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导致仪式的终端,祭祀们目睹了这一幕后,再也不肯继续举行仪式了,杰西索女皇不得已打发了祭祀们。祭祀们大气不敢出,快速离开了大殿,似乎不想在大殿多停留一会儿。
壮汉放下了关白鹿,从大殿内离开,带上了大殿沉重的门,而关白鹿怔愣地从壮汉们的肩膀上下来,仍旧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去!什么祭祀女皇公主的!我不就是中二了一点,再加上不交稿子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深重的罪孽啊!就是有时候唠叨唠叨打破次元壁而已啦……但说归说!还真打破次元壁了?神啊!救赎我吧!我以后绝对不会神神叨叨不交稿子了!
而其他人当然不会知道关白鹿此时崩溃的心理。
一切就像戏剧一般演变,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无比诡异的气氛。
杰西卡见气氛不太妙,母亲身周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她望了一眼关白鹿,吐了吐舌头,识趣的离开了。
关白鹿不自在地缩了缩身体,两道带着审视与探究的目光,在自己周围打转。
“你叫什么名字?”杰西索语气尽量放平缓,但隐藏着的怒意还是掩饰不住。
三女儿人生中最重要的晋爵仪式就这么被一个外来者给搅乱了,她能不气氛?
关白鹿瑟缩着身体,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已经看出自己此时的处境了,眼下不应该关心怎么回去,而是要先平复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
“我……我叫关白鹿。”
“关白鹿?”杰西允皱了皱纤细的眉,想必是东方人。大陆内,关姓的还真是不多,只在皇室族谱上见过一回,难不成,她是……
“有……有什么问题吗?”关白鹿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左瞧瞧右瞧瞧,若是能拍个照带回去可就好了。
“你为何穿着如此怪异的着装,还突然出现在镜中月内。”杰西索女皇的语气带了几分紧迫。
关白鹿身子一僵,随即灵机一动,发挥了自己的特长——瞎掰掰:“恩……我嘛,我是从另一个大陆穿越过来的,那个大陆叫人界,人界大陆里有一种高智商的动物,叫人类,他们利用自己的智慧创造了高科技。我……我是不小心就过来的!真……真不是什么间谍!”
那道凌厉的目光像要射穿自己体内,不会……不会被拆穿了吧……关白鹿小心翼翼地观察两人的表情。
两人从关白鹿的语言中可以依稀辨认出熟悉的词语,虽然不太理解,但也能听出个大概来。
“母后,她应该来自另一个大陆,我想她一个小孩子也不会对皇室有太大威胁,我们还是将她留下吧。”杰西允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轻声对杰西索道。
关白鹿僵硬着身体,不……不会要被关到那个听名字就阴森的鬼牢去吧!
她一不做二不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大吼,大气都不喘:“女王您貌美如花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此美丽的您,应该不会与平民计较吧?”
两人先是一惊,皆是一愣,杰西索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心情也因为这一连串含有听不懂的词汇的赞美词好了许多:“你这孩子,倒也是机灵。”
关白鹿送了一口气,暗暗抹了把泪,自己这口才也为自己挣了口气啊。
西索女皇话锋一转:“不过,你让我女儿失去成为王爵的最好时机——”
王爵并不是随时都可以封的,人们都将这一仪式看得很重要,必须要挑选一黄道吉日,但如果那天的仪式出现了意外和中断,得在下个己巳日(杰西索大陆特定的日子)才能再次举行仪式,而出现错误多的会被视为不吉祥,人的一生总共也只有几十个乙巳日,几年才能迎来一个,而十四十五岁是乙巳日的开始,来的比较频繁,而到了中老年,几乎是没有资格过这个节日了。当到了一个人的乙巳日,全家的人都会帮他筹备成为王爵的仪式。
关白鹿当然不会知道晋爵仪式的重要性。她的心紧了紧……果然还是逃不过……
“但是Arthemis为你求情,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你一次。”
关白鹿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是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又回来了啊。
“桑娜,且带她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怪里怪气的。”西索女皇呼来一个卷棕发的年轻女子,面容算不上美丽却很有亲和力。她微微欠了欠身,领着关白鹿朝大殿外走去。
“母后,我先行告退了,还有许多批文没有完成。”杰西允稍稍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大殿内只剩西索女皇一人。
她叹了一口气,挺拔的身子垂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看不清前方。
她稳住身体,好不容易在座椅上坐下,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西索女皇拍着后背,掏出手绢,微微抚了抚唇角的血丝。
她摸索着拿出了小瓷瓶,从里面到处两颗珠子大的药丸,吞了下去。
这时,大殿的门推开了,一位女子径直进入大殿,银色的盔甲稍加改良,轻捷而美观,丝毫没有影响女子的柔美,贴合了女子流畅、凹凸有致的身体线条,匀称的躯体,修长的双腿,和小麦色的肌肤,不像是常年浴血战场的战士所有。标志的鹅蛋脸,两道修长墨黑色的眉尾端上扬,使得女子多了几分英气,一对碧蓝色的杏眼带着一丝锐利,常年驰骋战场使她的双眸时时刻刻都包含着锐利,高高竖起的金色长发如绸缎一般,饱满红润的双颊与杰西索女皇的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戈米兰的军队中常会有女将军,她们拥有很强的柔韧性,身体更加灵敏,更有忍耐力,心思更加缜密、沉稳,能临危不乱地指挥军队。
西索女皇忙将被血沾湿的帕子收进袖子,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西索殿下,主祭司Arthemis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女子冷冰冰道,无一不表现疏离的态度。
“西拉……”西索女皇的眸子上多了一层痛楚,狄西拉疏离的态度与冰冷的语气深深扎在她的内心。
“请不要叫我西拉,女皇大人,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吧。我只是你的臣下——而已。”狄西拉冷着面孔,加重了“而已”两字,眸中浮起一丝讽刺。她不顾杰西索难堪的表情,转身离去。
杰西索捂住疼痛不止的心,汗液布满了额头。
她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擦了擦滚落的汗珠,手臂支撑在座椅的扶手上,身子依靠在座椅上。
“大人,不想撑,也就别撑了吧。”耳边响起好听如清泉般的声音,女子缓缓走到杰西索女皇面前,面纱下的面孔令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