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这个时候还在谈情说爱,当老祖我不存在是吧。”
看到两人不搭理自己,血煞老祖大怒。他凝结出一把血色巨手,向两人抓去。
眼看两人就要落入魔爪,远处传来一声断喝声。
“大胆妖孽,竟然伤我问天宗弟子?”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击中了血色巨手。那金光绽放出万道剑芒,将血色巨手撕成碎片。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肉身腾空,从虚空中落下。
“多谢荣长老救命之恩。”君浮念松了一口气,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师弟不必多礼。”荣长老道,他是问天七剑之一赤霄峰主的大弟子,修为大道金丹第九重天。
深受赤霄峰主真传的他,在北原也是赫赫有名的。
“问天宗很了不起是吗?”血煞老祖怒笑:“今日我连你一块宰了。”
“哼,大言不惭。”荣长老冷笑,这血煞老祖要是全盛时期,自己未必能奈何的了他。但是身受重创的半步道胎境,自己还是能收拾的。
两人瞬间交手,一个是半步道胎境界的老祖级人物,另一个是问天七剑之一的衣钵传人。若是两人都是完好无损的话,那必定是战到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但是此时血煞老祖身受重创,如何是荣长老的对手。要知道荣长老的战力,可是远超寻常金丹第九重的。
两人交手七十四招,荣长老大发神威,一剑斩下血煞老祖的小半边身子。
不过血煞老祖也是了得,关键件时刻他施展血神遁光,血祭了自己小半边肉身。瞬息间爆发出远超寻常十倍的速度,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天际。
荣长老追了上去,可是不久后有飞了回来。
“还是让他逃了,本以为不过是寻常金丹魔修作乱,想不到竟然是即将突破道胎的大魔。”
“多谢长老救命之恩。”君浮念起身欲向他施礼。
荣长老却连忙扶住他:“师弟不必多礼,你我同门,救你本是应该的。”
君浮念点点头,将今日之事记在心上。荣长老是赤霄峰主的大弟子,也是独孤狂的大师兄。想必他是看在独孤狂的面子上,才对自己这么客气。
“师弟你二人先安心养伤,我为你们护法。这次我带队一共带来了十位金丹师弟,还有数百位道基弟子,足够扫清血煞门余孽了。”
“是。”
接下来君浮念和顾倾城开始闭关养伤,其间问天宗弟子对血煞门余孽展开了追杀,一场魔教作乱的祸端不久后就平息了。
三天后君浮念伤势全愈,终于出关。
荣长老看着君浮念从洞府中走了出来,不由微微一笑。
“经过这次历练,你的伤势痊愈后积累的愈发深厚了。”他顿了顿又道:“跟我回问天宗吧”
君浮念确实摇了摇头:“我想去十万大山看看。”
荣长老眸光微凝:“经过这一次,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历练的风险。”
“十万大山远在北国之外,一旦你出现危机,我们也是鞭长莫及的。”
“下一次,也许就没有人再能救你的。”
“我知道。”君浮念开口,他的眸子看向远方。
“那你还要冒险。”
“雏鹰想要翱翔,总要历经风雨的,不是吗?”他笑。
荣长老沉默了,良久叹息一声:“也许你是对的。”
君浮念对他一礼,向远处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荣长老突然道:“你且记住,在外历练时,一定要谨慎,有时候连同门的话也不要信。”
“特别是遇到那一脉的人,切记要小心提防。”
“多谢师兄提点。”君浮念闻言微顿,眼眸闪过精光。
等道君浮念和顾倾城一起御剑消失在天际,荣长老眸光微冷。
“但愿你们那一脉不要乱来,免得最终尊上清算的时候,祸及己身。”
……
……
问天宗
问天峰上,某处密室里,叶千秋听着手下的汇报。
“根据最新的消息,君浮念不久前出现在青火城,并且破除了血煞门的一场阴谋。”
不远处,道基九重天的手下开口。
“哼,他还能惹事。”叶千秋冷笑:“他现在去了哪里?”
“据可靠消息,他的最终目标是去十万大山历练。”
“十万大山,那他必须要穿越万妖山,途径冰雪圣国。”叶千秋的指甲敲打着桌子,一边沉思一边询问。
“是的。”
“那很好,你带上一队人马,把他的头颅提回来。”
“属下领命。”
那手下退了出去。
另一头,问天峰的后山上,他一袭青衣站在洞窟前,默默肃立。
“千秋的人去了?”洞窟中,传来一声苍老而悠远的声音。
青衣男子微微点头:“是的。”
“早知他会如此。”洞窟中人叹息一声:“他还是太年轻了。”
“千秋年轻气盛,难免意气用事。”青衣男子淡淡道。
那一头,洞窟内的人冷哼一声:“白悠然那小子教出来的弟子,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如当年妖……”
他说着,却顿住,似乎忌讳着什么,没有说下去。
“那师尊,现在该怎么办?”青衣男子开口。
洞窟内的人微微沉吟,传出阴冷的声音:“千秋毕竟是我的嫡孙,这些年来,问天七剑越来越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罢了,你去一趟,务必下手干净。”
“弟子领命。”
青衣立起身,转身欲离去。
这边洞窟中人似乎不放心,又叮嘱道:“记得把千秋派去的人也清理了,免得到时坐忘峰那位发起飙来牵连到千秋。”
恰在这个时候,问天宗某处内门弟子院落里。翁逸明负手而立,站在书房内。
“你确定,看到叶千秋的人,往万妖山的那个方向去了?”他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盯着身前的属下。
那男子连连点头:“属下确信。”
翁逸明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以叶千秋的手段,多半奈何不了他。”
“不过那一位师叔祖想必不会旁观,不论他施展什么手段,那君浮念都是九死一生。”
他沉思了片刻,拿起毛笔在纸上书下一段文字。以真元烘干纸张后,他封成一封书信,交给手下。
“你去一趟玄焰城,把这封书信交给木槿先生。”
“是。”那属下接过书信,领命而去。
翁逸明看着远去的属下,冷笑一声:“既然是九死一生,我便堵死你最后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