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1983年6月17日天气:晴
我到孙家村已经是第三天,这该死的天终于放晴了。
我与小花吃过早饭后,也要与她去田里帮她干活。其实我就是不干活小花一定不会说,可是我可是勤劳好宝宝(说实话是实在不好意思了——你说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要一个小姑娘忙进忙出,太可耻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干不了)。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小花丑是丑,但是心地是十分善良的,而且善良的让人心痛。好像孙家村里只要有什么活都可以叫上小花,并且她一定不会拒绝,可是在孙家村中什么人也可以欺负她。
当时那老太婆可是帮我给气疯了,大半夜的来叫小花一起去抓田鸡,说要熬田鸡粥给他孙子吃。你抓田鸡就抓啊,为什么大半夜的来叫别人帮你?我可没有小花那么好的脾气,就问她怎么不叫他们家人一起去,谁知道那该死的老太婆竟然好意思说他儿子在睡觉不忍心把他叫醒。我顿时就来了上火了,若是当时有雷管非塞她**里去不可。什么叫不忍心把她儿子叫醒,你叫醒我们就忍心了?
我当时强压下火气,毕竟我初到别人的村子里,而且外面赵青肯定在找我,若是把事情闹大可是不好,而且别人小花并没有意见,并且还很高兴的叫她孙奶奶,我又算哪根葱?最后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后来,感觉还没睡多久,就听见屋外有人打闹。我出去一看,天才刚蒙蒙亮,他们两已经抓田鸡回来了,可是不知怎么搞的那老东西既然不停的掐已经摔在地上的小花,口中还不停的骂她是倒霉鬼、扫把星。
经过他们对话我知道,原来是小花回来时,因为天黑,看不清路摔了一跤,将一只鱼筐给摔破了,跑了所有的田鸡。
这一下我可气的不轻,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大半夜叫人出去也就算了,现在因为意外还不停的大骂侮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捞起膀子就要抡那老太婆,可惜被小花给抱住了。不过将那老太婆吓到是屁股尿流,急急忙忙的跑走了,边跑还不停的说要回去告诉他儿子,让他儿子来教训我。
艹,什么玩意,我在青枫城混了这么久,什么阵仗没看过,会被你这泥腿子给吓住?
我全部理她,将小花扶进了屋内,问她为什么不然我帮她出气?可惜她只是哭,不与我说话,当时将我急的啊,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还真别说,到了中午那老太婆的儿子还真来了,手里拿着木棒站在屋外叫唤,说我们是不要脸的狗男女,欺负他老娘一个老人。
我听见当场就要出去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虽说他长得是五大三粗的,又干过不少农活,力气应该不小,我不一定打过他。但我哪是怕事的人?(其实但时我还是挺怕的,那胳膊,那腿,起码是我三个粗,搞不好一拳我就倒下了。)我在青竹帮打架也不下与十个手指了,这打架我还是挺有心得的,一般的怕力壮的,力壮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我打架时转下黑手,虽说我正面对决肯定打不过他,但只要我下狠手,他这没见过世面的,肯定会怕。说着我就要出去,却又被小花给拦住了,硬是不让去。
可谁知,那壮汉见我们不出去反而进来了,见到我俩也不说话,上来就是棍子招呼。小花怕我受伤,挡在我面前实实在在肩膀上挨了一。
这下,我可时眼红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我觉得应该非常恐怖。后来听小花也说过,我当时双眼通红,脸色狰狞,与那地狱的厉鬼一样。其实我算不得好人,而且应该算很坏的人,我偷过东西,抢过东西,将人打伤过,可是我最看不得别人欺负我朋友。我一把跳到壮汉身上,张嘴就咬他脖子,双手不停的乱抓东西,抓住什么就向他头上招呼,那泥腿子哪见过这架势,当时就吓懵了,不停的在地上乱滚。
最后还是小花把我拉开,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我被拉开后,那壮汉也不撒泼了,撒腿就跑。我还要跟上去,却被小花死死的拉住。
我见已经跟不上了,就大声问小花,问什么要这样?这次她倒是回答了,她告诉我说,她从小就没有父亲,打她懂事起她就与妈妈一起住在孙家村。当时她妈妈早年丧夫,又带着孩子,在别人眼中是天地不容的,村里的人对她们不是打就是骂,骂她们是丧门星,扫把星,克死自己的丈夫、父亲。可是她母亲并不怨恨他们,而且还不停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并且还告诫小花,不管别人怎么对你,只要你真心对待别人,总会有好报的。后来她母亲病死,小花哭着全村求助,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最后是小花硬生生磨破了全身才将母亲简陋安葬。如果是我,我早就草翻了,可她并不怪他们,既然还怪自己是扫把星,怪自己没有做到最好。
最后说完,她还去壮汉家道歉,后来两脸通红(比她平时两脸还红)的跑回来,躲到房间就嚎嚎大哭。当时那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这种坏人,所有人都怕我,可是像小花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欺负她?我一点都不理解。
吃过早饭后,我拿上农具跟在小花身后去田间。
我们沿着村后的大路一直走到底,期间也见到不少村里的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我打人的消息,群都绕着我们走。从大路下来后,又是一段弯曲悠长的小路,直到走到一座小山丘才停下,这也是村里田野的最顶端了,再走就得到岩石纵横的山上去了,算下时辰应该走了半个时辰。
这是座人工堆砌的山丘,大约10多平方,那土质,连我这外行人看来就知道是块废地,在那上面歪歪扭扭的种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这种药我倒是常见,主要是用的较多所以就认识了)。
活不多,一会就干完了。我立着锄头,望着孙家村,村外树荫环绕,有一条小溪从中间流过,还有不少小孩在溪中玩耍,而妇女们都在晒着他们的衣物,青壮的男人们或是在田中劳作或是在家中忙碌,完全是一场和平安详的景象,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待一个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