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昌冷冷地看着他们,拿出一道令牌,“崔呈秀、杨寰、林飘然……好啊你们都在,省得老子再跑一趟了。魏忠贤,你们听好了,你和你的余党心存叛逆之心,两次预谋杀害皇上,谋乱造反,本将军奉皇后和信王爷的命令前来捉拿你们。给我上!”手一挥,手下的众将领持刀冲了进去。
屋里一片大乱,由于官兵众多,他们一冲就把魏忠贤的余党们冲散了。御林军以多打少让魏忠贤手下穷于对付。
但出人意料的,魏忠贤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似乎对自己不利的形势视而不见。只要有官兵靠近,他都轻轻打出几掌,把来者击飞出门外,然后又悠闲地品着茶。
崔呈秀没有武功,先被武云昌一棍打翻在地。崔呈秀扬起血流满面的脸冲魏忠贤喊着,“千岁爷,可惜啊……我们就晚了一步,可惜啊……”被人拖向门外。
魏忠贤似乎对崔呈秀的话有了点反应,他看着崔呈秀被一步步拖出去,双目圆瞪。
崔呈秀在门外喊着,“千岁爷,孩儿再不能侍侯你老人家了,记着替孩儿报仇!报仇啊!”被士兵重重一击,昏了过去。
这一击好像是打在魏忠贤头上一样,他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屋里的手下被一个个制伏,打倒在地。
武云昌把长棍一舞,对着他,“魏忠贤,还是识相点投降吧!”
“啊……”突然,魏忠贤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舞动双拳,击出一条条火龙。顿时屋里的家具和躲避不及的士兵身上着起火来,趁着混乱。魏忠贤腾空飞出屋外,消失在远处。
武云昌顾不得身上的火,大喊着,“追!别让魏忠贤跑了!”
和魏忠贤府上杀气腾腾的景象正相反,奉圣夫人府上是一片喜庆的气氛。在仕女的服侍下,客巴巴穿上了龙袍,对着铜镜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然后她满意地在仕女的搀扶下走出卧室。客厅里八美人和客光先看见一身龙袍的客巴巴,立刻跪倒在地,“女儿,恭请太后圣安!”
“臣恭请太后圣安!”
客巴巴似模似样地摆摆手,“平身!”说着坐在摆满美味佳肴的餐桌上席。
八美人和客光先纷纷坐下。客光先满脸堆笑地,“姐姐,你这龙袍一穿比皇上威风多了,看来我们客家祖上积德,总算出了一位皇上。”
客巴巴笑笑指着八美人,“朕如果真的就位,你们的功劳也不小。朕会重重地嘉奖你们,以后荣华富贵的生活你们将享之不尽!”
八美人齐声道,“谢谢圣上宠爱!”
客巴巴高兴地转身问客光先,“光先,顾大人他们呢?”
客光先恭恭敬敬地,“回圣上,顾大人他们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客巴巴拿起酒杯刚想说话,只听见门外一个声音,“奉圣夫人请客怎么不通知哀家一声啊?”
客巴巴微微一笑,冲着紧闭的房门说,“千岁爷,朕知道你会不请自来,何必这么麻烦?”对客光先,“给千岁爷让个座……”
客光先听话地从客巴巴对面起身,走到客巴巴身边坐下。只听一阵风声,房门大开,魏忠贤已经在客光先让出的座位上入座了。他盯着对面的客巴巴,冷笑地,“哀家该怎么称呼你呢?该叫奉圣夫人呢?还是太后?”
客巴巴不慌不忙地,“称呼我什么并不重要,既然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来忠贤我们干一杯……”一饮而尽。
魏忠贤警惕地推开面前的酒,“没有一个由头,这酒怎么能喝呢?客巴巴看来我小瞧了你!”手握椅子的扶手欲发作。
客光先站起身,“千岁爷,既然想找个由头,在下提议为了皇上早日驾崩干杯。”看见魏忠贤还是没动,笑笑,“千岁爷不是早就盼着皇上早点死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魏忠贤哈哈大笑,最后悲愤地,“我早该想到是你们姐弟俩干的。东厂诏狱戒备森严,如果不是客大人出手,沐云州他们怎么会逃出升天……还有,我说怎么几万东厂密探竟然对他们的下落毫不知情,如果哀家猜得没错的话,他们一直就躲在奉圣夫人府上。”逼视着他们,“哀家没有说错吧?”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好像受到炙烤扶手冒出淡淡的青烟。你可以感受到魏忠贤内心的愤怒。
客巴巴淡淡一笑,“没错,忠贤你还想当初进宫时一样聪明,看来朕没看错你!”
魏忠贤冷笑,“你错了。如果哀家真的聪明的话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为什么这么做?哀家这么信任你们姐弟,你们为什么背叛哀家?”喀嚓一声一只椅子的扶手断了,飞向客巴巴。客巴巴一扭头让过去。
八美人惊叫着纷纷起身,躲到客巴巴身后。立刻沐云州和另外两个剑客像幽灵般闪身出现在客厅,他们持剑对着魏忠贤。
客巴巴站起身,“你想知道为什么?很好,朕这就告诉你……”一把拉开衣服,裸露出半个身子,她指着身上的累累伤痕,愤愤地,“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把衣服又拉起来,“你不想想,你刚进宫时只不过是个臭乡巴佬,要不是寡人看上你,你能够接近皇上并得到他的宠信吗?你魏忠贤有今天这个地位,全是寡人的恩赐。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一朝掌权,就把寡人当成是丫鬟下人,烦心了又掐又咬,高兴了还是又掐又咬……这些寡人都忍下了。为什么?不是因为对你的爱……寡人对你早就没有感情,只有怨恨。寡人这么做就是为了今天……”
魏忠贤愤怒以极,右手喷火另一只扶手立刻烧着了,“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毁了哀家?”一下子站起身。
客巴巴冷笑地,“你错了,皇位只有一个,这件事难道小吗?魏忠贤还记得跟你一起争风吃醋,讨朕欢心的那个魏徵吗?”
魏忠贤:“……”
客巴巴:“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全身被刮了三千多刀,活活疼死的。朕有时梦到他满身鲜血,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忍不住会笑醒。朕就是想让他知道谁当了朕的路,朕就叫谁不得好死!”
魏忠贤恍然恨恨地,“哀家明白了,为了皇位你早就处心积虑了。”指着沐云州几个人,“这么说他们进忠字号暗杀小组也是你事先安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