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玖的吞吞吐吐不禁让风涧狱整个心悬挂着,是不是他做的过分了??他只是想小惩她,没有想过伤害她昂!
“朕不管你什么方法,朕要他们母子平安!!”
宋玖实在捏了一把汗,跪在地上,恭敬的弯着腰遵旨。
“是,陛下,请陛下移步外殿等候。”
风涧狱留恋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宣示殿,瞬间,寝殿内只有宋玖与她二人,宋玖见他们离开,转头看着床榻上的女子,脉象平稳有力,没有任何症状,为何昏迷不醒?宋玖苦恼,欲想再次号脉,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脉,就被一缕清音阻止。
“宋太医......”
宋玖闻声望去,见她醒来,愣了几秒,回过神,赶忙行礼。洛郡言坐起身,看着他,轻声说道。
“宋太医是否困惑,我脉象驰张有力,却为何不醒?”
“.........”
宋玖不答话,安静的聆听着,洛郡言苦笑,说。
“因为我.....根本就没病,为了顺利出狱,不被怀疑,故意而为。”
“娘娘若不想受牢狱之苦,就万万不可.....”
“我何尝不明白??宋太医是聪明人,应知我的为人品性,若我不出手,这皇宫哪里容得下我们母子??”她说的话句句属实,风涧狱对她的纠缠,皇后的虎视眈眈,莒孀儿的憎恨,她必须小心翼翼,一步错,步步错,她不要满盘皆输,为了孩子,为了东方,为了渠然.......为了两朝的和平,她必须要付出代价......她不是伟大无私的人,她只能尽力而为!
宋玖不言语,起身,行礼离去。
“宋玖。”
“娘娘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娘娘只管安心养胎,臣会让娘娘平安生下皇子。”说完,宋玖离开了寝殿,洛郡言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松了一口气,从她入宫起,她与宋玖的交情逐之情深,她视他如兄长,他视她如幺妹,在这皇宫,除了水灵,他便是她第二个信任之人。
宋玖走出宣示殿,秉明情况,风涧狱听后,皱紧眉头,大步迈向寝殿,角落里的旒云听此消息,立马回宫禀报。
“师父,洛夫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昂??”
一位清秀的少年站在宋玖身后,问道,宋玖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叹气。
“心病。”
“心病??可以医治么??”
“难昂!”
少年歪着头,师父说难??是治不好么??天底下,还有师父治不好的病??宋玖离开了宣示殿,想着,她的事迹,他略听所闻,从她眼里可看出,她对陛下毫无情意,又怎会与他欢好,怀上龙种???宋玖停下脚步,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转身望着宣示殿,这孩子,莫非是......原来如此,陛下情根已经种下,无法自拔,而她,自知无法逃离他的掌控,所以想拼命保住孩子,若这时候渠然王出现在皇宫,后果不堪设想。
“温凡,从今日起,洛夫人的安胎药由你亲自煎,亲自送,不可经他人手。”
“师父,那皇后娘娘那???”
“为师会安排,你只管记住,洛夫人的安胎药不可出一点差错,不然,人头落地!”
“是,徒儿谨记师命。”
温凡是他一把手教出来的徒弟,为人善良老实,由他来照顾她(洛郡言),再合适不过。
风涧狱坐在床沿,看着熟睡她,内心愧疚,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了她的命,他真该死,他怎能一时冲动做出伤害她的事儿,风涧狱深情注视。
“朕该拿你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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旒云回到椒华殿,等候多时的永世见她回来了,拉住她的手,问。
“怎么样了?”
“听说洛夫人在地牢里晕倒了,不慎染上了风寒,动了胎气,现在身体虚弱的很,陛下在宣示殿陪着呢。”
永世失落,松开她的手,旒云不忍心,掺着她,生怕下一秒她会倒下。
“陛下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放下叭?”
永世摇着头,她不可以放弃,她不认输,她抓着旒云的衣服,眼里含着泪光,说。
“本宫爱了他十几年,等的就是今天,本宫不可以放弃,洛郡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抢走了本宫的一切......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娘娘.......”
“轰隆隆”,天,仿佛人的心情一样,本是阳光明媚,下一秒,乌云密布,大雨落下。整个邺城陷入了大雨倾盆之中,墨卿书站在窗边,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情深沉,
“公子。”
“她怎么样了??”
“按着公子的计划,小姐顺利出了地牢,身体并无大碍。”
“是嘛,那就好,退下叭。”
“是!”
玥笙退出了厢房,留下墨卿书一人独自享受着孤独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