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与我想去沙漠走走的欲望几乎同时到来,于是,我寻遍中国地图与世界地图,把欲望伸向了你--撒哈拉。
也是该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高速公路,笔直地带我走近了你。
一种陌生而纯粹的静,把我从孤独的旅程中惊醒,满目的黄,早已弄得人身心疲惫。极其张扬的沧桑,镌刻成一种记忆,我开始聆听那些已经发黄,开始走调的磁带,阿杜的声音飘过,似哭一样泻满了一地。
在西北相遇阳光的沙漠,黄沙是荒漠的兄弟,它炼成了黄土的灿烂,从黄帝始,这一块块土地曾被多少不同的姓氏疯狂分割?岁月改变了你的模样,你却弥漫成了另一种情调,浸润成一幅耐渎的油画。
嗅着黄昏,忽然起风了,风沙肆虐被吹得格外温柔的沙石,只有风与热的搏斗,一群沙和我看得入迷。
我的灵魂,你曾在撒哈拉看到些什么我曾见戈壁缄默,流浪的声音在荒野渴望甘露,于是日子在渴望中蹒跚爬过。
我曾见宛似海浪的流沙,像金字塔一样指引着商队。后羿射下的太阳复活,瘦骨嶙峋的男人赤身露体,忍受着炙热的折磨,那不灭的执著,总在不经意间诠释着生活。
我曾见被商人遗弃的骆驼,岁月之轮碾碎了你的风流和梦想。疲劳常哄你入睡,死亡却被留在了你的身边,苍蝇贪婪地醉倒在你腐烂的恶臭中。你的白骨撒满了荒野,像写在你墓碑上的墓志铭一样……我、阳光、黄沙,一下子全变得懒洋洋。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是唐人李煜在诗歌里的哭泣。
三毛写过沙漠奇遇,我这样听说。我屏住呼吸,身体却挤出一大片寒冷,着实自己吓了一大跳,惊惧的目光俯拾皆是,我也带来了一双。
不读李煜,不读三毛,我来到高高的沙丘脚下蔽日,这里还算阴凉,悄然长着灯芯草,我听见一粒种子落地时那声清脆的声响,然后急急忙忙地开花,授粉播香……谁说西北浅薄,我看见绿洲正气喘吁吁地赶来。我的灵魂,在撒哈拉究竟看到了什么:白骨?遗弃?还是崛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