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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线生机

“狗奴才,丽妃娘娘要做什么,还的你提醒嘛。”丽妃身边的大太监张凡张公公大喝一声,吓得陈立一个劲的磕头赔罪。

丽妃娘娘挥挥手,制止力张凡,“陈公公,你是宫中的老人了,陪了皇上快三十多年了,你应该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再说了,皇上是贵一国天子,难道连喝几口酒也不行吗?”

“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奴才记下来。”

“他若是想喝酒,你给他就是了,不过,不许他这样闹事,知道吗?”

“是,奴才都听娘娘的。”

丽妃点点头,带着前呼后拥的宫人走了出去。大门口,舞娘哭着跪在她前面,丽妃叹了口气把她扶了起来。

“紫淑,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本宫记得你的好的。”

舞娘紫淑哭道:“娘娘,您说过,会救活我母亲,我希望娘娘能遵守承诺。”

“本宫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你只要好好给本宫做事就行了。”说完,把头上的一朵宫花摘下来,插在紫淑的头上。

“好好为本宫做事,不会亏待你的。”

“是,娘娘。”紫淑赶紧跪下了谢恩道。

陈立站起来,对着门口的小太监道:“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吧,皇上刚刚在前殿的事。现在皇上酒劲还没有过去,千万不要放人进去,不然你们就是我这样的下场。”说着扬了扬自己的胳膊,上面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陈公公,你赶紧去包扎一下吧!”一个小太监惊叫道。

陈立道:“我先去看看皇上,你们现在里守着,我刚刚的话记得了吗?”

“公公你放心,这时候,让谁去谁也不进去,去了不就是找死吗?”

陈立点点头,走进了寝殿。

大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皇帝慕容恒爱酒,喝醉了就撒酒疯,嗜杀成性,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只要皇帝喝了酒,除了丽妃,根本就没人敢靠近皇帝。

呜呜咽咽的哭声,一声声的传出来,那份悲切跟压抑,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陈立的眼泪也出来了,他跪在地上,爬到皇帝的床前,“皇上,您不要这样了,奴才看着心疼。”

慕容恒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脸的泪水,纵横在他的苍老的脸上,“我还算是什么皇上?我还算是什么父亲?我的孩子,我的慕容薪,就这样被他们害死了。我尽然连哭一哭都不能,我当的算是什么皇帝?”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狠狠的打在龙床的龙头上,血顺着龙身流了下来。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陈立也不管尊卑了,一把抱住皇帝。

“皇上,会被人听到了。”陈立拉着慕容恒的手,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

慕容恒一把拉着陈立,“你说我这样活着算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保护,我还活着干什么?”

“皇上……”

“他们说薪儿是自缢的,他们说薪儿想要***马贵人。狗屁,狗屁!我告诉你,陈立,我告诉你。为什么我的薪儿这么优秀我一直不愿意立他为太子?为什么我一直不喜欢他?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他亲口告诉我的,他不喜欢女人,他这一辈子不会娶妻。所以我会厌恶他,我不愿意让他当太子。现在好了,他们告诉我薪儿是因为要***一个女人,被人撞破而羞愧自缢。狗屁,全******都是狗屁。我一个字都不信,不信!”慕容恒越说越激动,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

陈立一把捂住他的嘴,哭道:“奴才知道,奴才都明白。太子爷是奴才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几个皇子里面,最孝顺谦卑就是太子爷。皇宫摆宴,各家的君主、小姐,莺莺燕燕的围着太子爷,太子爷从来都没有过越轨之处。即便是太子爷真的做了那件事,他是太子,未来的天子,根本就没有必要自缢。奴才托人悄悄的看了太子爷的尸体,脖子上虽然有裂痕,可是那痕迹,即便是普通人也看的出来,根本就不足以致死的。”

慕容恒傻傻的坐在龙床上,眼睛空洞的没有一丝的光彩,“你说这是不是报应,是上天对我的报应。”

“皇上,您怎么能这样想啊!”

慕容恒道:“我当年答应过先皇,只要皇位给我,我就会善待永乐王慕容华一辈子。可是,我违背了对先皇许下的誓言。”

“皇上,您不要自责,安乐王不是还活着好好的。”

“是啊!他是活着,如果可以选择,我知道他宁愿死的。当年齐国的风华绝代的人物,让蛮夷部落只要听到名字就吓得丢盔弃甲的第一战神,现在却变成了傻子。如果不是朕的那杯毒酒,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那样聪明的人,其实早就知道朕容不下他的吧!他喝酒的时候对朕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小王爷说,他答应过母后,永远不会跟您挣皇位。如果喝了这杯酒,能让陛下相信他这份诚意,他愿意喝。”

慕容恒闭上眼睛,眼里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朕知道,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朕的被子里有毒呢。可是他还是喝了,如果他不喝,朕也没有办法强迫他。他手里有四十万的铁蹄,朕根本就强迫不了他。他喝了毒酒,傻了。朕的报应就来了。”

“皇上,您不要这样想,这些年,您也没有亏待过小王爷,根本就没有什么报应。都是吴丰岩的错。”

“他是朕一手提拔的,现在却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朕的时日不多了,原本还想着可以让薪儿对抗他。却没想到!如今的太子慕容枫,游手好闲,就会风花雪月的胡闹。一直爱慕吴丰岩的女儿,对吴丰岩的话也是言听计从,我们慕容家看来是气数尽了。”

陈立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您还记得您结义的兄长萧墨渊吗?”

“他不是早就被我赶出了京城了吗?当年他第一个跟朕说,吴丰岩这个人不可信,朕却不信他,还把他赶出了京城。都是真的错,朕当年为什就不信任他呢?今日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朕罪有应得的。”

陈立悠悠的道:“萧大人心怀天下,更一直念念不忘跟陛下的结义之情,出了京城以后,一直暗暗的部署,准备帮助陛下夺回江山。”

“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不但如此,萧大人耗尽全部的心血,帮您培育出了一名,足以安邦定国,睥睨天下的人。”

“这人是谁?”

“萧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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