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虚金银针
趁着几位大修士混战的时机,大厅里众修士一哄而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少低阶修士,已经被混战中的威势波及,不是重伤就是立即毙命,但是也让不少修士看到逃走的生机,此时不走,过一会几位大修士施展大威能术法,那时候就是想逃也没机会。
“真是一群蝼蚁,如此贪生怕死。”一直在五号至尊阁楼关注的天幽,撇了一眼四散的低阶修士。
到不是众修士怕死,不必要的死亡谁愿承担,而且他们的修为,根本抵不过几位大修士吐的一口唾沫。
就像张扬,此时也在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出口,抓住机会后,张扬从包间内施展疾步如风,似流星般向着一个出口飞遁而去。
他才赶到出口,一道意念传音入耳让他一惊“张扬!不在灵药谷待着跑出来作甚,速速赶回宗门,待为师处理完事物,就会回去传授你别的功法。”
原本张扬已发现金花婆婆,他惊异之下急转过身子,回头望着那个杵着拐杖的老欧,这一张望让他内心开始打鼓,没想到被金花婆婆发现他了,他也没想到会在此地和金花婆婆相遇。
见识过几位大修士出手后,张扬自然知道玄元期修士的实力,更别说归元境界的实力,简直不是他现在的修为能触及的,对上这等修士他只有死路一条。
“天残老鬼!那里走,留下宝盒拿命来。”
原本偷袭玉面魔君抢到宝盒的天残老鬼,阴笑一声,便一掌劈开会场大厅的棚顶,他施展身法秘术,迅速向着坍塌的出口飞射而逃。
大厅如此多的玄元修士,他就算身为归元大能修士,再自负也不敢多留,并且还有玉面魔君恨不得撕裂他。
虽说被天残老鬼在一旁偷袭挨了一击,但是玉面魔君一直祭出的青蛟图法宝,和手持的蟠龙刃挡了不少威能,并且他身为归元初期修士,身法本就诡异的很,那天残老鬼压根没伤到他的皮毛,只是锦盒被天残老鬼夺去。
在围困玉面魔君的众人,看到玉面魔君已经追天残而去,也连忙追了上去,一直都呆在至尊阁的几位大修士,都是面无表情,他们几人并未追去。
“师……尊,弟子遵命。”惊愕之余,张扬连忙向老欧传去一道意念,但是那老欧,已经冲向棚顶的缺口而去,不过张扬却也提步从门口蹿了出去。
张扬现在可不关心那件宝物最后会归谁,现在他所需之物全都到手,并且还意外拍到了一本易容秘术,他打算寻找一处隐秘之地把易容术修成,那时对他日后出行,就会方便很多,但是意外的遇到了金花婆婆,而金花婆婆的命令是让他回宗门,自从经过一系列的揣测后,张扬知道金花婆婆对他是有所图谋的,所以他此时正在思量要不要回去,比竟玄元修士的实力不是他能抵抗的。
但是回去后他才还虚境界的修为,如果金花婆婆真对他有所图谋的话,他以此修为面对金花婆婆,一定是无法抗衡的,虽然他一直在思考,但是身形如影的速度,让他很快就离开了竞拍会场之地,他发现出了大厅后,外面就是凤兰坊市,并且他还在坊市的中心。
凤兰坊市早已炸开了锅,无数修士都听闻了刚刚拍卖场被击毁棚顶的爆炸声,还虚后期的修士都打不破的拍卖场,居然被人毁了。
出了拍卖会场之地,张扬朝南面极速飞行而去,在途中他发现身后有人在尾随,这让张扬杀心大起,他冷笑的思忖怎么处理这三人,虽然这三人有两个还虚境阶和一个中期的人,但是张扬已经把他们列入死亡名单中。
看来这三人,是起了图财害命的勾当,张扬知道此刻还在城中,他们三人应该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城中动手,想罢,张扬便加速往城外飞去,很快便出了城。
“那小子往城外去了,正和我们的心意,他身上应该有不少财物,这样的肥羊,咋们很久没遇上了。”尾随张扬的三人中,一个中年人兴奋的对另外俩人诉道。
“大哥说的是,一个还虚初期的家伙还敢那么嚣张,我们兄弟三人对付他是绰绰有余。”另一个人回应为首的中年人。
“好了,别说了,那小子飞行速度加快了不少,我们小心点尾随过去,别让他发现了。”为首的中年人讲完,也把飞行速度加快了不少,但也把距离和张扬保持在千丈内。
“咦!那小子怎么突然不见了,气息也不见了,真是怪哉!”一直没有开口的人,此时诧异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的修为实在不咋地,被我困住了还不自知,准备受死吧。”在那人才说完,就在他们四周的虚空传来张扬的声音。
原来张扬一路不急不赶的在飞行中准备布阵,而凭张扬的速度还让他们能跟上,其实是不想让他们起疑,在张扬把五行迷踪阵完全激发后,瞬间便把所有阵旗布下,待三人闯进阵内时还未发现。
张扬修为达到还虚时,把舞阳决的第三层习得,此刻正是他验证烈焰雀舞威力的最好时刻。
“小友这是作甚,为何布阵围困我等,不知我等在那里等罪小友了,快快放我兄弟几人出去。”中年人强作镇定。
中年男子先是惊愕,而后心思百转,打算先忽悠张扬放他们出来时再动手,以出其不意的击杀张扬。
“怪只怪你等起了异心想要图谋于我,现在还说如此虚伪的话语,你觉得我会放你们出来吗。”张扬无动于衷并且正在双手掐诀,蕴量施展烈焰雀舞,准备先下手为强。
“小贼,你何时发现我等尾随于你,我们兄弟几人居然丝毫未曾发现。”
中年人虽然被张扬点破,他们三人却开始强行在破五行迷踪阵,刀光剑影不时的四射。
看着三人在阵内似无头苍蝇的胡乱攻击,张扬咧嘴一扬微微冷笑道“让你们死的瞑目,自从出了拍卖行,我就发现尔等尾随于我,那时我便在思量要如何击杀你们几人,不巧的是,我最近刚好习得一新术法,正好拿你们几个练练手。”
话语方落,张扬便施展烈焰雀舞往他们几人一掌拍出,一时之间一团红色火焰带着热浪似海潮般淹没几人,几人尖嚎惨叫声四起,修为低下的两人,根本扛不住张扬的攻击,直接便被红焰吞噬,只有那个中年人还在硬抗。
“恶贼,我们兄弟几人终年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着了你得道,我死不瞑目。”中年人没扛住多久,便也被火焰吞噬。
到是张扬有些惊愕“就这么挂了?我还准备再施展一招呢。”
其实不是张扬的烈焰雀舞威力有多么的强大,而是这几人虽然有还虚修为的境界,但是碍于没有什么什么实力又没有好功法,各方面都未精修,这才扛不住张扬的一击,也怨不得他们死的憋屈。
直到三人都被化作灰烬,张扬还有些莫名“也太不经扛了吧,这样也敢出来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收拾好物品后,张扬才不急不缓的向如梦烟府中而去,一路上张扬特别的小心,他准备把刚刚到手的易容术好好研究下,这对他日后出行,可免除不少的不必要麻烦。
与此同时,风兰商行早已炸开了锅,虽然底下拍卖行被搅乱,但这都是欧阳早已预知的事情,他虽说也追了上去,但是那个天残老鬼,根本不予他们正面交锋,得到宝盒后直接施展秘术逃遁,凭他的修为根本追不上。
而真正让他苦恼的事,是风兰商行的二小姐张心瑶全然不知所踪,任凭他使用何种手段,都不能探出张心瑶在何处,而张心瑶偏偏是他带出来的,如果他找不到张心瑶,那么他回去后也不知道如何向张风雨交代。
在风兰商行分行里,所有人都在忙碌,而他们都是在为寻找张心瑶,不时有下人向欧阳老怪禀报。
“禀报欧阳长老,我等四处探寻,都不得二小姐踪迹。”
欧阳老怪闻言大为恼怒“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养你们有何用。”
禀报的人闻言战战兢兢。
“属下即刻再带人扩大面积继续寻找。”说完后,他便麻溜的退了出去。
在离风兰商行约万里处,张心瑶的身影立在一座小山头上“这外面的世界,就是不一样,这里真漂亮空气也透着芬芳。”
张心瑶一脸欢乐的撅嘴说道“一个个的都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看着,整天无聊乏味,还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好,从没感觉这么自由自在。”
张心瑶从小就被呵护长大,一丝丝委屈都未受,自从来到千叶州的分行,她感觉自己身边围绕着无数人看守,她现在有十六周岁了,自然有了自己的思维,从没出过门的她,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十分新奇有趣,便趁没人注意到她,偷偷的溜了出来。
虽说张心瑶年纪小,但是一身修为也达到了还虚初期,从小的优越环境和待遇,再加上欧阳老怪极为疼爱她,对她自然是比较上心,所以教起她来也比较用心,加上张心瑶的体质也不错,修炼天赋也极高,除了有些活泼的性格外她还比较天真无邪。
值得一提的是张心瑶出生之际,周身皆泛着神圣无比的圣芒,这是圣灵体才拥有的特征,这才让张风雨和欧阳老怪对她极为疼爱,圣灵之体千年万年才会出现一个,可谓是可遇不可求,传闻这种体质只有天地产生混乱时才会出现,是名曰混元圣体,拥有圣灵之体的人,对修炼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任何术法一学便会,任何功法一练就通。
除了张风雨和欧阳知晓张心瑶的体质外,商行里任何人都不知晓,就连张心瑶的大姐张小蝶都不知,可想而知当张心瑶走失后,欧阳老怪是有多么的焦虑心急。
此时张心瑶又向着远处飞行而去,但是在她身后却有俩人鬼鬼祟祟的尾随而去,张心瑶对此丝毫不知。
再说张扬,他用了半个时辰便回到了陈府,陈岚兄妹俩此时正在打坐调息,张扬也不打扰二人,自顾的回到自己的住房,才一进屋他便把华南子易容注解拿在手中仔细的翻看起来。
“人有奇经八脉,亦有根有骨,谓其根先天而定,故而不可改,余者皆可改变。”
张扬翻开第一页便出现这句话,经张扬的理解,其意思是唯独人体身上的根骨是定型的不可更改的,其余都可以更改变,比如经脉皮层肉体等等,甚至五脏六腑都可以更改移位,只要不是固体的,都可以改变其面貌。
“似有所道理!”
张扬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感觉周身除了根骨其余都是软体,能改变也不是没道理的,继而张扬继续往下观看上面的注述,他默念读了出来“华南子易术注解,此术分为四大篇,其一易其体肤,此为初级,需备一百零八根如发丝细的银针,能易体换貌,其二幻其体肤,此为中等,需备幻兽灵丹一枚,可幻化无常随心随欲,其三改其奇经八脉,此为上等,需备通灵幻器一件,幻灵无常,意念化身。”
“额,此术还分上中下级别,看来想学会易容术也不是那么简单啊。”
才看到三术的注解,张扬就顿感呼吸急促,特别是看到意念化身那句,当观看至结尾时,张扬才看到“易命奇术,天地之所不容,融会贯通,可易其根骨换其体质,此术切记慎用,则天必降刑罚。”
看到最后一句把张扬吓了一跳,施展易命奇术还会遭受天罚,这是什么道理,张扬对此句话甚是不得解。
继而他沉思起来,大约一刻钟,张扬忽然明悟了什么,他快速翻看书籍的页张脸上透着兴奋,当他把手中的书籍翻到最后一页时,脸上的兴奋之色骤然不在,而是换上了气愤。
张扬愤愤的说道“这……居然没有最后一页,奸商,按照此术述写的意思,应该有一篇是讲诉更其根骨换之体质的一篇改命奇术。”
张扬在红霞宗时,听闻自己的体质灵脉似乎不怎么好,如果有这篇术法,说不定可以更改自己的灵脉,他对此怎能不气愤,但是气愤归气愤,他也想到了这篇术法的逆天之处,换作是他,如果要出售此术,恐怕也会把最后一页撕去,且这本易容奇书有没有留存下来最后一页,也是说不定的,毕竟他手里的这古书是拓印本。
比竟得到此术,犹如得到可以更换自己命运的方法,如此逆天的术法,确实是天理不容,冷静之后的张扬随即淡然了,叹了口气,他还是打算先把易容术的初阶学会,而后他便沉寂在研究术法之中,次日,张扬去了坊市中,并来到一家法器锻造铺。
站立在锻造法器的铺位前,张扬对着以为看起来肤色黑黝的人说道“掌柜的,这套银针可否为我打造出来。”
这家锻造铺一位中年人走近张扬身前,拿着他手中的图纸看了一眼,他有些为难的道“小哥,要打造如此细小的一套法器,怕是不太可能,而且这图纸上,还著述几件细小又长的法器。”
把图纸归还张扬后,那大汉摇摇头,张扬已经找了四五家这样的锻造铺,凡是看到他手中图纸后均都摇摇头,虽然有些失望,但张扬还是不肯放过任何机会,虚心询问起来。
“这位师傅,可知晓城中有何人可以锻造出这套器具。”
“到是有,在城西的一处小铺里,我把地址告诉你,你自己去吧。”
虽然大汉自己打造不出,但还是告诉了张扬能打造出这套器具的人。
听闻大汉的话后,张扬塞了几千矾石给他,不时张扬便来到城西,是大汉所说的位置,这是一间极小的门面,里面只有一个肤色黝黑的青年,他正在整理铺中的器具,黝黑青年察觉张扬靠近,便抬头望向张扬。
“这位小哥,我这有套器具想找你锻造炼制,价格好说。”张扬说着就把图纸递交过去。
青年闻言,抬手擦拭了额头的汗水,用污黑的右手接过图纸,而后细细的观看了会图纸,随即便向屋内匆忙的小跑而去,他快速小跑行走至半路,才传来他高亢的声音。
“稍候片刻。”
见此情形,张扬眉头一挑,感觉有点希望,便静静的等候起来。
青年经过一处小庭院来到内屋,走向一间紧闭的房门外“师父,外面来了一位客官,但是他交给我的图案,我煅造不出来上面的器具,还请师父亲自出来看看。”
房内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还有你不能锻造的器具,为师不是把本事都教给你了吗。”
人影如声而至,木质房门被拉开,从房内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约有六旬年岁。
“拿来我看看。”老者才踏出有门槛的门口,便把青年手中的图纸一把抓了过去,而后细细的观摩起来。
“走,随我出去,我看看是什么人给你的图案。”老者说着,也不待青年回话,便自顾的从院子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