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雨晴,怎么了?”张昊刚刚想通了一切,并准备了一个计划,心情十分不错的时候,何雨晴便给他打来电话,无论内容是什么,这都足够让他心情更上一层楼。
“张昊,你现在在哪?现在最好不要回学校,那个……如果可以,你现在别回学校了。校长、王主任现在在班里,而且陈玉坤的家长也来了,说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恶意伤害罪,并且带来了两个警察,我进学校门口的时候还看到两辆警车,看样子是要把你抓到警察局里……”何雨晴压低了声音,显然是躲在某个角落偷偷打电话。
“呵呵,何女神,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张昊心情更好了,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出笑意。
“诶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情……我们是朋友,应该互相关心对吗?”何雨晴气急,这个时候这家伙居然还不慌,真是有恃无恐还是不知所谓?
“呵呵,谢谢。不过,我们马上见。”张昊说完,便挂了电话。他点燃一支烟,默默的叹了口气:朋友吗……
张昊打了辆车,来到龙中门口,果然如何雨晴所说,停了两辆警车。他淡淡了笑了笑,走进学校,直奔高三(1)班。
他走到门口后,发现里面乱哄哄的,突然想来电恶趣味。他站在门口,先是轻轻的敲了下门,发现班级没有反应时,便重重的敲了下门,等全班都安静下来后,他咧嘴一笑:“舒老师,我可以进去吗?”
这是什么意思?昨天还狂妄的不可一世,那样子……想想都不寒而栗……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乖巧?教室里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同学一个个都正襟危坐,刚刚正在回答警察问话的几位同学立马不说话了,生怕眼前的这家伙突然发疯把自己打一顿……
舒玲有些尴尬:“可以,你进来吧……”
张昊冲何雨晴笑笑,发现这妮子居然看也不看自己,这让张昊有些疑惑,她怎么生气了?谁干的?又冲舒玲笑笑,不过笑容中却充满了玩味和戏谑。之后又看了看王先进和徐校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舒玲还没搞明白张昊什么意思时,耳边却传来一道极其愤怒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张昊?”她扭过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四十的女人,脸色浓妆淡抹,掩盖着皱纹;穿的是灰色毛衣与蓝色长裤,不过身材已经走形,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她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张昊,厌恶之意丝毫不加掩饰。这女人,正是陈玉坤的母亲。
张昊挑挑眉,理也没理她,看着跟随在两个警察旁边的王主任,开口道:“王主任,您是在调查这起打架事件吗?如果是的,我想我这个当事人应该有些发言权吧,我可以叙述下当时的经历吗?”
王先进看了看两个警察,两个警察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开口道:“你是张昊对吧?我是徐警官,你可以向我说明事件的起因以及经过。”
一旁的女人看张昊理也不理她,顿时发怒了:“你个没教养的东西,老娘问你话!说!你是不是那个没娘养的张昊?”
何雨晴一听到这女人骂张昊没娘养,顿时替张昊担心起来,之前因为张昊擅自挂自己电话、不听自己劝告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只是用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张昊。
果然不出何雨晴所料,张昊听了这句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不过只是看了看陈玉坤的母亲,又看了看两个警察,淡淡的问:“一伙的?”
不过却没有人替他答话。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行,那这事就好处理多了。”说完,他漫步走到陈玉坤母亲面前,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大听清楚……”
两个警察还没明白张昊要搞什么名堂,徐校长、王先进同样处于懵圈状态,舒玲有种预感,马上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全班同学却是下意识的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声音,与今天的同出一辙……
何雨晴已经意识到惹不住开口道:“张昊,你别……”
可那女人却不知死活:“吗的,老娘刚才问是不是那个没娘养的张昊,怎么啦?”
张昊呵呵一笑,抬手一个嘴巴子抽在那女人脸上:“你再骂一边试试?”
女人瞬间抓狂了,伸开双手向张昊抓去。
两个警察已经完全懵圈了:所长夫人说今天带他们俩过来办点事情,办好了……那自然不言而喻,可……如今是什么情况?夫人在被打?怎么可能?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徐校长只是瞳孔一缩,随即便恢复了正常,毕竟,在他眼里,张昊可是“世家弟子”,没有一点高傲,如何让人看的起?
只有王先进和舒玲一脸吃惊的望着张昊:这家伙怎么敢、怎么能在警察面前动手打人?
而全班同学全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毕竟昨天发生的一切,此刻依旧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抓狂的女人疯狂的扑向张昊,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张昊。张昊静静的看着她,两人之间不过一个人的距离,女人很快便跑到张昊面前,两只手张牙舞爪的,想要抓破张昊的脸蛋。
张昊抬腿一脚,陈玉坤的母亲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鼻子也神奇般的磕向一张桌子角,同样的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的鼻梁骨折了。
班级里的同学心里默默的想:又来了……又来了……
张昊看着晕死过去的女人:“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便有什么样的儿子……”随即撇撇嘴,看了看处在呆愣处的警察,又给了徐校长一个眼神,瞄了瞄一脸吃惊的舒玲,最后目光落在何雨晴身上。
众人心里暗暗议论:什么样的母亲有什么样的儿子,那……你的意思是你跟你母亲很像了?不过这种话他们可不敢说出来。
他看懂了何雨晴眼里的意思:为什么。这让他有些意外以及惊喜,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两个警察:“喂!发什么呆!现在我恶意伤害了一个人,你们不把我带走吗?还有,你们最好找个手铐把我拷上,我想那东西可以给与你们一点安全感。”语气充满不屑跟嘲笑。
徐警官的警察刚想动手,却被徐警官制止了。
刚才说话的那位徐警官这才反应过来,拿出对讲机便说道:“301,301,这里是104,这里是104,听到请拿一只手铐来到高三(1)班!听到请拿一只手铐来到高三(1)班!还有,请立即拨打120,立即拨打120!”讲完后便看着张昊:“张昊,现在我以恶意伤害罪的名义逮捕你,如果你有任何反抗行为,我们会实行武力压制,必要时……”
张昊哈哈大笑:“你能吗?”说完便理也不理一脸猪肝色的徐警官,径直走到何雨晴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将头凑到她耳朵边:“别担心我,我保证,马上回来。还有,别怪我呀,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无法忍受!看见这种人,我就想揍他!”
说完他便看着舒玲:“老师,您坐过警车吗?今天我邀请您,坐一次。”
这毫不在乎的态度让舒玲无语,不过这话还真没错:学生如果犯了较大的错误,被警察叫过去后,一般班主任都会跟随一同前去,向警察反应当时的情况,做个笔录之类的……
这时走进来一个警察,手里拿着一只手铐,徐警官看了看张昊,又看了看那警察,才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给他戴上!”手指指向张昊。
刚进来的警察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也不明白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大的危险,更不动为什么要拨打120,不过还是执行了命令,当他路过一排排翻到的桌椅,看到晕死过去的女人后,也吓了一跳:这不是所长夫人吗?!难道是这小子干的?这让他心里有些哆嗦:这,他要打我我怎么办?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可当他给张昊戴上手铐时,发现张昊没有任何动作,终于舒了口气。
徐警官看张昊没有任何反应便带上了手铐时,终于笑了出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呵呵,不过你还真有种,连所长的儿子、夫人都打了,这次老子把你往死里正,怎么也会得到所长的欣赏,之后……嘿嘿,爬的不知道有多快呢!他心里想着怎么折磨张昊,脸上却一本正经的指挥着:“舒老师、王主任,请你们和我们一起回警局,我们想调查一下这位同学之前在校内的表现,是否有不良记录……这位同学,跟我们走吧。嗯……小李,你留在这里,一会儿等救护车来了,把陈夫人送去医院。之后怎么做按流程来;小冯,你也留在这里,这些人可都是人证,你让他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写出来,这是重要的证据!”
这时张昊插嘴:“一定要准确、无误的写出来,一字也不准为我开脱,唔……这句话也要加进去。”
徐警官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往前走,张昊也没理他,又说了句:“记住阿,一定要实事求是!”才跟在舒玲身后,嬉皮笑脸的走了出去:“舒老师,您看,我说什么来着?今天要请您去警局。坐警车吧?没有食言吧?我可是诚实守信的好孩子,不像你……不过王主任就对不起了,也连累您来了……”
舒玲算是对张昊毫无办法了,从没见过如此嬉皮笑脸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不放在心上?是有恃无恐吗?还有,能不能不要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提会死吗?会死吗?
舒玲和王先进一同坐进前面的警车,唯独留下徐警官和张昊。
徐警官带着张昊坐进后面的警车,便亲昵的搂着张昊的脖子:“小子,你很开心?待会儿,我希望你也能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