去寻玉儿!”

“无忧不敢!”无忧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无半点惶恐之色。

“你的确是僭越了!”容云鹤目光骤然一冷:“在你将玉儿的画像送进宣室殿的那一刻,你便只能是皇帝的龙骑卫,而玉儿便只能是临湘的长沙王后了!”

风乍起,月光下投射在窗棂上的树影猛然随风摇晃起来,惊起了满树寒鸦,扑棱棱地翻动着翅膀绕树盘旋……

容云鹤眸子一狭,杀机立现。无忧警觉地奔向窗户,小心查看,唯有树影冷月、寒鸦绕枝……片刻,在确定无异样之后,朝容云鹤微一颔首,一个起跃腾空,跳窗出去……

待无忧离去之后,容云鹤紧了紧披在肩头的外衣,眸色沉沉地注视着窗外。良久,才声音不悦地朝窗外冷哼了一声:“殿下不走寻常之路惯了,竟把我这寒舍也当成了美人香闺不成?”

果然,容云鹤话音未落,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影身手矫健地闪进了容云鹤的屋子。冷月疏影间,紫金长袍,墨玉冠发,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目空一切的眸子里寒星迸射,本是风度翩翩、贵气逼人的郎君,此刻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不是淮南王太子刘迁是谁!只见刘迁目光冷冽,盯着容云鹤质问道:“容云鹤,枉孤待你如知己,你却这般诓骗于孤!”

“殿下听见了什么,要这般疾言厉色?”容云鹤对于刘迁的指责不以为意,缓缓踱步到刘迁身前站定,片刻又道:“况且,誉自认为与殿下相交磊落,绝非甘醴,实乃君子。君子重诺,然,誉可曾与殿下有诺在先?若无诺,又何来相欺?”

容云鹤一番言辞,让刘迁怒从中来,却又不话可说,半晌才狠狠地吐出了一个“你!”字。

“夜深风疾,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容云鹤又道:“茂陵虽小,却耳目遍地,殿下离开驿馆多日,纵然哄得了那詹事夫人卫少儿,却不要以为北军的将士也如那无知妇人一般好糊弄!”

对于容云鹤知晓自己先前躲在卫少儿马车内进茂陵一事,刘迁并不感到惊讶。至于他口中的讥诮之意,刘迁焉能听不出来,不过他却并不打算解释。而是沉声质问道:“人说商人重利,唯利是图,先前孤以为容大公子到底不同,如今看来,容大公子竟也是个俗人!”

“身在俗世,又岂能免俗?”容云鹤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

“容大公子倒是厚颜得很!”刘迁冷哼道:“既然你一早便打算将南宫小九嫁与刘庸那个病秧子,又为何要说服我父王舍了东莱侯府的亲事转而求娶你容家被祁王世子退了婚的女儿?”

刘迁之言让容云鹤眉头一蹙,眸光乍冷:“太子殿下既然觉得委屈,如今不是正好可以不娶容家的女儿?殿下仍可去求娶东莱侯府的崔翁主!况且,太子殿下当初求娶的是南宫世家的女儿,而非我容家女!”刘迁被容云鹤一噎,顿觉心中一股浊气难平,偏生又发泄不得。当初淮南王刘安有意与东莱侯府结儿女亲家,刘迁虽未曾见过那位东莱侯府的崔翁主,但是对于这门亲事却也无异议。毕竟清河崔氏东莱侯府也是百年望族,从始皇帝开始便是东莱侯,入汉以来,崔氏子孙依旧承袭东莱侯爵位。虽不如南宫世家显赫,也不比琅琊王氏名盛,但贵在根基稳固而又不显山露水。大抵因了此,皇帝对清河崔氏一族一直有提携眷顾之意。这样锋芒不露而又不被皇帝忌惮的百年望族对于淮南王来说的确是一门不可多得的选择。加之,这代东莱侯府上极为简单,嫡出子弟除了世子崔衍已经被皇帝钦点入了虎贲营之外,膝下便只有一位刚刚及笄的翁主,庶出的也只有两个女儿,均已出嫁。

刘迁本以为那位崔翁主便会是自己的太子妃,怎奈父王却在向清河崔氏提亲的前夜突然改变了主意,连夜遣人入京请皇太后保媒向南宫世家提亲求娶南宫小九。刘迁虽不知道父王如何突然改变主意,但是却清楚此事定与容云鹤脱不了干系,只因,容家在寿春的一座矿山坍塌,而容家的矿山里的铁器却无端出现在了寿春北山父王炼丹的密室里。皇帝派来查明此事的官员前后一月的勘查取证,最后上呈给未央宫的简牍中的原话是:“雨季爆发,矿山被毁,周围相连数山同日崩,大水溃出。”将一切因由归于了这场天灾泥石流。

容家云鹤未卜先知地将容家矿山的铁器在泥石流来之前全部转移,并送给了淮南王,这件事情在刘迁看来本就匪夷所思。他自然不会相信容云鹤有通天晓地之能,可是若非如此,这前后种种又当如何解释?直到朝廷一道任命詹事郑当时为大农令的圣旨下来,刘迁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容家早已洞悉了皇帝要将盐铁收归朝廷的打算,与其等到皇帝来要,还不如自己主动奉上,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搏些筹码。而那场泥石流不过是一场天助我也的巧合而已。一场泥石流让容家用本来要上交给朝廷的铁器换得了与淮南王的一场交易,怎么算对于容家来说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在与未央宫的博弈中,容家献上了本就保不住的盐铁买卖,还附赠了孔仅和东郭咸阳两位盐铁管事,最后换得了南宫府和容家几个小辈的平安。在外人看来家族的荣辱兴衰远胜子孙的生死得失,可是皇权之下的家族,哪有什么无有倚傍的荣辱兴衰?容家看似只救了几个小辈,可是却赢尽了天下美名。再说,容家的管事入仕朝堂,若是善加利用,对容家未必不是一方助力。反倒是皇帝,老是惦记人家商贾之家的那点买卖,多少反倒落得个与民争利的不美之名。容家只不过比那些迂腐的世家早一步看透了这些,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便是有一日,天子想要动容家,也要忌讳一下天下的悠悠之口。一点本就留不住的买卖换来的有可能会是整个家族未来绝处逢生的机会,容家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单凭容云鹤悄无声息地用寿春矿山的铁器与淮南王做了某桩买卖来看,容家交给皇帝的未必是全部,至少该挪该用的,容云鹤定是绝不含糊且都用在了刀刃上。容家这件事请做得漂亮,里子面子全有了。

刘迁这厢心思起伏间,又听容云鹤话音一转道:“太子殿下当真以为淮南王是那般容易被人左右之人么?”

容云鹤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确,淮南王看似与世无争,可是刘迁焉能不知那些与世无争的表象不过是父王迷惑世人的幌子罢了,父王心中的天地岂是区区一个淮南小国?思及此,刘迁目光一狭,眸中凌厉之色尽显,问道:“你到底许了我父王什么?”

容云鹤笑而不语。

刘迁从前最欣赏的便是容家大公子这副任尔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的样子,如今这副样子却是怎么看怎么碍眼。于是心念一转,道:“孤听闻夜郎国有酒曰枸酱,其制法极为特别,孤有幸曾从一位蜀地商人那里得来一罐,尝之令人腑内生香,毕生难忘。容家乃百年商贾,若能得枸酱秘方,酿造出此酒,又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不知容大公子可曾知晓此枸酱酒?”

月光将屋内两个男人的身影拉得极长,半晌无语,唯有清辉。

“呵”良久,容云鹤率先打破沉默,低低地轻笑出声:“太子殿下好筹谋!不过,夜郎地远,蜀道艰难,誉不过是想做个安稳的商人,那些有命赚没命花的钱财,誉不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哦?这世上竟还有容大公子不敢赚的钱财?”刘迁笑地人畜无害:“蜀道虽艰难,容大公子不照样将卓七娘的芙蓉锦运到了未央宫?想必那夜郎国对容大公子来说当不是难事!”

“殿下说笑了!”

论起笑里藏刀、虚与委蛇,刘迁自认为比不过容云鹤,便也懒得与他装了,眸光一冷,沉声问道:“我只问容大公子一句,南宫小九是否人在瑾瑜殿?”

“殿下可知誉明知劫走玉儿的人是南清王,却并不去救的原因!”

“哼!”刘迁冷笑一声,极为不屑道:“我如何算得你容大公子心里的九曲回肠!”

“我家玉儿中了匈奴之毒祁连雪,这世上能救他之人只有南清王!”

“祁连雪?”刘迁闻言大惊:“你说的是……”

刘迁后面的话在容云鹤凝重的目光中卡住了,他知道容大公子说的正是他心中想到的。只是,为何南清王能救南宫小九?

好像是知道刘迁心中的疑问,只见容云鹤叹了口气道:“玉儿三岁那年曾得了一场大病,高烧数日不退,药石无效。恰逢此时南清王进京为太皇太后侍疾。太皇太后派南清王前往南宫府探望,南清王以己血入药,方才救了玉儿一命。”

“刘庸当年救得了南宫小九,容大公子凭什么认为今时今日也救得了?”

“医药之事,殿下未必详知!”容云鹤神色一凛:“至于南清王,誉不便多言。殿下若有疑问大可回寿春去问淮南王!”

“你容家从未真心要与我淮南结亲,又何必说得冠冕堂皇!”刘迁虽不知容云鹤到底与父王做了何种交易,但以父王的性格,并非容家的几块铁疙瘩和容云鹤几句蛊惑便会去请皇太后保媒与风口浪尖的南宫世家结亲。如若不是,那便是这门看似诚意十足的亲事打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幌子。如若,父王明知是个幌子,却还不遗余力地配合容家打这个幌子,到底容家许了父王什么,容家这么做图的又是什么?

如此想着,刘迁心中更是愤懑:“当初孤本无意南宫小九,既然你容云鹤无缘无故将孤牵扯进来,那么始之于你,终便由不得你!孤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知容大公子,也请容大公子晓谕容家上下,无论她是南宫小九还是容家玉儿,如今孤……非她不可!”

“殿下言之凿凿,誉多说无益!”容云鹤不欲与之纠缠,直接下了逐客令:“夜已深,还请太子殿下早些回驿馆安歇!”

刘迁目光阴沉地看了容云鹤一瞬,蓦地广袖一甩,足尖一点,从窗户跃了出去。风吹树影,月色清亮,窗户晃了几下,晃得容云鹤一阵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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