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在王座上将秦华等人的笑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此刻见谏诤大夫尤海上前,阴沉着脸说道:“你有何话说?”
“王上,二世子骄纵轻敌贸然出击而遭埋伏,王贲将军也是因轻敌致使我军损兵则将。此罪不罚,必会滋生前线将士骄狂之心,臣建议此二人严惩。”
尤海一脸的公事公办义正言辞。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以为他一心为公,那表情要多真有多真...
二世子阵营的武将当场就炸锅了,不少中立的武将也是眉头微皱,这明显是要小题大做,排挤政敌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你这老倌说什么屁话?你知道什么是带兵打仗吗?一个小败仗就要严惩重罚,以后我们还怎么带兵打仗。”
“就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胜败乃兵家常事吗?还读书人那,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就你这酸书生也知道什么是轻敌冒进?二世子那叫奋勇杀敌,你没听奏折上说敌军有十万吗?你是聋子吗?不识数啊?”
“你看他拿傻样,往那一杵和个呆瓜一样,他能识数?”
“他那样就适合在家生个孩子养个娃,纯娘们一个。”
“你见过这么丑的娘们吗?这种娘们能嫁的出去?”
......
尤海站在人群前,被武将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气的身子直哆嗦。对着武将大声吼道:“你们...你们休要欺人太甚...”
“哎呦!这尼玛还厉害上了,我他么的就欺了你怎么的?”
“唉呀妈呀!可吓死了,我站这你来咬我啊!”
“看你那熊样,就会动嘴,有本事你动下手试试。”
“要我说他们文人都一个操行,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上了战场叫他们试试,保证一个个都瘪茄子。”
“他们这些文官就会卖弄唇舌,真要叫他们舞刀弄剑哪个成?”
“哼!没我们这些带兵的带前面厮杀,他娘的!就这些拿笔杆子的,还能有机会再这里说三道四搬弄是非。早就不知道在哪个乱坟岗里埋着了。”
尤海这一反击引来了更凶猛的狂喷热潮,这会不但损他自己,连带整个文官阵营都没跑了。
这帮武将都是大老粗,天天在军营里混日子的人,你指望他们满条斯文有理有据的说话那绝对是做梦。开始还能克制点,越到后面越激动,连爹带妈的什么脏话都出来,弄得整个议政殿比菜市场还乱。
秦武坐在王座上,看着下面群臣丑态百出,也没出声更没制止。只是脸色更加阴沉,两眼中怒火如要喷射出一般。
尤海被这些武将损的急眼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对秦武说道:“王上,三世子秦峰虽然是您子嗣,但其贪功冒进骄狂轻敌乃是实情,臣依然认为必须严惩以儆效尤,臣建议将秦峰就地革职押解回王都,叫由刑政司审理。王贲虽贵为大将军,但其为得王命就私自撤军,明显是藐视王权,无视王上威仪。而且其可能有通敌叛国和拥兵自重之嫌,故臣建议让其回王都述职,另选贤能赴任。同时,臣还谈何左路军前锋三世子秦政,三世子有意行军缓慢贻误战机,其人根本不通军事不晓战法,理应就地解职。”
尤海这番话使得整个议政殿瞬间没了声音。
所有的武将被镇住了,通敌叛国和拥兵自重自古就是武将大忌,你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谁敢吱声,不过也不得不服,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文官们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你这明显是在作啊,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话知道是啥意思不?你这就是找死的节奏了啊。
刑政司主事钱刚恨不得冲上去咬尤海两口。尼玛,我和你有什么仇,这事你把我扯进来干什么,咱俩是一个阵营的啊。
秦华直接就把脸撇向一边,装作不认识他。这就是世家大族举荐的贤才?平时溜须拍马到是个好手,这一说到正式...这尼玛要多愚蠢才能说出这番话,我选谁不好非把他弄出来。越想越来其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尤海看自己一席话把所有武将都镇住不由得洋洋得意,对着秦武再次鞠躬行礼说道:“王上...”
“够了!”一声怒吼直接打断了尤海。紧接着王座上飞下一物正好砸在尤海的头上。
“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不少人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