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慢慢的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平面上,四肢几乎没有任何知觉,无法动弹,不知自己正处于什么环境,但大脑仍留有微弱意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将眼皮微弱的抬出一条缝隙,将瞳孔往缝隙那边移动,视线十分模糊,努力适应,仍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只能依稀的感觉周围有人的存在,却无法辨别他们的样貌,甚至动作,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却无法从床上爬起,感觉只是普通的压床而已,但从未经历过如此长的折磨。
身体的知觉好像有一些起伏动荡,毫无感觉的四肢出现了麻痹般的迹象,身体的机能好像正在缓慢的恢复当中,大脑中的记忆正在不断的填充之中,正当我以为长久的折磨已经结束的时候,微弱的刺痛感好像来自于脸部,我尝试挣脱束缚,却感到痛楚不断加剧,一阵阵猛烈的电流的在我的身体中乱窜,找到正确的途径便肆意的开始冲击我的神经,我每一次的尝试,都带来了电流的下一次冲锋,电流慢慢地积攒能量,不断壮大,直至最后,它凝聚成了一道火焰,贯穿了我的心脏,撕裂的疼痛伴随着流淌的汗水,将麻痹大脑的化学物质一次性分解,我终于从无尽的梦魇中清醒,从封印我的符咒中挣脱。
刚刚苏醒过来的我很晕,眼睛睁开也十分困难,在床上又休息了很久,恢复状态,眼睛的重影才慢慢消失,四肢也不再麻痹,恢复意识的我,知道这是乙醚之类的麻药对我身体产生的作用,我想应该是那罐饮料的关系吧,
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构造与设施的摆放,白色的床单与枕头和可以升降高度的床,我认定自己正处于一间病房当中,可混凝土组成的铜墙铁壁般的房间看上去更像一间牢房,墙上依稀可见的蜘蛛网,也可以证明这里也十分肮脏。
我穿上为我准备好的拖鞋,走出了房间,本以为热闹的病房场景却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转而代之是类似于防空洞般的地下躲藏点,向地面移动的道路好像被展示封住了,没有外面的光线,只用照明灯来提供光亮,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我在垂直的地下通道中来回穿梭,却找不到尽头,也没有同伴的影子,经过的每个房间都是锁住的,我好似迷途中的羔羊,虽不情愿但确实在此地迷路,我垂着头没有看向前方,但没有停下我的脚步,继续往前,心想总有那么一个时刻,能够找到正在的出口。
我好像听见了踱步的声音,停下了脚步,但无法辨别传出声音的方向,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走了这么久,却没有发出声音求救呢,我苦笑了一番,便开始回应踱步声音的主人。
我喊了半天,终于听到我后方不远的地方有一扇门缓缓打开,那门开的声音,我永生难忘,但一回头,便大失所望,令人厌恶的教官嘴脸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还装作若无其事般摆出魔鬼般的笑脸,向我轻松的打着招呼,我无法与之对抗,所以问清事实真相才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那里,我的同伴在那,你为什么把我们弄晕,等一些系列的问题,我一个个的向教官摊牌,本以为他会一五一十的向我说明,但他第一句回答我的话,就让我的心脏为之一颤
教官的面容有一些抽搐,好像思考了很久,才说出话来,你是谁?说出你在的小组和你的名字,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分不清楚。
啊,我一脸惊讶,心里暗想,教练是突然失忆还是故意装作不清楚我的样子,我有些生气,突然向教官怒斥起来,根本没有预计后果。
我这样激动的反驳没有给教练丝毫的面子,而教官的心态却出奇的镇静,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将我带进了他的房间,将我拉到有装镜子可以看见我的面貌的地方,我看着对面镜子里的我,突然吓倒在地,因为我看到的不是我那熟悉的面孔,而是绑满纱布的木乃伊模样。
教官将我扶起,知道我已经明白了教官为何无法认出我来,我回应了我自己的名字,并向教官提出了我目前为止所有的疑问,教练好像还是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意愿,而是向他后面墙上的世界地图走去,他一把将地图撕下,出现的不是粗糙的墙面,而是一个巨大铁门,他从兜里取出钥匙,将门打开,随后拿起旁边的一把凳子,率先上去,并示意我在他身后跟随。
门后的一幕,让我惊叹,原本一成不变的直径道路,竟然变得四通八达,我跟随在教官的后面,他一会儿向右拐,一会儿想左拐,走了不知道多少段路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点,里面出现了很多跟我一样满脸纱布的人,正在激烈的讨论当中,教官一声哨响,顿时鸦雀无声,教练说出了我的名字,并让我宿舍的人来认领,几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举手示意,并走到了教官的面前。
他们将我带走,移动到他们的据点,教官看我已经融入集体,便消失在视线当中,我跟教官的第一反应一样也认不出来到底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是何方神圣,只好一个个的问他们,他们解释完后,我又向他们提出了我之前想要问教官的事情。
许墨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紧紧的与我相拥起来,经过短暂的叙旧,他向我诠释了所有的问题,从喝下饮料之后开始说起。
首先饮料中的成分他也不是十分清楚,教官几天前曾把所有的事实都一一解释给了他们,但因为我迟迟不醒,从而错过,这我才明白为什么教官不向我解释,原来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我是个特例。
教官之所以将我们迷晕,是因为他怕我们逃跑的时候,出现过激反应,于是才出此下策,为什么要逃跑呢,我相信你当时也有所发现,距离咱们不远的训练场地突然冒起白烟,并不是训练时发生的普通烟雾,而是俄罗斯政党发现了叛军的据点,向我们发起了突然进攻,那些白烟正是烟雾弹和一些机枪所产生的战争烟雾。
教官知道不妙,那边已经无法救援,敌众我寡肯定打不过,所以他急中生智,命令没在前线的所有人立即撤退,并开来一架米-26直升机,将剩余人员撤走,来到了这一个躲藏点,当然教官没要告诉我们这是那里。
然后教官发现,所以的新兵档案全被敌军发现并拿出一一对应,那么我们肯定在劫难逃,所以教官加大了我们的麻醉用量,开始给我们进行整容并重新登录新的信息,这样,原来的我们就会重获新生,虽然不知道去掉绷带以后我们是什么模样,但毕竟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这就是所有的经过。
我有些惊讶,这些策略,居然是那个教官在一瞬间想出来的,而且万无一失,他真是个天才,我正要佩服他的时候,突然意思到一个问题,莎琪特也被整了吗,她的美貌难道不复存在了吗,我慌了神,不过恋情是否曝光,立马向他们几个问道此问题。
他们笑了笑,向我说到,跟你解释过了,新兵的资料被拿走,而女生们是我们的学姐,资料在教官的手中,没有被发现,所有也没有对她们进行阵容,只是让她们昏迷了一阵,但没有继续用量,你要知道,在我们昏迷的一段时间都是她们在照顾我们。
说完,几个女生从男生的后方走了出来,带着好久不见般的感动和天使般的笑容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看着仍然没有变化的,莎琪特的面庞,在纱布的后面,露出了欣慰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