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太后气势汹汹来到漳华台,侍女们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楚太后走向寝殿,守在门外的小德子看见太后,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太太太后娘娘吉祥!”
楚太后冷哼一声,走进寝殿,听到动静的莒孀儿,睁开双眼,眼神转了转,又立马故作熟睡的模样,依偎在玄凛怀里。侍女掀开床帘,看清床上二人衣衫不整,楚太后脸色极为难看。
“来人,拿杯水来!”侍女小心翼翼的递上茶杯,楚太后一手接过,毫不犹豫的泼向他们。冰凉的水打湿脸庞,玄凛惊醒过来,他看向始作俑者,一愣,立马坐起身。
“母后,您怎么来了?”
“哀家再不来,陛下怕是忘记早朝一事?”
玄凛低下头,不言语,这时,身旁的莒孀儿娇媚的呻吟了一声,睁开眼,坐起身,喊到。
“陛下,昨晚睡的可好?”
“大胆,来人,把这女人拖出去杖毙!”楚太后看见她就来气,皇宫是何地?岂是她一介青楼女子可踏入的地儿。玄凛一听,跪在地上求饶道。
“母后,不关孀儿的事,求母后放过她!”
莒孀儿见状,神色惶恐,与他一同跪在地上,娇弱的说道。
“太后娘娘恕罪,妾身,妾身知错了。”玄凛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抬头对着眼前的妇人说。
“母后,她是朕新册封的妃子,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母后为何针对她?”
楚太后一脸诧异,这是她生的好儿子昂!为了一个低贱的女子,竟敢反抗她。莒孀儿委屈的缩在他怀里,眼眸下有一闪而过的得意。
“皇儿,她是青楼女子,一天不知道被多少男子......”
“太后娘娘,您可以侮辱妾身,但您不可以侮辱妾身对陛下的一片痴情,小女子是否完壁,陛下心里最清楚了。”莒孀儿两眼汪汪,像是受了委屈的媳妇被婆婆质疑清白,玄凛疼惜,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怎能让她受这种委屈?他扶起她,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
“襄(xiang)儿,伺候主子洗漱更衣!”
“是,陛下!”襄儿掺扶着莒妃离开了漳华台,楚太后缓和了脸色,坐在榻椅上,望着他。太监侍女们伺候他穿衣洗漱,识趣的退了出去。
“纳妃一事,母后就不管了,但,你叔父快到邺城了,当年你登基,你叔父可是极力反对,你若在不好好表现,你的皇位,怕是保不住了!”
“叔父镇守都城,怎么突然回宫?”
“还不是因为你死去的父皇。”楚太后提起先帝,眼里毫无波澜,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亲人。当年为了扶持玄凛登上皇位,她销毁圣旨遗言,威胁玄淮,除掉一切有关的人。其中包括她的好姐妹,风舞。
楚太后收回思绪,如今,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济蜀那边已经安排妥了,剩下的就只有尉迟悯和李天彻。”
“这两个老顽固,一直与朕作对,母后,我们一定要拉拢他们嘛?”
“必须要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人,尉迟一族三代忠臣,掌握御林军,羽林军已有数年,深得人心,势力不可小叙。李天彻,先皇在世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他的长子李沪,与长公主弦霖(长公主:古代称作是皇帝的姐姐。)结为夫妻,弦霖母家又是走遍各朝,掌管马匹兵器的皇商,结识的人大部是势力莫深之人,若这二人能为己用,你的皇位才算是安稳了。”
“若这二人不为我们所用呢?”玄凛说出了致命性的问题,他看着楚太后,万一他们不臣服与他?那又该如何?楚太后闭着眼睛,深叹一口气,说。
“不惜一切代价,除之!!”
站在窗外听的清清楚楚的莒孀儿,内心一惊,迅速的离开此地。楚太后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做人做事心狠手辣,日后在宫中,她定要小心!
玄凛走后,莒孀儿立马回到宫殿,拿起墨笔,在白纸上刷刷刷的写了几行字,唤来心腹襄儿,说。
“小心!”
襄儿接过信封,放进上衣长袖里,点了点头,离开了漳华台,莒孀儿内心既紧张又期待,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风宅
“九爷,皇宫传来消息!”木鱼递上信封,风涧狱接过,一把拆开,一双鹰眸快速的扫过,他皱着眉,把信放在火烛上,任它燃烧。
“九爷,信上说什么?”
“我们的机会来了。”风涧狱走到木鱼耳旁说了几句,只见木鱼眼神闪了闪。
“是,属下这就去办!”
风涧狱看着燃烧的信,回想那一天晚上。
“若半年前我没有离开,九爷是不是不会这般对待孀儿??”
“本王从未对你动过情,何来这般对待?”
莒孀儿从身后抱着他,环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背脊。
“孀儿一心爱慕九爷,要怎么做九爷才会接受孀儿的心?”
“你不必这么做……”
“不,孀儿要成为九爷的女人,孀儿可以接近陛下,为九爷打探消息。”
“……”
“这一切本是属于九爷,九爷登上了皇位,想要什么都会得到!”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他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模样,他握紧拳,是昂,待他成为天下的君王,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包括那个女人,也是他的!
“你的条件是什么?”
莒孀儿欢喜,走到他面前,与他相视,说。
“孀儿就一个条件,待九爷夺回一切时,我莒孀儿,要做你第一个临幸的女人!”
风涧狱看着她,她想做到的事儿,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做到,有她在玄凛身边,不但不会被怀疑,反而会被相信。因为,她是个大美人!
“好,本王答应你!”
天下君王从不会只有一个妃子,他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他的确需要她的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