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郡言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时分,一行人骑着马,赶着路,睁开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马车的颠簸,让她略感不适。
“醒了?”耳边传来慵懒低沉的嗓音,洛郡言望去,对上他的目光,乌黑的眸,高挺的鼻梁……洛郡言心一怔,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脏,她的心......
“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嘛??”东方狸皱着眉,见她一脸难受之样,担忧。洛郡言缓和过来,喘着气,对他说。
“无碍,可能是颠簸太久,身体有些不适。”方才她是怎么了?她的心,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记住,在那个世界,万万不可动情,不然,你在也回不到你的世界了。”轮回老人的话响之耳边,她对风涧狱会有这种感觉,对眼前的男人也会有这种痛苦的感觉,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这是在警告她,离这个两个男人远点?还是,她们的相遇是注定?
东方狸看着她,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会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收回视线,说。
“我们很快就到康州了,再坚持一会!”
“这是要去哪?”洛郡言掀开车帘,望着车外的景色,问道。
“渠然!”
“渠然?那是什么地方?”洛郡言疑惑,渠然,怎么没听风涧狱说过?不会是那种沙漠鸟不拉屎的地方叭?东方狸望着她,神情认真,说。
“我的家!”
洛郡言一愣,简单的三个字,却说明了一切。她看着他,他是个注重家园的人,他的眼中隐藏着一股霸气雄心与温柔,还有一丝丝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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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嘛?”
“是,那些人是渠然人!”
“渠然??”
风涧狱脸色凝重,渠然建于漠北一带,渠然人为人单纯重情,强者为王,为求安定,向来不踏足北朝,这次究竟为何踏入邺城?
“九爷,夫人被渠然人劫走,要不要属下......”
“不行,渠然人性情温和,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是!”
“渠然人向来不敢明着挑衅,这次计划刺杀孝武帝,这其中定有蹊跷。”风涧狱脸色微变,木鱼站在一旁,突然想到了什么,说。
“九爷,近几年兵部与户部联合明暗欺压渠然一带,威胁他们贡出大量马匹,会不会是这件事??”
“竟有这种事?”
“是,属下还查到,都城的狄也将军曾欺凌过渠然姑娘。因此事,渠然王暴怒,伤了狄也将军,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没想到兵部户部联合,猖狂至极,已把手伸到漠北了。”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得罪渠然,想必靠山稳的很。”
木鱼明白他话中意思,说道。
“九爷,楚太后这样做,目的何在?渠然势力已有百年积累,各曾帝王相安无事,可不能到了这,再起纷争!”
风涧狱闭上双眼,紧皱眉头,这就是他担心的问题!
“楚太后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统一北朝,渠然暗杀孝武帝,想必是正中楚太后下怀,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发兵渠然,除掉渠然,好建立自己的人,毕竟,渠然资源丰满,是个好地!”
“若真是这样,夫人岂不是有危险?”木鱼一张冷漠清秀的脸难得露出不一样的情绪,风涧狱望着她,连木鱼都担心她,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力去改变一个人?
“本王进宫一趟,不出意外,下午出发去渠然!”
“是!”
风涧狱起身离开风宅,快马加鞭赶往皇宫,宣室殿内,御医正为玄凛换药,一张俊秀的脸残留着伤口,毫无俊意。
“九殿下到!!”
风涧狱大步踏入宣室殿,对着玄凛说。
“臣弟参见皇兄,皇兄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九弟来找朕,可是有事?”玄凛叹气,他本想暗杀风涧狱,坐稳皇位,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人伤成这副模样,丢脸丢大了。御医上好药,识趣的退了出去,风涧狱坐其一旁,言说。
“皇兄受惊了,是臣弟疏忽了。”
“哪里话,若不是九弟,朕今日怕是没命坐在这了。”
风涧狱微微一笑,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臣弟已经查到是何人想刺杀皇兄了。”
“谁?”
“他们是渠然人,杀皇兄的蒙面人,是渠然王!!”
没错,如果他推测的没错的话,与他交手的蒙面人是渠然王,武功高强,出手急快,若不是他肩上有伤,他未必会取胜。
“渠然王?朕记得,渠然与吾朝尚不来往,互不侵犯,为何这次要谋杀朕?”
“这个,皇兄得好好问问兵部户部了。”
“这跟兵户部有何关系?”
风涧狱不其言说,玄凛看着他,自己想想后,微恐。
“难道是母后?”
“统一北朝,一直是母后的心愿,渠然肆意谋杀,定是母后计划中的一部分,挑起战争,名正言顺取代渠然,皇兄,渠然不容小嘘,若战争四起,赢了,便好,若僵持,百姓名不聊生,您的皇位恐怕……”
玄凛惊愕,不得不说,他分析的有理,母后这么做究竟为何?竟不顾他的死活。
“九弟有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