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声,哭喊声,尖叫乱串声,哀号声混杂不息...
若忧抱着酥软的双膝,惊恐万分地哀求着两个正与劳睿一撕打有纹身的莽撞少年,两脚就像被吸住一样无法挪移半步,这种场面她已‘身临其境’数次,虽然每次都胆战心惊,甚至还会挨哥哥的吼,没有如此害怕过,此刻,她真的被吓懵了。
怎奈体力有限,撑得很辛苦的劳睿一被突如其来的偷袭打得鼻血汩汩而下,霎那,只觉天旋地转,眼花缭乱,抹把鼻血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谁知对手岂会容空,趁机涌上,一把抓破了她左上胸的衣服,再有半寸就会曝光少女的‘芳蕾’,她不由惊叫着,双手抵护连连后退,白皙的左肩却被抓出几道划痕。
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到大麻烦了,她仍不忘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坚强,绝处逢生定会有办法的...
无论怎样,保守的她,都不会让自己的‘春光’泄露,怒视着一切,慢慢后退。
‘‘哈哈,不要躲啊,你的大义凛然呢,信不信扒光你的衣服’’,刚刚吃过苦头的两人步步紧逼,每日都在外混,岂会认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这要传出去,还不成为笑柄,不讨回来,气儿也不顺。
‘‘走开,混蛋,不要啊...’’。
劳睿一有些站不稳,刚刚那一拳太重了,流不停的鼻血,让她怀疑自己的鼻子是否安然,仍在踉跄地抗衡着,愤喊着,渐渐眼前已经模糊,双手却胡乱地挥舞着,拼尽力气不允许任何人近身。
‘‘放开她’’,声落,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脑后一阵轰鸣嘎然倒下。
阙子西跨步上前把摇摇欲坠的劳睿一揽在怀里脱口凶道;‘‘蠢啊你,不懂保护自己还逞英雄’’。
随即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有栖慌有凌乱又有委屈欲哭的劳睿一身上,俯下头即刻柔和许多担忧问道;‘‘没有要凶你,只是厌恶别人碰你,有没有哪里伤到,不要哭啊,没事啦,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看到她的泪他的心好疼,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头痛鼻子痛身上都痛自己没有哭,可在他的怀里自己的泪泛滥般流下,隐约中亦有安全感。
‘‘阙在干嘛,在干嘛啊’’。
目不转睛注视的凌蔌挥舞着双手气得直跺脚,什么矜持,什么典雅,都被破恨覆盖,虽然听不到什么,可劳睿一就在阙子西的怀里,真恨不能飞下去,她的眼里满是嫉妒的怒火。
‘‘什么在干嘛,看不到吗在救劳命妹啊,诶呀,放心啦,你的阙不会有丝毫危险的,他是在救人与水火之中,你干嘛一脸恨人不死的恐怖’’。
燕无恨歪了一眼,不耐烦的回应着,手脚却不停的挥舞着,拼命呐喊助威,不再理会她,若不是欧阳不语拜托自己照顾‘拖油瓶’,何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有力用不上。
还没过足瘾的花另白欲追残兵,被天雨落拉住,欧阳不语则塞给脸色惨白的老板一张超有两倍赔偿金的支票,并示意不要声张,转身离去,几近昏厥的老板真的走鸿运了,他可是遇上了响誉世界的国际远龙总裁。
一阵惊心动魄过后,虽有狼狈,圆滑的老板很会做生意,声称给大家压惊今夜的酒水全部免费,简单打扫过尽情玩尽情喝直到天明,引得一阵狂呼,精彩过后还有免费的晚餐,好刺激的生活。
手脚勤快麻利的人,自告奋勇的帮忙收拾残局。
天雨落看着阙子西臂弯下仍有余悸的劳睿一很心疼问道;‘‘有受伤吗,被吓到了吧’’。
看她的脸色,就知不是很好,他尽力在控制,还是情不自禁地望向她。
‘‘有五特助守护,莫大的福分定会吞噬惊愕不是吗,劳睿一自不量力的事情奉劝你一句,最好少管,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不要把你的这些乌烟瘴气的生活污染洁净的人’’。
凌蔌犀利的刺语有着很浓的药味,,嫉妒的眼神比剑芒还锐利,整个人都似易燃易爆,稍一扣动扳机就会走火。
‘‘诶,不关我的事阙,是她担心你非要下来,我是拦不住的’’。
燕无恨聪明了很多,先释为快,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扼杀,要怎么都与自己无关了,总之刺激的游戏也结束了,争风吃醋的无聊,自己没兴趣。
也许今天是劳睿一的灾难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抬头怔叫道;‘‘凌蔌’’,慌忙滑出还‘不属于自己的怀’,紧紧捂着外披,很不自在地缩到若忧身旁。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到凌蔌,身上的刺都变得瘫软,是那具有的财富与美貌,还是人见人赞与阙子西的俊男靓女,作祟的心,还真有点无法言喻的自卑。
‘‘为什么像个小偷,碰了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吗,野蛮就是你赖以生存的条件吗,一定要这样吗,幸运不会眷顾你一辈子,感恩过后你要反思呦’’。
凌蔌就是气就是不甘,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她到底哪里吸引了阙子西,吼她的眼神都闪着着迷,难咽的恨水淹的自己快窒息。
闻听,劳睿一突然笑得好冷,忘记胆怯向前一步质问道;‘‘即使偷我也要偷值得偷的,野蛮不是罪啊,每个人的人生不同,你的生活是美的光环四射,可我也是靠自己的双手绘画自己的人生啊,上天给了你与生带来的荣华富贵,辛勤劳动的骄傲者不会羡慕,只会图强’’。
这就是永远不服输的劳睿一,那神采飞扬的亮度好茂盛繁华,那种打不垮的韧力耐人寻味。
脸上的余悸仍在,犟劲却显得几分的可爱。
‘‘你...’’,凌蔌粉腮生云欲发火,怎奈碍于形象与身份,更是身旁的阙子西,转笑讥讽道;‘‘这---就是命,轮回的因果,即便是用勤劳换来的怜悯也要慎行喔,可不要成为装载罪恶的魔瓶被丢入深海,嘘...很悲惨的呦...’’。
‘‘够啦,我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不要妄言侮辱我的人格,就算前世无修,今生我也会活出问心无愧’’。
这是她灵魂深处愧疚的痛,哪怕是不经意被触碰也会流血,她会有些失控,是自我谴责的积压,濒临崩溃,极度的焦躁吞忍着巨大的无奈。
目的达到了,她被激怒了,尽失女孩子的温柔,还有些粗野,‘‘你有吓到我啊,一定要如此的低劣暴野吗,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金玉良言来包裹自己的野蛮,不要辜负别人施舍的怜悯,好自为之,阙我们走啦’’。
这应该不是他想要的,自己只是轻轻挑衅,便会激起无章的莽撞,显而易见,是什么样的命,就该生活在什么阶层的世界里,灰姑娘不会带给王子幸福,她鄙夷的笑着。
还好没有围观的嗤笑者,免费的晚餐谁会白白浪费掉。
‘‘睿一我们走啦’’,若忧轻轻唤着木然流泪万分委屈的劳睿一,还有的是心疼,她是最了解的,一个‘骗’字就像一座山压得人已呼吸微弱,在搅翻犹如雪上添冰,只有先离开在慢慢安抚,这次受到的惊吓与侮辱,与自己也有干系。
自己为什么要哭,不争气的泪怎么也收不住。
‘‘你要站一辈子嘛,泪不能代替语言啊,走啦笨蛋’’。
阙子西疾风一样抢先天雨落一步抓住劳睿一的秀腕便走,险些摔倒的她待自己回过神已被罩在怀中,突然她却有种非常温暖与安全的心动,没有挣扎很乖顺地偎在只想依赖的臂弯---
她的眼神没有离开他的俊逸脸庞,心好安静,好温暖,整个人好似踩在云朵里,飘飘然,,,
他知道她正痴迷地看着自己,轻轻一笑,把她拥得更紧。
‘‘哇呜...什么情况,阙发烧了吧,等等等’’。
燕无恨一脸茫然耸耸肩追过去。
‘‘诶,阙,我的结论很准的吧,你呀...中招啦,你的特别我喜欢哦’’。
花另白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媚笑非常自信,在医院他曾经问过阙子西不惜生命去保护劳命妹是否动了真情,得到了闭门羹,没有被理睬,感情的事要随缘,他便一笑置之,没在深究,不过他曾善意地提醒过欧阳不语希望凌蔌不要陷得太深,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无聊,走啦’’。
欧阳不语侧过身故意撞了花另白的胳膊,径直走到眼睛泛红的凌蔌前无奈看了一眼,为什么要把高尚与心机并用,伤了别人自己又得到了什么,表妹似乎读得懂,那又怎样,这就是爱,苦苦而笑,挽着还可以给自己自尊搭梯的表哥盈盈而去。
只有天雨落笑得好苦涩,心却燃起莫名的扭痛,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劳睿一的眼里心里都只看到阙子西,为什么自己还是如此龌蹉的放不下,虽说爱与被爱都是神圣与纯洁的,也是权力的自由,可,这段还没有开始的感情注定要在纠结中徘徊吗,在朋友面前坦然就好啊,他摇摇头好想鞭打自己...
他清楚,劳睿一对自己的感觉,是迷恋,是梦,他试着想去改变过,但,她的矜持,她的敬,她的拘束,让他无法将心走进。
当那震撼疯狂的舞曲骤然响起,爆棚的酒吧又恢复了颠峦,无止境的快乐再次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