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是我家啊,难道我还不能来?”他向左右看了一周,突然又是一阵邪笑。“难不成大嫂一进门,就想要霸着方家的财产占个独个的?”方祈和眼神里是守不住的藐视,他退后,坐回了沙发上。
“大嫂过门的时候,我们方家可是出动了很多的真件儿,那些价值连城的瓷器精品都往你们杜家搬,那些东西凑起来,银锭子足可堆满了这整个的大厅。大嫂的身价,那可是少有的富贵啊。”
方祈和不逊的口气,让画茈从心里冒起一堆的火。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住那意欲喷出了火星,走到方祈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二叔抬举了。这陶然轩出的可都是精品,二叔经手的那些瓷器加起来,可就不止是这个大厅堆满的银锭子的数了,至少也得翻个几翻的。能够在陶然轩做顶天立地的顶梁柱,二叔还用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价值?那些个小家子气的见识,让二叔如此地气恼而计较,不就显得你大家风范中太不协调的小肚鸡肠,让别人笑话了吗?”
方祈和脸上的笑意有些变化,那邪邪的藐视没有了,他不再笑,眼睛持续不断的看着画茈。平静只是一瞬间,而后,方祈和很快恢复了自信的姿态。
“这小肚鸡肠有时也可以用来调剂胃口,免得有人居心不良,仅此而已。翔管家,将我的行李搬回房间里。”
方祈和吩咐完管家,转身往外走。他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大嫂,这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以后,有可能只有你跟我经常碰面。如果每一次的见面礼都是如此,那就辜负了这屋里的暖和颜色了。”他转过身再次走近画茈。画茈从沙发上站起,仰着头也平静地看着他。
“方祈刚可是有可能不再回来的。或者,他会带着他那些浪漫的情怀,守在别的女人身边,你可要当心了。”
他又浮起邪邪的笑意,这就像是似乎永远忘不了他的肯定和胸有成竹,一副早就看穿结局的神态。
“谢谢,二叔不必操心。”画茈不卑不亢地回答他。话出口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其实在心,其实很虚。
“但愿如此。”方祈和说完,邪笑着走了。
方祈和出门之后,画茈也在屋子里待不住了。就像是有一股很强,很强的魔力,吸引着她去到方祈刚所在之处。当她走进那浓浓药水味的医院,她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宋芝兰病房的门虚掩着,房间里传来大声的呵斥声。画茈心上一惊,从门缝里看进去,看到屋里一个怒气匆匆的人,有些白发掺在他的头发上,他握着拐杖的手,直接指向方祈刚。
“现在我们就是要带她回去,你凭什么要将她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她才弄得今天这般状况的,难道我们宋家的女儿,就要如此地被你戏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