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茈看着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她突然感到宋智棋的脚有点松动。这一点点的松动让她找到了机会,她奋力地推开他的压制,跳下沙发。这一点点的机会却没有逃过宋智棋的注意,很快地,他又抓住了她的手,将她一把扯了回来。
“你还想跑,你还跑!”宋智棋开始撕扯画茈的衣裳,从背后的布帛撕裂声,让画茈开始感到了绝望。宋智棋这次直接将她压制在地上,是整个身体压上来。画茈背朝上地被他压制住,背上开始凉凉的感觉,让她绝望到底。她的双手,被紧紧地用布匹绑住,推到头顶。
这样的拉扯,却在不经意间,让画茈看到了大厅里那个很久没有见到的,合欢瓶。
合欢瓶,合欢瓶,让她想到了那另一阙,如意瓶,那灰烬中的瓦砾,那瓦砾中碎成一片片的如意瓶碎片,那仅剩的脆弱的思维,让她想到了,合欢,如意,还有,父亲,大哥,陈妈妈。她的眼前浮现了方祈刚的影子,她现在唯一可以想象的,只有那张温柔的笑脸。
宋智棋可以尽情地蹂躏她的身体,但绝对不能让她忘记心里想念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会忘了?那些过去,那些过去她在意的一切,怎么可能会在她心里磨灭?那刻在心里的所有的深刻的回忆,是不可能因为某一个没有理由的压制就失去的。
被捆绑住的双手,却握紧了拳头。宋智棋将她翻转过来,靠近了她的脸。他试图吻上她的嘴,画茈却转开了头,她闭上了眼睛。
“不准乱动!”宋智棋用手压住了她转动的头,向着她的唇侵袭而来。她不能躲避地,只能抿紧了嘴唇。
没有她想象中的,在她唇上的肆虐。她只感觉到了,宋智棋短暂的静止动作。她感到了他润湿的唇,吻上了她的眉毛,渐渐,在眼睛周围慢慢磨蹭,在脸颊上徘徊。也许是天性让他没有办法停止动作,他在她身上的侵略动作,并没有停止。只是他不再用手压制她的头,反而用手抱紧了她的身体,让两个人跟贴近,直到最后,他的精力用尽,颓倒在她身上。他把头置于她的脖颈间,轻轻地啃噬她的肌肤,然后往下,慢慢啃遍了她的皮肤,每一处。
这样的冷静气氛,让画茈本来被泪水迷蒙的眼睛,无力地转动,看向四周。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他的军服上,别着的手枪。她很轻易地,就拿到了这手枪。
画茈眼前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火焰中挣扎的,父亲,大哥,陈妈妈。
她怎么可以忘了,原来就是她身上的这个人,用一场大火,害了她最亲的人的性命。她真没用,原来有这么大的仇还没报。
有些时候,付出代价,只是为了成全那些微妙的希望,强烈的失望,还有,无法挽回的绝望。
祈刚死了,她,又有何代价,不可付出?
画茈举起手枪,对准了宋智棋的背,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