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孝武帝的生辰还有三日之限,莒孀儿握着手中的药瓶,眼神寒意......襄儿跑进来,神情紧张的说。
“娘娘,陛下来了。”
莒孀儿反应迅速的把药瓶放入装饰盒之中,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上前迎接,玄凛心情大好的走进漳华台,看见美人,搂在怀中,邪恶一笑。
“爱妃可准备好了?”
“陛下,你好坏!”莒孀儿娇羞一笑,连行礼都免了,这是何等的宠爱?玄凛拥着她坐至软榻,莒孀儿依偎他怀,唇边扬着笑意,眼里却寒冰似箭,婢女呈上酒,莒孀儿手一挥,婢女很识趣的退了出去,莒孀儿含笑,为他倒上酒,递在他唇边。
“陛下~”
玄凛笑意至深,握着她递过来酒杯的手,一口喝下,莒孀儿含羞一笑,再次倒上,玄凛闻着她的芳香,醉入其中,说。
“等朕除了所有的障碍,朕封你为皇后!”
莒孀儿含笑不答,一杯接着一杯,玄凛显然有些醉意,一双情动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莒孀儿知晓自己躲不过,从容不迫的服侍他。
“爱妃,你好美!”
“陛下~”
夜晚,玄凛醒来,发现身边人已不在,坐起身,襄儿急匆匆的跑过来,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
“陛下,救救娘娘。”
“娘娘怎么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陛下还是去凤懿殿看看叭!”
凤懿殿?母后??玄凛欲知出了事,穿上衣,直奔凤懿殿。
“说,是不是九殿下派你来魅惑陛下,好让朝臣罢免他的皇位?”
“太后,臣妾冤枉!”
“冤枉??趁着哀家和皇儿不在,私自出宫,你去风宅做什么?”
凤懿殿外,楚太后严肃的质对她,她本不喜风尘女子,这让她抓到了她的把柄,怎能让她活?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莒孀儿双膝跪地,寒冷的天,薄衣相待,冻的直打哆嗦,莒孀儿自知已经暴露,故作哭腔。
“臣妾知道,自打入宫以来,不受太后喜爱,即使如此,臣妾对陛下依然一心一意,太后娘娘,您为何要这样污蔑臣妾??”
“哼,伶牙俐齿,哀家看你撑到何时?没有哀家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帮她!”楚太后冷哼一声,转身走进殿内,莒孀儿缩着身体,冷冽的眼神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老女人,今日之事,他日必双倍奉还!!
玄凛赶到之时,她已冻的不省人事,玄凛不顾楚太后的懿旨,抱起她,转身离去……
“站住!”
楚太后强势历言,走出殿外,说。
“你还想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玄凛一愣,转过身,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母亲,说。
“母后,皇位对您来说真有那么重要?”
“那是当然,凛儿,身在帝王家,若没有权势,就如……”
“朕知道,朕与九弟的恩怨,何必连累其他人,母后,这次就饶了她叭?”
楚太后一脸无奈,轻哼,转身回了凤懿殿,望着她劳累的身影,玄凛心中愧疚,把她(莒孀儿)安顿好了,自个来到殿前请罪。楚太后就这么一个儿子,怎舍得他受罪?
“凛儿啊,母后这几日一直睡不好,总是梦见你九弟抢了你的皇位,母后心里很是不安呐!”
“母后......”
楚太后一脸倦容,挥了挥手,无力道。
“回去叭,哀家累了,莒妃那个女人你可要小心了,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
……
玄凛回到宣室殿,疲惫的坐在软席上,他好累,真的好累,为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已经身心俱惫了。他犹如一个傀儡,被他的母后带着走,他,真的好想回到从前……
“启禀陛下,莒妃娘娘已无大碍,您看??”
玄凛挥了挥手,小公公恭敬的退了出去,他轻叹,从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深夜,一双锦靴踏进房内,屋内灯火暗淡,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位女子,黑影走近,女子听到动静,猛睁开眼,捏着被褥的手不禁握紧了几分,是谁?到底是谁深更半夜的闯入她的寝殿?许久没有动静,莒孀儿纳闷了,悠悠转过身,正对上他的双眸,她一愣。
“陛下?”
她坐起身,眼神错综复杂,这样的玄凛她从未见过.....玄凛痛心的看着她,挣扎了许久,说。
“当初你勾引朕,真的是为了做九弟的耳目?”
莒孀儿心一紧,握着他的手,神情暗淡哀伤。
“陛下.....也怀疑孀儿嘛?”她的眼神中交织着痛苦,玄凛凌乱了。
“那孀儿......可愿与朕一同死?”
莒孀儿身体一怔,看着他,他的眼神中隐含着绝望与无奈,试探她嘛?她内心不屑冷哼,她紧握他的手,说。
“孀儿愿与陛下共生死!”
听她这么一说,玄凛欣慰一笑,抱着她,莒孀儿神情淡漠,冷漠一笑,她才不要和他一起死,她的目的还未达成,她怎可为了他断送性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