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地点有点偏僻,方部长左拐右绕的,费了很大的劲总算找到了,满头大汗的也顾不得仔细擦,抹了两把匆忙推门而进。
他哪里敢耽搁,一家的生计就在凌蔌的手里,她一句话自己就会离开莱阳,上有老母在医院等着药费,下有脑瘤的儿子等着钱做手术,只要与她合作不但能保住工作,所有费用所花的钱也一并解决,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在他狠狠掐过自己知道不是梦时,像小鸡啄米连连点头应允,他却没有问做什么,只要有钱,做什么不重要。
胸口的这座大山终于被搬走了,呼吸也顺畅了,他是一路小跑来的,见到凌蔌就像摇尾巴的狗点头哈腰的,气也不敢大喘忙陪着笑脸道歉;‘‘塞车,我是跑来的,对对不起,让您等这么长时间’’。
这几年他鞍前马后的围绕着路映残,确实很累,每日睁开眼睛就是紧张的一天,但是为了那昂贵的医药费,他别无选择,一天下来脸部的肌肉都笑得酸疼,还要遭受公司职员的白眼,确实艰难。
就要见晴天时,谁知来了‘五特助’,就像挡在他面前的一座山,怎么努力也移不开,急得他头都要炸了,偏偏路映残又出了状况,他彻底衰哭了,最大的幸运是他可以留在莱阳,这也是他的狡猾之处。
未等凌蔌开口,凌野冷不防问道;‘‘别来无恙啊,方部长’’,声音很刺耳,更多的是鄙夷,难道自己真的沦落到要与最底层的小人物同坐,想想心里就怄。
几年前,一次在与路映残密会时,远远见过此人,看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担当,难成气候,挑不起重任,闻听很忠诚,便也没在深问,他没想到,女儿会挑中这个人,心里非常堵。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对方部长是一点都不了解,能在路映残身边混到红在发紫,东窗事发又可全身而退的人,恐怕除了他再无其人。
怎么会认识自己,方部长抬起头仔细打量一番,好似在哪里见过,印象却有点模糊。
‘‘三温暖会馆’’,凌野粘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提醒着,一脸的不理睬。
‘‘噢’’,他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那次自己是因一份重要文件,去那里取,准确的说是被利用了,清楚看到路映残很恭敬的与一个人交谈,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人,当时,他很纳闷,是什么人让路映残如此小心翼翼,不由多看一眼,他却至始不知那个人是谁。
‘‘你的笑很恶心,看够了吗?告诉你,这是我爸爸’’。
凌蔌说完瞟了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继续喝着咖啡。
‘‘什,什么’’,方部长的头‘嗡’一下,眼前一片模糊,声音也抖了;‘‘是,是令尊啊,久,久,久仰’’。
作为路映残身边的‘心腹’,凌野这个名字他还是不陌生的,但是只有他一人知道,如有一点风吹草动,自己都是吃不完兜着走,这个险他是冒不起的,总之,见面的机会渺茫,就把他烂在肚子里好了。
人若倒霉,怎么偏偏走进死胡同,最近已经是胆战心惊的度日,不是都已经走了法律程序吗?怎么还有一个肆无忌惮地坐在这里,他的头里可不是浆糊,大麻烦来了。
看他吓得怂样,凌野很生气地看了一眼,烂泥扶不上墙,怎么能成大事,似乎没有一点信心,黑着脸欲起身,却被凌蔌急忙唤住,笑着称;‘‘爸爸,不要急着一锤定音,您教过蔌儿的,做大事者静于心’’。
人的第一感觉虽然很重要,但是也会有被蒙蔽的时候,他之所以会如此谨慎,机会只有这一次了,稍有纰漏,再无翻盘的筹码了,看到女儿信心十足的样子,他没有在抵触,非常时刻,面面居心是不可能了,手里有把生锈的铁锹先将就着用,遇到应手的在丢掉也不迟。
三人交谈的时间并不长,走出咖啡厅,凌野的态度大有改观,亲自在方部长的耳旁低语一番才离去。
看来自己对路映残的了解不是很明朗,身边竟有个‘深谋远虑’的部长,看他平日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的,那是利用‘拍马屁’掩护变色的‘出谋划策’,想不到他能把当局看得透彻,分析的调理清明,自己的女儿还真是慧眼,此人的用处还真很大,但无论怎样,自己不能露出‘微赞’的端倪。
真如方部长所言,‘五特助’百分之九十会回莱阳,确实很棘手,也好,就会会那个害得自己一无所有的阙子西。
‘‘爸爸,方部长您还满意否’’。
凌蔌歪过头,略有撒娇,也很自豪地有点邀功,第一眼明明就有很大的失望,现在足以证明‘海水是不可斗量的’,以自己的聪慧,想办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等着吧,‘凌蔌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知女莫若父,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此刻在想什么,他怎能不知晓,最后还是不忘提醒,一定要严密提防阙子西,天还不算晚,他是千万个不愿面对欧阳正礼,给凌纹玉打了电话,谎称空气很好,在转转。
‘‘欧阳,看到了吗’’。
阙子西借口陪欧阳不语拿酒,见无人开口便问。
‘‘千万个不相信’’。
欧阳不语也很矛盾,舅舅的可怜与悔悟难道就是戏一场,那闪躲的眼神,还有回身一瞬间的利索,自己看得一清二楚,离开伪装就会活不下去吗?
‘‘哪里才是入手的起点’’,阙子西双手插兜,斜靠着酒柜,心里左右难齐,命运还真会跟自己开玩笑,本以为风平浪静了,为什么又是凌野,‘欧阳我该怎么办?’
‘‘明知故问’’
‘‘霁总是羊入虎口’’
‘‘你决定了’’
‘‘在犹豫,在选择’’
‘‘我只要梦幻幽灵’’
阙子西抬头一笑,这次只要‘木头’开口,自己会带着劳睿一立即起飞回远龙,什么莱阳,什么凌野,让他们折腾好了,胜者为王败者寇,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什么样的结局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但是,这么多年的默契还是有的,他知道欧阳不语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舅舅再次触犯法律,为了拯救亲情,阻止政变的发生,还要把伤害降到最小,只有一条捷径的路,以企划案需要进一步完善而重回莱阳。
两人都知道,凌野虽在幕后操作,实则在运行的是凌蔌,但是仅凭她一人单薄之力,构成的危险还可估量,只是控股的大小,如果里应外合,有人暗中相助,在掀风云,刚有稳定的莱阳会再次飘摇,再有‘阴谋’若是曝光,两父女便永无自由日。
没办法,恨也好,怪也好,真希望那复仇的‘种子’就停在‘胚芽’,那样也许还可以看到明天温暖的太阳。
贪婪只会把自己推向毁灭,然而一个‘情’字会把一个人改变。
这时,以神速办妥好事情,立即订好机票的朴代理兴冲冲打来电话,欧阳不语示意先去起酒转身离开。
当闻听阙子西又要进莱阳,朴代理说话的声音变得无奈焦急,他不知又出了什么事,话也没讲完就被挂断,这次哪怕会惹‘总裁’大怒,他还是决定飞来,只有亲眼证实,才可安心。
‘‘喂,你的眼神有杀气诶’’
关掉手上的戒指,回身却见天雨落肃立在眼前,不免一闪,半开着玩笑。
‘‘孤木难成林,一起在疯一次吧,五大少的回忆里应该谁都不可缺,说咧,阙’’。
天雨落说完却露出沉稳的笑容,抬起右手打了个指响,花另白与燕无恨大步跨进来,那个媚笑似乎带着电,让人看一眼便周身酥麻,那个一通嚷嚷停不下来的抱怨,震得酒柜都在摇晃,心事凝重的欧阳不语倚着门,眼神默然,人性的进化还真是费神。
阙子西笑得很轻松,再进莱阳,自己不会再彷徨,心痛的一页已撕去,背负的‘冤屈’已得雪,选择的珍惜与不舍,可以正大光明的倾注,就无杂念地做自己,做‘五大少’好了。
在回家的路上,闻听几人还要进莱阳,劳睿一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点惊到,有些慌悸,紧紧追问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五大少’绝不会在聚首莱阳。
都已经约好,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让信念点燃激情,在花样的青春里‘玩’出活力四射的人生,莱阳也进入轨道,继续研发高品质的知名品牌,一切都在有序的前进着,为什么突然有此决定,她会害怕是因为---霁若琳
几个月的熏陶,她的思维逻辑蛮快的,阙子西把他揽在怀里笑着急忙安慰,就要离开了,做最后的完善,仅此而已,为了不让她担心,温柔道;‘‘怎么,急着与我过二人世界啦,放心,不会耽搁太久,就会如你愿喔’’。
‘‘你,,,’’,劳睿一咬着唇,一汪水的亮眸隐藏着一点点的坏笑,拳头已到他肋下,让他乱讲,,,
忽然一声‘救命啊’,哭喊着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