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看这RB人的酒不行呀!跟喝果汁差不多,喝酒还是得喝我们台湾的金门高粱,那才叫做酒!”华叔郑重其事地说。
“金门高粱?蛮有名的,可是这里是日料店,不会有那种酒吧?”我问道。
华叔朝我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说:
“我咖啡馆里有存着好货,我叫人拿过来,嘿嘿!”华叔的表情像是小孩子正要偷偷溜出去玩,让我忍俊不禁。
“老爸!你让人家老白喝金门高粱,那会醉人的啦!”小南见状有些着急。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呀,你老爸难得今天高兴,小白又大老远从大陆来到台湾,不好好招待一下,有失我们台湾人的脸面嘛。”说完华叔朝我挤了挤眼睛,暗示我帮腔。我当然马上心领神会。
“没事小南,与华叔算是忘年之交,我也很开心,稍微多喝一点没事,我的酒量没那么差啦,呵呵”
“你们两个还真是。。。。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呀!我的天!”小南见劝说无效,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这时华叔拨通了电话,
“喂!那个。。小林啊,你帮我仓库里拿一瓶金门高粱到对面的怀石料理店,“怀石阁”包厢。。。。。。。记得一定要拿那瓶金装的!最好的那瓶,别搞错了!。。。。。。。。。对对对,八百里加急,速速前来!”
华叔挂了电话,安逸地笑着,我和华叔喝了些大麦茶,才过了5分钟,门外便探进一个年轻人的脑袋。
“老板,您要的金门高粱!”那个电话里的小林,身材高大魁梧,满头大汗地说。
“对对对,就是这瓶,谢谢你了!”华叔很开心。
“咦?许小姐也在啊,怎么不来店里坐坐啊,我们都是您的粉丝哦!”小林咧着嘴笑着说。
“嗯,明天会来的,谢谢你们啊!”小南爽朗地笑着。
“好!那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做事了,老板!”
“去吧!”华叔说。
华叔让服务生换了2个杯子,由原来的清酒杯,换成了透明的30毫升的小玻璃杯,然后把杯子并列放在一起,打开金门高粱,分别倒满,再把其中一杯递给我。
“来来来,小白,这是台湾最好的酒,金装金门高粱。干一个!”说完与我碰了一下酒杯,咕噜一口便下肚了。
“好吧,干了!”我也不怠慢,跟上华叔的节奏,一口闷了下去。
58度的金门高粱,入口香甜,入喉顺滑,但是后劲很猛,30毫升的高粱酒一口下去后,立刻从胃部开始发热,热气上升到喉咙,再到脑门,让我不禁大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很爽对不对?”华叔看着我,打趣地说。
“爽是爽,不过这酒。。。好猛啊!”我实话实说。
“这才是男人喝的酒嘛,RB人那种清酒,喝多了要变性的,哈哈哈哈”华叔在高度酒的作用下,渐渐变得豪放了。
“哈哈,说得好。”我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我主动起身,为华叔斟满酒,再给自己也倒上。
“华叔,来,老弟敬您一杯!”我双手把酒举过头顶。
“哦呦!不错哦!年轻人很有气势嘛!”华叔笑着说。
我们俩同时把杯中酒干了,大呼一声“好喝!”然后开怀地笑了。坐在一旁的小南,见我们俩如此开心,她也开心地笑了,一个劲往我们餐盘里夹菜,让我们多吃菜。
我们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金门高粱,到最后自己都不清楚喝了多少杯,只觉得与华叔越聊越起劲,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华叔索性移座到我身边,搭着我的肩膀,一边聊一边喝。小南在对面座位也只是笑着看着我们这一对活宝,觉得惊奇。
饭局中途小南起身说去一趟洗手间,顺便去外面买一些水果。说完便出了包厢门。华叔见小南出门了,便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女儿很难追HO!”华叔边吃着生鱼片,边眯着眼睛说。
“我。。。。我和小南只是普通朋友,华叔!您别。。。别误会!”。
“靠幺!你当我白目哦!我还没老呢!唉,没关系啦,有你这么好的男孩子追她,我很放心~~~~~”
“这个。。。。。。您早就看出来了啊!”我挠着脑门,害臊地说。
“废话,我是她老爸,难道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吗?你该罚酒,来来来!罚酒!”
说完,华叔坏笑着给我倒满一杯高粱酒,我自然是不敢违抗,一口闷了下去。华叔看着我晕乎乎的样子,很开心地笑着。
“但是我告诉你HO,你的竞争对手,很强大!”华叔叼着一根鱿鱼嚼着,慢慢地说道。
“我知道,那是小南的初恋吧?”我擦了擦嘴,问道。
“初恋?小子你想多了,小南从小学开始就有人追求她了,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孩子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她的初恋是谁,不过现在这个富二代,他姓张,他是小南唯一一个承认男女朋友关系的,谈了4年恋爱,感情很好,只不过后来那男孩子去了美国。”
“听说那个姓张的回台湾了是吧?”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喝起大麦茶,因为我不想错过任何信息。
“是的,他2个月前回来的,听说在美国企业做的很成功。他一回来便向小南求婚了,还在台北最好的小区,买了一套高级公寓,和一辆保时捷跑车,说是作为给小南的结婚礼物,那天房子和车子的钥匙都送到我们家了,小南当然是不敢收。”华叔不疾不徐地说这。
“那小南现在是什么态度呢?”面对竞争对手如此强烈的攻势,我有些焦躁起来。
“她啊,过去两年还一直一心一意期待那个人回来娶她,不过最近她的态度变得有些犹豫不决,我也没多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很少插手。但是,小南身边的追求者,可不止那一个,不少政商界的才干都曾围着小南打转,作为父亲的我,自然是很有面子的。”华叔摸着自己的下巴,得意地说。
“喔~~~~~”
“不过看得出来,小南她喜欢你,你也不用装。”
“我。。。。。。”我的脸刷地一下更红了。
“我说过了,我很少插手小南感情上的事。不过呢,作为个人来讲,我还蛮欣赏你的,那些外在的东西,什么车子房子,都是虚的,再说了我们家也不缺那些东西。所以,加油咯!华叔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靠你自己。”华叔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伯父!我是真心对小南的,小南也说过让我给她半年时间考虑,我知道自己机会很小,但是我会堂堂正正地去争取的,绝对不会退缩!”我坚定地看着华叔说。
“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你与我很像。我当年追小南妈妈的时候,也是跟你一个表情,哈哈哈!来来,伯父敬你一杯!”
我们喝完这杯酒的时候,小南刚刚进包厢,见我和华叔开心地互相搭着肩膀,笑着问
“刚刚我出去了一会,期间发生了什么吗?”
“我和小白切磋了一下空手道,哈哈”华叔大笑起来。
“哦?老白,那你肯定已经遍体鳞伤了哦,我老爸空手道黑带哦!”
“是啊,我正准备拜华叔为师,不服不行!师傅,请受徒儿一拜!”我说完,拿起茶杯,朝华叔作拜师状。
我们三个人都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瓶700毫升的58度金门高粱喝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华叔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似乎并没有喝醉,而我则有些晕头转向了,舌头也开始有些打结。小南见状,便建议我们回去早点休息。于是我们买了单,起身走出了包厢。华叔见我走路有些晃晃悠悠,让小南扶着我走,小南便挽住我的手臂,与我一块走出大厅。
华叔自己先行前去咖啡馆休息。小南打了一辆车,说要送我到我所住的那家酒店。一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晕头转向的我呼呼地喘着气,小南时不时看我一眼,然后偷笑,她从来没有见过我喝多的样子,现在我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也许她觉得很好玩。
很快,我们便到了,小南扶着我下了车,把我送到我房间的门口,还帮我开了门
“谢谢你送我过来!”我这时已经有些清醒了,站在门口对小南说。
“不会。没想到,你跟我老爸还真聊得来!”
“你爸爸是个很风趣,很博学的人,我很敬重他,真的!”
“嗯,看到你们这么开心,其实我也蛮开心的。”
“呵呵,看到你开心,那我就更开心了!”
“哎呦,真会说话呢!你早点休息吧,今天喝了不少酒!”
“嗯!我会的!”
“真乖!”小南笑着对我说。
“那我进房间休息了啊!你也早点回家,很晚了!”我说完,准备转身往房间里走。
“等等!”小南在身后说。
我转过头时,小南已经在我面前踮起脚尖,双臂圈住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是给你的奖励,今天表现不错!”小南古灵地笑着说。
“还有别的奖励么?”我幸福地摸着被亲的脸颊,坏笑着说。
“有啊,还有一套八卦掌!要不要?”说完,小南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势,我赶紧捂住脑袋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
“哼哼,这还差不错,早点睡吧,菜虫!”
“好的,明菁!”
我们相视而笑后,小南便转身离开了。我则回到房间,洗漱了自己,然后喝了一大杯冷开水醒酒。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各种细节。小南今天如此真实地展示在我面前,我竟然还跟她爸爸一起喝了酒!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进入小南真实的生活了,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安心,也很得意。
夜,很漫长,但此刻我并不感到孤独,我仿佛在辽阔的充满雾气的太平洋上,看到远方那一团灯塔的光。正如《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盖茨比看到的彼岸那盏绿灯,小南也为我的生命点亮了幸福的火光,指引着我不断向她靠近,我伸出手,试图触摸那温暖的光,让我再靠近你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