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众将士穿着整齐,蓄势待发,东方狸一身黑袍铁甲,外披皮草大衣,等待人儿前来。营帐内,多巴拉与图兰朵为她梳洗打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洛郡言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出嫁的姑娘,夫君正在外等候,她含羞一笑。多巴拉递来药瓶,洛郡言接过,疑惑?
“这是解药,快吃了。”
洛郡言看着手中小粒的药丸,托它的福,受了这该屎的折磨,昂头吞下,洛郡言握着她的手,说。
“谢谢你,多巴拉,我欠你一条命。”
“只要能让渠然平安,我们就互不相欠。”
“好。”她笑着回答,笑的很美。对她(多巴拉),她心存感激,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为日后的选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听见脚步声,东方狸转身望去,洛郡言一身蓝紫色渠然衣饰,脸遮白纱,姿态万千。东方狸走近她,牵着她得手,二人含情一笑。
上了马车,图兰朵依依不舍的挥手相送,多巴拉则是淡定微笑,她(多巴拉)期待着她(洛郡言)的再次归来。队伍踏上了前往邺城的路线,除了冇野留在渠然,路达,臻祁也一同前往邺城。
坐在马车里,洛郡言掀开车帘,望着渠然的风景,这次去,不知还能不能回到这里。天冷了,寒风呼啸,可她丝毫感觉不到冰冷的气息,有他在,心里暖暖的。
望着他潇洒的身影,洛郡言心一怔,她按着心脏,痛苦的皱着眉,坐回车内,过了许久,才缓和过来,又是这种感觉,面对风涧狱,是一种无法表达的痛,而面对东方狸,却实一种焦心的痛。
邺城,那个地方既让她充满着期待,又有些害怕的靠近……
邺城
“九爷.....天冷了,进屋叭。”
木鱼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风涧狱双手负立,挺昂的身姿略显孤单,他望着天空,轻叹。
“回不去了。”
“什么??”
木鱼疑惑,什么回不去了?风涧狱仿佛失去了心爱之物,眉宇之间交杂着忧愁与思念,他恨自己,问自己,难道皇位真的对他那么重要么??即使没有皇位,他也可以为母报仇,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失去了最珍贵的......
木鱼望着他寂寥的身影,低头不语,他应是在想念洛姑娘叭,她自小跟随他,了解他,理解他,却从未见过他对一女子如此上心,或许,真是动了真情。
“九爷,公子墨已在书房等候。”
风涧狱收回思绪,再多的责怪,也换不回她的生命。转身,走进书房,墨卿书见他来了,立马起身,在看见他身后的木鱼时,他愣住了。
“什么事?”
墨卿书收回微惊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九爷,渠然王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在来往邺城的路上,要我安排进城一事。”
“那你去办叭,别怠慢了他们。”
“好。”
“都下去叭,本王想一个人呆会。”
墨卿书默不作声,静静的离开了书房,走到风宅大门口,他转身望向身后的女子,说。
“你的脸......”
“多谢公子关心,我没事儿。”
“是九爷干的?为何事??”
木鱼低眸暗伤,她摸着自己左眼,无奈笑之,说。
“是因洛姑娘一事,九爷对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墨卿书愣住,他还真是下的了手,对待自己亲近的人,竟这般残忍。墨卿书离开了风宅,留下木鱼一人独自站在原地。
木鱼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铜镜前,取下左眼上的面具,刺眼的伤痕刺痛了她的双眼,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因一条裂痕,失去了原先了光彩,木鱼收敛情绪,她虽是女子,却没有女子常情,对于容貌,她除了接受现状,别无他法。
风涧狱坐在桌前,看着桌面上的画像,那一晚,她的媚骨销魂,柔情传神深深吸引他的目光,这可恶的女人竟瞒着他去青楼那种地方,她的身姿只有他可以看,其他人,都该死!
“风涧狱,风涧狱……”
她聆听的声音呼唤着他,风涧狱睁眼醒来,寻找她的影子。
“风涧狱,别睡了,快过来陪我放风筝。”
她向他招手,美丽的脸庞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手中拿着精致的风筝,转身跑出书房,风涧狱看之着迷,回过神,追了出去。
“风涧狱,快来~”她喊着他,手中拿着丝弦,双眼望着空中放飞的风筝,他看着她,这是真的,不是梦……
他大步上前抱住了她,风筝线断了,风筝飞走了。
“洛郡言,我好想你。”
她推开他,轻抚着他俊秀的脸庞,依依不舍的眼神与他相望。
“风涧狱,我要走了。”
“不,我不许,我不许你离开我。”
“忘了我叭,忘了,心就不会痛了。”
“不,不,郡言,不要走,郡言……”
睡梦中,他呢喃着,不,不要走,不要离开他,他好想她……
“九爷,九爷~”她呼唤着,看着床榻上的男子,只见他紧抓着她的手,喊着不要走,莒孀儿妖娆一笑。
“娘娘,该回宫........”心腹襄儿话还未说完,就被她出手阻止,挥了挥手,襄儿退出了房间,她爱慕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
“九爷,我不会离开你的。”
风涧狱仿佛听到这句话,安心的睡去,莒孀儿娇羞一笑,娇羞中又带着一丝丝的甜蜜,轻声走出房间,含笑离开风宅。
“娘娘,您的心愿快要达成了。”
莒孀儿得意一笑,是昂,再过不久,她便是北朝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注定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