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窦辉听闻赵王吐血廉颇晕倒,连忙向驿馆驿丞告辞,请其向赵王告罪。赵王此时哪有心情管窦辉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日后,魏国起兵三十万出阳关目标直指赵国边境樊城。燕国二十五万大军越过葫芦口兵锋直指赵国永吉省。秦国上将军蓝凌虎修整兵马后,领军五万虎视黄斜坡随时都有进兵的可能。一时间,赵国朝野上下震惊一片。
神武大将军赵云因老夫新丧正在家中治丧,听闻三国进兵,来带老父灵前以头叩地道:“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子赵云给您叩头了,今秦魏燕三国兵犯我赵国,儿为当朝大将,理应为王上分忧。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请父亲大人赎罪。”随后顶盔带甲头带白绫直奔王都而去。
深夜,赵国王都温清殿内,赵羽斜躺在床榻上目露愧疚的看着对面软椅上的廉颇。
“王上深夜叫老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廉颇问道。
“寡人惭愧,当初悔不听老将军之言执意启用赵括,致使函谷关前我军大败,进秦魏燕三国一同进兵,赵国局势危机,老将军可有何良策?”
“王上不必忧心,我赵国虽新逢大败,但仍带甲百万良将千员。何惧三国。”
“寡人知道老将军还在生寡人的气,可寡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这两年,老将军已经很少上朝议政,像这样和寡人聊天更是绝无仅有,寡人心知愧对老将军,只是...只是...哎!”赵羽面露苦涩的道。
“王上不必如此。王上心中所想老臣知道一些,既然今天晚上王上向和老臣聊聊,老臣就把心里话和王上说说,王上为以可否?”
“老将军请直言。”赵羽诚恳的说道。
“当年,攻打辽西省,老臣和王上意见不统一,范童将军尊老臣军令而无视王命,虽然最后证明老臣之见是对的,可王上依然找借口处死了范童,此时老臣已意识到王上与老臣之见已有裂痕。”说道这里廉颇脸上有些苦涩。
赵羽见状刚想说话,廉颇摇了摇手说道:“王上稍安,容老臣把心里话都说完。老臣十六岁参军,到今日已有四十七年,先王在时,老臣就在其麾下效力。王上执意启用赵括,其用意老臣心知肚明。赵军中大小将校哪个没在老臣帐下听用过,基本都是老臣的门生。说句大不敬的话,在军中老臣的军令绝对比王上的王命好使。这不是老臣自大,而是实事。王上启用赵括想消弱老臣在军中的影响提高王室的威信,老臣也都知道,当初虽然反对但不坚决就是怕引起王上的猜忌之心啊!”
廉颇拿起茶碗轻轻的品了一品。接着说道:“其实王上大可不必如此提防老臣,老臣年近七旬老的都快走不动了,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权利之争的心思和精力,只想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没事的时候,老臣经常会想起以前,君臣联手战承德,平磐石,定东辽是何等的君臣相携意气风发。可如今君防臣造反,臣防君杀臣。想想都叫臣觉得寒心啊。王上权威日隆但对老臣猜忌之心不减,所以老臣很少上朝就是怕那句话说错引起王上杀心。这两年臣称病在家很少在过问军中事务,就是希望能让王上对老臣少一些猜忌缓和下君臣关系。”
赵羽见廉颇言语诚恳也是心中感慨不已。廉颇说的没错,他是忌惮廉颇,作为一国之主,在军中只知道廉颇而不知道他赵王,这是为臣之大忌,也是他这做君主最不想看到的。至于说杀了廉颇,他想过,但也只是想想。。。要事真杀了廉颇,赵国jun中得有一大半将领反他的,甚至李牧和赵云这种上将都可能造反。由此可见廉颇在赵国jun中的地位。
廉颇眼看赵羽眼中露出慈祥的说道:“老臣还时常想起您小时候老臣逗你玩,你在老臣怀里撒尿的捣蛋模样。您以前一直都叫老臣叔父,老臣也一直把您当作自家子侄般看待。老臣教你兵法,那时你调皮捣蛋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自从您当上赵王后,就在也没有叫过老臣一声叔父了。老臣知道,王上威仪四方,臣下不敢奢求。只能在家中偶尔想想...哎,人老了就是喜欢怀旧,叫王上见笑了。”说道此廉颇眼角有些湿了,目露回忆之色。
赵羽回想起以前的岁月。确实,那时他在廉颇军中历练。廉颇待他真的是亲如子侄,多少次他父亲要打他都是廉颇在帮他拦着;多少次他意志消沉时都是廉颇帮他扛着;多少次他得意忘形时都是廉颇在他身边提醒他。想着想着也不由得眼角湿润。
赵羽挣扎着要从从床榻上起来,弄出的声响惊醒了廉颇,廉颇急忙起身来到赵羽跟前说道:“你重病在身胡闹什么,快躺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赵羽闻言两行热泪在也忍不住,抓着廉颇的手臂失声痛苦道:“叔父!寡人错了...寡人错了啊!叔父...”
廉颇听着这包含感情的“叔父”二字也忍不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