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像是年轻人的战场,为了取悦自己而穿着在其他人眼里很奇怪的衣服。拍照,摆姿势,显得有些生机勃勃的。不过裙摆、头发什么的,也很不方便就是了。
柯玉洁显得很兴奋,她一路上都在介绍自己看的动画。萧飒则比较吃惊动画里女仆是主角?
两人显然牛头不对马嘴。
但萧飒也看动画片,不过看喜洋洋之类的。
“就是你们这样的迂腐的人,才会说动画都是给小孩子看的。摆脱,世界观和人物都是成年好吧?”
“你确定动画片主角是成年人?”萧飒虽然没追过动画,但很多动漫设置的主角都是高中生、初中生之类的,在日本的话,估计大学生就算老了。不然为什么,他们连大学都很少设置?
这个问题上,就算柯玉洁争得过,也没什么意义。
不是一个圈子的,萧飒主动买票愿意跟着她来,已经算是和难得的了。
况且,柯玉洁的假发还是萧飒给打理的。她看不惯要把头发弄得一撮一撮的搭在额头上,给黄色的假发剪了个常规的发型。
本来是要抗议的,这不符合动漫形象。
“你整个都不符合形象,干嘛在意一撮头发。大家在不一样的世界,审美也不一样,这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和一下,你的偶像还是能理解的。反正,无论你这头发弄的再像,你也跳不进屏幕里面。”
好像萧飒也是对的,而且不用发胶固定,也不用时时刻刻关注它头没有翘起来,有没有贴在额头上。就随性洒脱的走,一点问题都没有。
里面卖的东西都是奇奇乖乖的,海报、书籍……不,这里的书不叫书,是同人志。
倒是有几个游戏厂商搭建的展位吸引了萧飒。
游戏内测,萧飒干脆找台电脑坐下来,填了个表格,美名其曰帮忙测试。据说事后,会送一个内测码。还有惊喜小礼品哦,香囊,一看就是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但厂商说是游戏人物的某个女性角色的复原品。
呵,还复原品,请问你们的女性角色有没有留下点骨灰什么的?
大胸、长腿的girls,她们太吸引人的眼球。萧飒想不停下就挺难的,等看够了回头,柯玉洁正在和两位马里奥合影。
见萧飒看够了,柯玉洁一蹦一跳的走过来。
“姐,那些女孩子有什么好看的,你比她们更好看,身材也比她们好。”
萧飒低了低头不确定的问:“你确定?”
“哎呀,胸又不是衡量身材的唯一标准。你这样合适,看起来舒服的才是王道。她们那样的,都是博人眼球的,你看这一排排的,你能分得清她们谁是谁吗?玩连连看能好好玩吗?姐,你刚看别人,你肯定没发现别人都在看你。”
“我以为我这样的,不太符合你们的审美标准。”
“奥黛丽赫本美不美?碧昂斯美不美?刘亦菲、章子怡美不美?跨种族都可以,垮次元就是小意思。”
好像年轻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萧飒这样想着。带着柯玉洁去人山人海的休息区买了一杯咖啡,当然柯玉洁只能喝果汁。
“姐,你想我哥吗?”柯玉洁对着果汁郁闷,对着萧飒也郁闷。
这几天相处下来,除了有点生疏,其实这个姐是个不错的人。她从不掩饰对柯玉洁的讨厌和距离感,但是什么事都会为柯玉洁着想。比如出门都会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乱跑,比如会帮柯玉洁洗衣服,也会帮她看衣服。抱怨和同学相处不好,她也能帮柯玉洁出出主意。
体贴的人总是体贴的,柯玉洁也不想因此去要挟萧飒什么,就是觉得现在可能熟了,话题应该可以继续往下更深入一点了吧。
“你要是想他,留到下个月吧,在大学有一场表演赛,整个国乒队都会到场的。”表演赛比正式比赛有意思,笑点多。
各种炫技。
柯玉洁是不可能留到下个月的,等到表演赛的那天,早就开学了。而她这几天都有接到父母的电话,不过是敷衍过去了而已。
“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让你哥带你去训练基地玩玩?”萧飒见柯玉洁失落的样子,不忍心的说。
“你就想把我推出去,我有那么讨厌吗?人家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真心想让你当我姐姐。”
忍不住气的柯玉洁,瞬间眼眶变得通红。本来高高兴兴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她知道应该克制自己,不要发火的,可这几天两人关系一点进展都没有。
萧飒虽然很好,只是给柯玉洁的感觉就是她好像是路边的小猫小狗。看到可怜,觉得应该帮忙,所以萧飒就帮忙了。
萧飒抽出纸巾递给柯玉洁淡淡的说:“你应该还没满18岁,看起来我们相差不大,实际上每个人经历的事不同,眼界是不一样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把我的亲生父亲告上了法庭。我要和他接触父女关系,或者他进去坐牢,我就给他养老。”
“那段时间很多人找我,妇联、公安局都企图让我妥协,和解什么的。但我很坚决,我认为我可以。这背后支撑我的力量,是你哥哥。他是个很好的人,可能和我就见过几次,但我知道他从没忘记我。我不愿意他的好心再被我父亲拿走,所以我要站起来。”
“但那段时间很孤独,表面上安慰我的人其实都是在可怜你。指责我的人,伸出手指用最恶毒的话语攻击我。我感觉自己像是战神,无往不胜的战神。我一个人扛起了整个世界,只是因为这世界上还有我能为之站起来的人。”
柯玉洁就不懂了,紧紧是因为不想要浪费哥哥的好心,那为什么萧飒还要这样呢?她可以不接触柯家人,但为什么没有成为柯继航的朋友呢?
似乎看懂了柯玉洁的疑问,萧飒低下头用五味杂陈的语气说:“当官司结束的之后,我提着行李回了大学,开课不到一个月。他死了,扔掉我所有的东西,卖掉我旧书本,连桌椅家具全都拆了。村里人说他发了疯,经常半夜站在院子里诅咒我。在一个喝醉的夜晚,猜到石头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