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铁重现在的样子,有些人敢笑,有些人却不敢笑却还要憋着笑。
铁重手下的士兵递过来餐巾纸,快憋不住笑的表情让铁重的心里更不爽。王梓一脸尴尬:“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铁重擦干净脸:“我说,我想让你做他们的教官,是我表达的不够明确么?”王梓连连摆手:“不是,我只是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你不是他们的教官么?”
铁重点头:“怎么说好那,这些小子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国安局的士兵,在外面,他们代表的就是法制和权利,你也看到了,人数不是很多,整整一百人,都是我在各大部队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以后就是国安局的执法队替补,也是以后的执法队”
王梓点头表示明白,执法队的人方天和自己说过,如果有修炼者触犯了法律,那么就由执法队的人负责缉拿。和警察的工作性质差不多,但是要比警察危险很多。
铁重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执法队,那么就应该执法队的工作性质,所以为了避免危险,他们必须要变的非常的强,强到在大部分修炼者眼中,他们的话够份量。”
王梓嚼了嚼馒头:“你可比我强多了,你也是他们的教官,怎么想起来让我做他们的教官,你觉得自己做不来,那我更做不来了”
铁重正色道:“我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一个人二十年的故事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能听完,虽然你很年轻,但是你很有资格,尽管我们只是短暂的接触,但是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王梓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到我有这个能力的,退一万步讲,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铁重摇头:“事实上,昨天以前,只有我还在犹豫,其他人都已经同意了”
王梓惊讶:“原来这是你们商量的结果,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铁重道:“我这不是在告诉你么”王梓不说话,意识他继续说下去:“我是军人出身,身上总是摆脱不掉军人的习惯,我可以把他们教成世界上最好的战士,但是战士和执法者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生存能力很强,把他们和你自己放在一座岛上,最后活下来的也是你。你很了解战斗,很会战斗。你的战斗都是抱着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的觉悟。而且你能活到现在,说明你很少输,也很有本事。我希望你能接手我,来训练他们”
王梓还是没有同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路,我不能把自己的路强加给别人,这样他们可能永远都不如我,这也是我没有师傅的原因”
这次轮到铁重惊讶,细细品味王梓刚才的那句话,说的真的非常有道理,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这句话,基本上就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根本原因了。谁都想找一个强大的师傅来指导自己,但是师傅给徒弟的指点,大部分都是自己走过的,希望自己的徒弟少一些弯路。但这样的情况,就导致自己的徒弟最多的成就也就是师傅现在的成就,很少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情况。但是铁重还是坚持自己和自己身边人的建议。
铁重说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建议,我觉得他们真的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来传授他们经验”
看到铁重一脸的认真,王梓有些犹豫,咽下嘴里的馒头:“我需要好好想想,过两天给你答复”
那一百名士兵还在议论王梓和自己的教官,铁重的腰部还是有些痛,而王梓已经离开了国安局。
王梓悲哀的发现,国安局附近别说出租车了,连活人都没有。无奈只能自己往回去的方向跑,一直跑到碰到出租车为止。
王梓伸手拦下出租车:“师傅,去文学院”师傅说道:“哎呦,那可不远,你这是自己在公路上散步?”王梓想了一个借口:“让人半路丢下了”“和女朋友吵架了?你可吵不赢那些女人”王梓笑了笑,不说话。离文学院有很远的路。王梓闭上眼睛,司机以为他要睡一会,把广播声音调小了一些。
王梓却没有睡着,脑袋里在想自己和老头子第一次见面的画面。
两个刚到了掉牙年纪的小孩,手里拿着一把魔兽骨头打磨出来的骨刀,肩并着肩,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老头子,双腿忍不住的打颤,经过刚到魔界的洗礼,两个人对魔界的低智商魔兽很少会害怕,但是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和人类长得相差无几的老头。给两人这无限的威压。王梓想起来,这个老头在笑的时候,给自己的压力都比和父亲战斗的那个魔界中人压力要大。这简直就是一滴水和滔滔江河之间的差距。
老人对两个人没有丝毫的恶意:“能看到两个人界的小家伙,而且是这么好的小家伙,真是不容易啊”王梓轻声问道,虽然努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不能让对手知道自己会害怕,但是还是能清楚的听到王梓的颤抖声:“你,你想怎么样?”老人一直都是笑脸:“你们两个有没有兴趣做我徒弟?”小锋的声音和王梓差不多:“你不好奇我们是从哪里来的么?”老人倒是满脸没劲:“我管你们从哪来的,没兴趣,做不做我徒弟?不做杀了你们哦”老人说出的话很轻松,但是两个人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王梓问道:“跟你学东西,不做徒弟好不好?”老人来了兴趣:“哦?说说为什么,理由充分的话,可以”王梓和小锋对视了一眼:“做你徒弟,很可能超越不了你”
老人眼前一亮,走到两人面前:“都叫什么名字?”“王梓”“冷锋”老人蹲在身来:“王梓是把,刚才你说的,我答应了”王梓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老人想了想:“随便了,也不叫我师傅,叫我老人家把”王梓小声说:“不就是个老头么”
老人站起身来,装作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