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茈,你也不要这么迁就祈刚的,你身体不好,就应该拒绝他的要求,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陈子男开始像是循循善诱一样地“警告”画茈。
“就是,男人就是这样子,他才不会管你要不要呢,他自己愿意就行。反正最后挺着大肚子的还是我们女人,他们呀,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方玉嫣也是,一副忿忿的样子。
“三姐,看起来火气很大的,不是你也是深有感受吧?”
“我打你个人小鬼大的,小孩子不懂就别问。”
“我不懂,你小看我,我懂得比你们这些‘深有感受’的人还多呢。”
“叫你懂,叫你懂,你要是让娘知道了,她还不打你,哼。”
方玉嫣摇摆着肚子追着方玉然满屋子地跑,画茈听到门外的响声消失了,她感到了一丝丝的担忧。突然,门外敲门声大作。
“大少爷,大少爷……”听起来又是那个急忙忙的声音。
“元管家?”方玉然打开门,就见方元冲了进来。
“大……大少爷……”方元左顾右盼地寻找着方祈刚的身影。
“怎么了?”像是突然出现的,方祈刚从门口走进来。他看了画茈一眼,嘴角弯了个很好的幅度。
“大少爷,不好了,刚才镇公所里来人了,说宋督军带了大批的人来,说,西灵山有矿,要……要挖那些陵墓啊……”
“混帐!”方祈刚脸色大变,看着方元,酝酿着怒气。
“祈刚,稍安勿躁。”一旁的陈子男倒是安静,她按住了方祈刚握紧的拳头。
“如今各路人马各自为政,他们为所欲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咱们省内也爆过几次动乱,早就不安生,这宋智棋从去年为这民愤渐起早就心怀鬼胎,今天搞这一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什么意思?”
“咱们青德镇瓷窑早就名震全国,而且从前官窑民窑就出过不少的珍贵瓷器,恐怕这宋智棋看中的,是那些随我们祖辈人下葬的,在陵墓里长眠的瓷宝,那可都是价值千金,对他是,无往不利。”
“已经爆过动乱他还敢如此嚣张!”
“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他怎么消除这些**?他也不过就是一个蝇营狗苟的鼠辈,如今为了捞钱,大概,是豁出去了。”
“大少爷,如果陈医生说的是事实,那……那老太爷的墓里头,就有不少的东西……”
“快走……”方祈刚失声地大叫,转身跑了出去。
“简直是混帐东西,连人家的祖坟都挖。”方玉然看着屋外跑出去的人,一脸的愤怒。她转身也往外跑。
“你去哪?玉然,你回来……”方玉嫣蹒跚着步伐走到门外。
看着方玉然跑地如此地迅速,画茈大吃一惊。她也下了床,往窗外望去。
“陈医生,这……”她沉思了一阵,像是想起什么。
“陈医生,我们不能孤军作战的,这如今不是我们方家一家的事,西灵山上很多家的陵墓,肯定都会受影响,既然镇公所也掺和进去了,不如我们……”
“是,如果势单力薄,恐怕不能让这姓宋的胆怯。”陈医生收拾好东西,轻叹一口气。
“真是,祸不单行。”
一句话,像是一把刀,刺进画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