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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姊頭威武

輕易就把對手踹飛,讓哈里特戰意是直線上升,甚至發出感覺良好的怒吼。

「哈哈哈!凡人,見識龍的力量,真龍之力!」這混蛋,完全不懂憐香惜玉!

「身為人類卻敢挑戰龍,算的上勇氣可嘉。但攻擊我的同族兄弟,挑戰龍族的威嚴,就是敵人了。」

不同於哈里特高昂的戰吼,瓊納斯聲音低沉的讓人害怕,我發現他的皮膚顏色變深,並出現暗褐色的色澤,讓我想到巨龍的鱗片。

不只身體出現變化,他手裡無害的小盆栽,像被加了某種催化劑,泥土竟然蠕動起來,從裡面長出一株顏色鮮艷的植物,有著銳利倒刺的紅色植物,伸展根莖很快纏繞住瓊納斯的手臂。

「咳,瓊納斯先生。」

看到瓊納斯有暴走的趨勢,還有搞不好會出現植物大戰,我只能強忍住不去擔心大姊頭,並發出裝模作樣的咳嗽,好吸引他的注意力。該我上場了,希望可以不用死。

「請容我自我介紹,我叫孤狼尋刀,還有務必相信我們,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我試著模仿記憶中小吉米行禮的方式,手橫放在胸口,身體微微前傾。

「先挑釁的人,還有臉說自己沒有惡意。冒險者孤狼尋刀,直接表明你的意圖,我知道你是個月族,所以就省下無謂的偽裝,不要汙辱你身為月族的榮譽。」

當瓊納斯說話時,紅色植物已經順著脖子,爬到臉龐附近,甚至出現似乎隨時會綻放的花苞。對於他毫不留情的吐槽,我有點汗顏,但還是盡量冷靜的分析。

我方劣勢,瓊納斯擁有狂野的健美先生體型,厚重的肌肉堪比鎧甲,目測估計一拳就可以打爆我的頭,讓我直接腦漿噴地。

還好有感謝上帝的我方優勢,因為宗教信仰的關係,瓊納斯個性偏向保守,與暴躁小子哈里特截然相反,這提供了一點轉圜的餘地。

幾個想法在腦裡很快閃過,我無視對方不友善的眼神,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彷彿很隨意的問。

「樹木要幾十年才能從種子長成,但他的成長幾乎沒有極限,最年老的樹,甚至是見證歷史的經過。所以樹木最能代表自然,你同意嗎?」

繃緊全身肌肉,正醞釀爆發的瓊納斯,聽見我這麼說,意外怔住一會後才回答。

「自然是永恆的,擁有漫長生壽命的樹,確實是很好的代表物。」

「那樹木每年開花結果,但一顆大樹,他所有的果實,全部都是甜美的嗎?」

瓊納斯很快給出答案,「大自然沒有絕對,他遵循的是絕對的平衡,既創造生命,也會帶來病痛,不可能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所有的生命,都只是旁觀者,無權干預這一切。」

「如果生命伴隨死亡,沒有人可以違逆,所以自然代表的是公平。那麼出現一個人類敗類,是否代表所有人類都是敗類?」我再問。

查覺到我隱含的意思,瓊納斯這次的問題思考比較久,我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只是在他思考時,繼續耐心的引導。

「我們未曾傷害過你們,但你的同族兄弟,卻一直想傷害我們,請問,這樣公平嗎?」

瓊納斯皺眉,明顯出現動搖,我可以看到手上他可以捏碎雞蛋的強健二頭肌,終於有點放鬆下來,而我當然把握機會趁勝追擊。

「你的族人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任意踐踏我們的尊嚴,自然是公平的,憑什麼龍族的威嚴重要,我們的尊嚴就不重要。」

「既然在自然中所有一切都應該是公平的,我們挑戰哈里特不是好戰,而是在捍衛自己的尊嚴,也同時是捍衛自然的公平,他沒有資格歧視我們!」

在我表面氣勢極強,但其實內心緊張的快要心臟病發了,好不容易看到瓊納斯微微點頭,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確實是我的兄弟有錯在先,每個種族都是平等的,他不該對你們有偏見,我不會干預這場決鬥。」

他肩膀上的紅色花朵,也像是喪失水分,失去精神的垂下花苞,慢慢縮水成一顆種子,危機總算是解除了。

「只是沒想到崇尚戰鬥的月族,也懂自然的生命平等哲理。」

見鬼我怎麼可能知道生命平等哲理,我只是看到瓊納斯的實力,絕對不比哈里特弱時,就了解自己一定要拖住他,不然雨就有危險了。

我剛剛說的那些,其實就是現代社會的平等主義,所有事物都不能以種族、男女、職業、信仰、階級來做區別,生命一律皆平等,大概就是這種理念。

還好我的唬爛能力也算久經考驗,心臟也夠大顆,劇烈跳動也不會爆炸,能唬住愛講道理的奇幻爬蟲類。我想如此壯舉,放眼普天之下沒有人能辦到。

當我競競業業為人民服務,不辜負團隊對我的期望下完成任務,我終於有餘力能夠看雨那邊怎麼樣了。

「這樣就受傷了?人類怎麼弱小的跟螞蟻一樣,我踹一腳就飛出去了。」

頭髮一根根頂天立地的豎起,就像哈里特頭上住了一隻很犀利的刺蝟,他興致高昂的看著雨跨過破損的牆壁中走進來,沉默的用手擦掉嘴角的血。

明明只是很隨意的動作,雨舉手投足間卻散發駭人的殺氣。雖然殺氣滿點,但我可以從走路的方式,發現她受傷了,不過還是硬支撐著身體。

可是對大姊頭而言,這恐怕只是恰到好處的疼痛,就是受傷的程度,不至於讓身體無法行動,只會無上限的提昇,想砍死對方的衝動。

「哼,沒死就繼續打!」

哈里特把拳頭互相對撞,竟然發出金屬製品敲擊的聲音。他用沒有任何護具的手去擋鐵球,難道手是鐵打的?

嘴角露出一點笑容,雨調整了一下站姿,讓身體有點傾斜。我有點害怕,因為大姊頭受傷後反而更興奮,看起來超邪氣的,拜託千萬不要衝動啊!

可是我才剛開始擔心,雨就從眼前消失了。

我的眼睛只能捕捉到,一個影子疾速繞到哈里特身側,哈里特甚至來不及轉過頭,那個身影就縱身跳起,身體在半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以超級華麗的姿態,利落的空中迴旋踢,高速踢在哈里特臉上。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瞬間,然後在我眼中,哈里特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緩慢速度朝地面倒下,當他壓在木頭地板上時,竟然發出彷彿落雷擊中樹木般,巨大到不可思議的聲響。

所有人有都太驚訝了,以致於當哈里特聲勢驚人的摔在地上,只有雨反應過來,她立刻一個撲上去,把哈里特壓在底下,用腳狠狠踩著他的胸口。大姊頭輕蔑的眼神,彷彿君臨一切的女王。

「蜥蜴怎麼弱的跟跳蚤一樣,不小心就被我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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