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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39·

她收拾了下床铺,再次投向他疲倦的面容,不禁轻叹,轻轻起身带上了房门。顺着二楼的走廊,来到了尽头的卫生间,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盆刚打好的热水出来了。

“晓花。”

她的背脊在听到这一阵呼唤明显颤了下,那久违了的温柔令她莫名的鼻酸,于是,她回过头去,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看向正朝自己徐徐走来的他。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头望着他熟悉的黑色眼眸。

江不离轻扇着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他避开她的目光,轻声道:“你…朋友没事吧?”

她点了点头。

他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眼神始终飘忽着,她看出来了。

无奈之下,她开了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我想说,你以后别再带他来这里了,你明知道他…那…并不好,所以…”他没再说下去,她早已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禁嘲弄地轻笑了声,心里却是微微的酸,“并不是我想带他来的,是晴雪,哦不…未来的江夫人邀请我们来玩,毕竟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这种请求是不会拒绝的,我哪里想到江副总您会在这里呢?”

她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讥讽,谁都能听得出来,那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他终于听不下去了,急急地抬起头来正撞上她灼灼逼人的视线,忙说:“晓花,你怎么这样说话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有啊,我还是我。”

他想了想,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只想说你以后就别带你那个朋友来了,你带谁都行,就是他不行,他会什么?能帮我们什么?还是在公司擦擦玻璃比较靠谱。”

她震惊。

随后,她拼命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他的身影在她眼里渐渐陌生:“好,等天一亮我就带他走,你放心…江副总,我们也不会再来了…”

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喷涌而出之际,她快速地转过身去奔着跑回了房间。她慌不择路地把脸盆放在桌上,瞥到玻璃窗里的自己时早已红了脸,泪在肆意横行。她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难听的呜咽,她不想惊扰大树的休息。

顺着视线看过去,大树轻轻合着眼,睡得很安宁。若是她能与他活在一个世界该多好,没烦恼,整天逢人便笑。

“大树…大树…”她哭着趴到他的床边,轻轻握起他微热的手掌。

五根手指起了些许硬硬的茧子,她替他擦了擦手臂,再拭去了脸上的灰尘,安静地凝望着他:“明天我们就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和我。”

天刚蒙蒙亮,露出一点鱼肚白时,大树醒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头趴着正睡着的晓花,于是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整只手被她握在了掌心里。她感觉到些许动静后,疲惫地睁开眼,“大树,你醒了…”

“晓花…我…在哪…”他虚弱地开口发问,想坐起来,脖子一阵酸痛。

“你从马上摔下来后,我们把你送到这里,庄阿姨给你这个房间休息,你都睡了两天了,现在感觉好点没?哪里疼?”她关切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轻轻舒了口气:“我…我看到妈妈了…还有,还有爸爸…”

她屏息凝视。

“他们在对我笑呢,我好想他们呀,他们在哪里…”

“大树…”

看着他痴痴的表情,她在那一刻有一种想要告诉他全部真相的冲动,但话到嘴边又被活活吞了下去,随即,徐徐垂下眼帘。

她抬起眼,转移了话题:“这样吧,大树,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这就带你走好不好,回市区。”

大树没任何怨言,默默点了点头。

他帮着她收拾了背包,并留下一张字条放在了桌上,简单整理了房间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大树的头上还裹着纱布,她在等车的空闲之际,将他头上的纱布取下看了看说,回去再给他一点药敷下就好了,他点头答应了。

敷了一天的药,大树头上的伤愈合得很快,就匆匆地投入到了工作里,干起活来更加卖力,和来往的一些上班族也渐渐混熟,逢人便笑着打招呼,充当了一个迎宾的岗位,但他更多空余时间会回头看看晴雪,看到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甚至从未抬起头看过他一眼,他也没任何情绪,回过身继续工作。

这天,江不离发了条信息给她,说,晚上下了班等我,带你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期待已久了是吧。

她听到信息提示音,打开一看,脸微微泛起红润,回了个调皮的表情,说,好的。

下了班,收拾好包,她早早来到公司的大门口,望着来往车辆穿梭不停,抬起手又看了眼手机,江不离说他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可能会晚点,所以她耐心地等着。天渐渐暗了下来,路灯接二连三地闪了,车子的大光灯一排排地照射过来,那画面就像是城市的霓虹。

她有些恍惚,来到这里时间也挺长的了,突然感受到时间如驹,仿佛自己坐上了一列特快,一路上看过了无数美景,从一个稚嫩的自己渐渐脱去了外衣,露出来的皮肉就如同山珍海味般美味,她早该会拥有这一切的,她一直这么想着。

有点起风了,她裹紧了围脖,从肩包里掏出化妆盒,打开看了看小镜子里的自己,又扑上了一些粉,努力冲自己做了个微笑,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了身后那鬼鬼祟祟跟过来的两个人,有些生气地拉下了脸,合起了化妆盒,若无其事地放进了包里:“找我有什么事?”

被发现了的两人面面相觑了下,带着奉承的笑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她对于他们的样子早熟视无睹。

壮点的叫阿左,稍微瘦一些的叫阿右,平常一起出行,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阿左说:“晴姐,你下班了。”

晴雪漠然地点了点头:“嗯—”

阿左又笑嘻嘻地说:“上次你说你想和那个江什么来着的在一起,所以我们就帮你做了一场戏,给那家伙来了场英雄救美。那现在你们…有没有在一起了…”

她再次点了点头:“嗯,在一起了,怎么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怀疑的眼神抬起头看向他们俩。

阿右开门见山的说道:“那我们该不该要一点那个…嘿嘿嘿…”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指不停搓着,心骂着,两个讨债鬼。不禁撇起嘴角:“我就知道你们找我肯定有事,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忘了你们的小费。”

两人瞅紧着她从包里掏出新的钱包,慢慢地从里面抽出好几张毛爷爷,每抽一张,阿右的眼睛就瞪大一圈,到最后好像整个眼珠子要掉出来似的,阿左忙偷偷打了他一下。晴雪放好钱包,把十张毛爷爷递到他们眼前:“往后我让你们办事你们还会做吗?”

他们连连点着头,刚想伸手去拿钱,晴雪一巴掌拍了他们几下:“听到没有?”

他们才乖乖地站成军姿,毕恭毕敬地点着头:“听到了!”

“说那么响干嘛,真是的,给给给…拿了快走…”她最终把钱塞他们两个怀里,身后出来的上班族也越来越多了,她明显有些慌乱。

眼睁睁看着他们满载而归的背影,不禁舒了口气。

谁会想到,她刚看完手机后,大树突然叫住了她,她像受到惊吓似的回过头去,大树正一脸担忧地朝她走过来:“为什么不走呢?”

她含糊着说:“等,等人呢。”

“那两个人是谁呀?我刚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她突然紧张起来:“你听到什么!说!”

他挠了挠后脑勺,皱着眉想了想才说:“听不清,然后你给了他们什么东西…”

她心里的石头突然落了地,忙摆摆手:“没什么,他们问我路怎么走。”

“好吧。晴雪,今天有新电影呢,我们去看吧,我发钱了嘻嘻,上次听到你和保洁阿姨说特别喜欢那电影呢。”

“大树…”她突然沉下眼眸。

“嗯?”

她的心里不住敲着鼓,但最后还是脱口而出:“你不要再对我好了,第一,我有男朋友你也看到过了。第二,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为,为什么?”他依旧是傻傻地问着。

她死死地凝视着他纯真的眼睛,一丝不挂地说出来了:“你难道不觉得从小到大你跟正常人不一样吗?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到底是如何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你不想知道吗?还有,你的爸爸妈妈早就不在了知道吗?别再像个傻子一样还认为他们在赚大钱了。”

就像一道重雷狠狠地在他的脑门响起。

但是在他愚钝的大脑里依然浮现起父母的身影,他们时常会冲他笑冲他招手。许久,他的唇轻颤:“…晴,晴雪,你在说什么…什么我爸爸妈妈不在了…我不明白…”

“你去问樊晓花吧。”她瞪了他一眼,跟着刚好走出来的江不离进了车子。

那天晚上,大树一个人行尸走肉地行走在人行道上,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播着晴雪说的话,不停地倒带那些回忆,他感觉他的大脑快要炸了,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堵着格外难受,于是他徐徐蹲了下来,将脸渐渐埋了进去。

眼泪很快便落满衣襟。

他从来不曾想到这一切会演变成这样,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是震惊,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顿时一片苍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出租屋的。

夜深人静,朦胧的月光皎洁地斜照进屋子,大树浑身颤抖着,尽管把棉被紧紧地裹在身上,却依然挡不住那一股股的恶寒,额头不禁冒出粗粗的汗珠,他不断微张着小口轻喘,睫毛如沾了水般粘在了眼皮上,睁开眼看不清任何。

耳边时不时会传出久远、绵延的呼唤。

“大树…大树…”

他再次睁开眼,周身被一圈金灿灿的光芒笼罩,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两个身影,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能让他落泪。

……

“大树,过来呐,来妈妈这里。”

她向着孩子缓缓地挥着手,满脸尽带微笑,身边的男人是爸爸,正端着刚收下来的谷子,朝他看了一眼,同样笑了笑。

他踏着蹒跚的步伐,艰难地往那边走过去。

紧接着,她急急地走了过来,俯下身把他抱在怀里,宠爱地望着他,男人也会轻轻走过来伸出手去逗逗他,他不禁咧开嘴发出稚嫩的笑声。

大树三岁时还未学会说话,经常遭到邻里的指指点点。总会被说“这孩子是不是哑巴”、“阿贵啊,你家那娃儿开口晚,各方面都跟不上的呀。”、“哑巴哑巴哑巴”…而每当他们谈及,母亲总会笑呵呵地解释,我们家大树一定能说话的,一定能的。但这句话一出口,大树直到五岁才学会了喊“爸爸妈妈”。比他小一岁两岁的小朋友总会追着他扔树枝,他总是弄得满脸灰尘,“笨小孩、笨小孩、脏小孩…”就像一曲童谣般贯穿他整双耳朵,没有人愿意跟他玩耍。只有晓花看到他落魄时总会上去帮一把,结局却是她被他们一并嫌弃,但她并不在意。

大树的爸爸叫薛阿贵,妈妈叫郑翠花。他们在他八岁还尚未懂事时就离开了村庄,那天,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大树哭着跑着到村庄门口去送行,却摔了一鼻子的泥。他只会喊爸爸妈妈,其余的话还不会讲。翠花不舍地频频回头,眼泪和着雨水湿了一脸,她红着鼻头对他说,妈妈去赚很多钱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了昂。虽这么说着,她自己却越哭越凶,深深地抱着他幼小的身子。外婆撑着一把油纸伞跑到门口,牵着大树的手回去了,回头冲他们挥了挥手。从此以后,大树就跟着年迈的外婆一起过日子。

外婆眼睛不好,但坚持每晚都搂着大树讲故事,都是些她那年代很久远的故事,他听不懂,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想妈妈。外婆,我想妈妈。”长大一点,他总会说这话,说完,眼泪就落下来了。

外婆却只能拍着他的后背,什么话也不说,将那目光拉得冗长,看向不远处清雾缭绕的山脉。大树上过两年的小学,但被学校劝退了,十二岁时的智商等于正常小孩六岁的智商,很多事要和他用儿童的语言才能沟通他才能理解。他就再没上过学,一直帮着外婆做农活,十八岁时傻傻地说,等长大了要去城里找爸爸妈妈。

·40·

晓花例行惯事地会隔三差五去看望大树,这几天,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忙着毕业考后的校园招聘,她出校门的时候也没看到林荫路上有多少人,却碰到了尚未谋面的樊晓莀。

一顿寒暄过后,樊晓莀暧昧地冲她眨了眨眼:“姐,你这两天去哪里玩了?”

她说:“没有啊,室友都在忙着招聘的事,我就有空余时间去看看大树了。”

“听说你和不离哥去骑马了?唉,看来不离会是我未来的姐夫。”

“你别提他了好不好。”

“怎么了?”

她轻轻垂眸,唇瓣微颤:“我跟他…结束了…”

他一脸错愕:“啊?好端端的,怎么…”

她没有跟他解释什么,抬起头来释然地笑笑,“没什么,不合适吧。”

他一声不响地送她到了学校门口,说,替我向大树哥问好。她答应了。在她迈出几步远后,樊晓莀再次喊住了他,回过头去,他说,开心点,姐,你不是为了他而活。她之后哭了。

坐着公交到了出租屋那,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低头看了看,门却是虚掩着的,刚想着他为什么不锁门,房间里传来突兀的咳嗽,她忙跑进去,开了灯。大树,大树,你怎么了。她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一阵滚烫的热流传至她的掌心。她皱起眉,从五斗橱的抽屉里翻出了上一次的退烧药,给他倒了半杯热水。她扶起他疲惫的身子,把药吃了,你怎么发烧了呢,我带你上医院看看。大树半睁着眼,喃喃自语着什么,她凑过去细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大树,你哪里不舒服。”

他朦胧的瞳底渐渐浮出一张熟悉的脸,突然来了精神,喘着滚烫的粗气一下将晓花按倒在床上,脸颊两边不断蹭着病态的红晕,含含糊糊地说着:“晓花…晓花…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的,爸爸妈妈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为什么晴雪说…说爸爸妈妈不在了呢!为什么呀!呜呜呜呜…”还未说完,他一股脑钻进了她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她惊得大气不敢喘。

好一会儿,等他哭着哭着累了,她才把他扶了起来,细心地替他擦去眼泪时,殊不知自己的声音也逐渐哽咽:“…大树,晴雪她…她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晴雪说我,我和正常人不一样…说我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你们都不告诉我,呜呜呜…然后说我是傻子,说她不会和傻子在一起,呜呜呜呜…”紧接着,他越哭越凶,最终倒在她的肩膀上,咧开嘴哭得格外难看。

她的内心在那一刻奔跑过无数心情,更多的是愤怒,和悲伤。为什么晴雪会把真相告诉他,她明明知道大树不能知道真相的,她为什么要说。想着,她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大树将脑袋斜倚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但脸上还是挂着晶莹的泪痕。

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嘴里轻轻哼着小时候的歌。

目光呆滞,掺杂着点点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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