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笑指示东野鬼看他手中这柄犀角刀，道：“像这把犀角刀，中间的灵犀线只有这么纤细的一条细丝，其实就是比较差的了。所以也只卖二十两银子。”
东野鬼知道孙笑笑是因为推荐了这把质量不怎么好的犀角刀，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说道：“这把犀角刀，我已经很满意了。谢谢孙哥！”
孙笑笑不知道两人到底有多少银子的预算，问道：“你们还看不看战魂？”
王正道：“当然要看啊孙哥，看了这么多样，可不就是为了能用上战魂吗？战魂才是重点。”
孙笑笑道：“你们想买个什么样的战魂呢？”
东野鬼道：“这个，最好是便宜点的。”
孙笑笑憨憨一笑，道：“怪我，我不该这样问的。若是使用过战魂的熟客，听我这样问的话，就会直接告诉我需要的是几天境的战魂，什么脉轮的战魂，等等。这样吧，我换个问法。这位小兄弟自然是一天境的了，那么需要的就是一天境的战魂……”
东野鬼打断道：“一天境的招魂师不能使用二天境或以上的战魂吗？”
孙笑笑道：“是的。招魂师对于战魂的使用需要遵循对等驾驭原则。细说起来，其实条件也是比较苛刻的。招魂师的真力修炼比较独特，说好听点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说难听点就是平常、中庸。招魂师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了能够适应不同种类、不同功法的战魂，招魂师的真力修炼更偏向于广博，星脉的所有星宫都要能够面面俱到，因此也就样样都不怎么出彩。”
东野鬼、王正齐齐摇头道：“这个没有听明白。”
孙笑笑道：“举例来说，若是招魂师体内不能完美模拟出与战魂相同的发力模式、相同的真力流转，又如何能够在战魂附体时使出战魂的招式来，又如何能够发挥出战魂的威力来？其他武师的修炼，根据功法的不同，一天一百零八星宫以至七天七百五十六星宫，里面总有一些是会比较侧重的，一些就可能忽略了过去。放到招魂师身上，这就不行。”
东野鬼道：“因为招魂师不知道将来会碰上什么功法的战魂，所以招魂师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都修炼，而且要全都不差，但人力终究有限，也因此都不可能太专精。”
孙笑笑道：“正是这样。比如你现在是一天境，给你个二天境的战魂，战魂使用的是需要达到二天境条件才能运行的功法，你能吗？不能。所以这个二天境战魂就不是你能够驾驭得了的。比如你现在开辟的是……你开辟的是哪个脉轮？”
东野鬼道：“手太阴轮。”
孙笑笑道：“比如你现在开辟的是手太阴轮，给你个开辟的是其他脉轮的一天境战魂，也不是你能够驾驭得了的。现在我再来问一次，你们想买个什么样的战魂呢？”
东野鬼、王正齐齐笑道：“我们想买个一天境开辟手太阴轮的战魂。”
孙笑笑点点头，说道：“这样范围就已经缩小很多了。你们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是使用短武器，还是长武器的？是近战的，还是远程的？”
东野鬼奇道：“远程的？”
孙笑笑道：“这并不奇怪。用犀角刀具现出弓来，这也是不难的。”
东野鬼低声道：“没有什么要求了。我们就想买个便宜的。听孙哥说了这么多，战魂使用原来还有这么多条件，想来一尊挺普通的战魂，都不可能便宜到哪儿去吧？”
孙笑笑道：“也不尽然。便宜的战魂其实也还是有的。我去找找。”过了一会儿，兴冲冲地捧着一块寒冰玉过来，“还真找着一尊。”
东野鬼和王正定睛看去，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寒冰玉正中，立着一尊六寸高的战魂。战魂宛若真人，面目栩栩如生，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灰衣壮汉，系一条蓝色腰带，威风凛凛地拄着一根月牙铲。
孙笑笑道：“这是一尊七级战力的战魂。考虑到小兄弟的《静欲清心咒》功法能够发挥出战魂的五成功力，加上犀角刀的微弱增幅，折算下来，使用这尊战魂，能够发挥出的战力大概就在五级左右，正好与小兄弟自身的战力相当。这也是招魂师对等驾驭原则的一种体现。”
东野鬼道：“这个又是什么讲究？”
孙笑笑道：“这其实也是对招魂师自身的一种保护。防止招魂师在能力稍显不足时，强行驭使那些高战力的战魂，使用到某些需要消耗大量真力的高深功法时，才使用两三招就已经被抽空了真力，难以为继。这样也容易对招魂师自身造成伤害。”
王正叹道：“原来是这样。”
孙笑笑道：“当然，这个对等驾驭原则也并不绝对。客人想要购买什么战魂，店家也是无权过问的。许多招魂师都会特意配置一个超越自身等级能力的战魂，以作为撒手锏来使用。只是这种越级战魂的使用，尤其需要慎之又慎，因为稍不留意，就极容易透支过度，甚至透支生命本源，给身体留下一系列后遗症，甚至是不可复原的创伤，最严重的就是毙命当场。”
孙笑笑正色道：“然而使用越级战魂最大的弊端，还是更容易被战魂反噬。在招魂师的自身实力不足以做出有效的控制和抵抗的时候，使用越级战魂，无异于引狼入室。”
王正担心地问道：“可是阿鬼以五级战力使用七级战魂，不也是使用越级战魂吗？”
孙笑笑耐心地解释道：“首先，由于小兄弟使用的功法只能发挥出战魂的五成功力，所以使用七级战力的战魂，也只能发挥出五级左右的战力，与自身战力相当，这就保证了他即使是相对持久地战斗也不用担心真力难以为继。其次，每一种驭使战魂的功法，都有一个允许的越级范围。以《静欲清心咒》为例，招魂师十级战力以下时，越三级使用战魂都是相对安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