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部长对不起,临时加赶一份文件,我尽量赶过来啦’’。
声落一个气喘吁吁穿着朴素,瘦的让人可怜却很精灵的女孩走进每个人的视线。
她乌发垂腰,轻轻一甩,飘出淡淡的清香,略有汗颜的小脸,团团的绷着紧张,长长的睫毛下忽闪的晶眸,慌慌地盯着手中的文件,不敢张望。
推开残云见太阳的方部长,平日里的官派全部消散笑得那个灿叫道;‘‘工作要紧嘛,这说明你是很尽责的,呃,劳睿一发什么愣啊,过来啊’’。
还没有等一头雾水的劳睿一反应过来,他急忙转身对那犹如定时炸弹的五位酷少介绍道;‘‘这位是董事长为特助们安排的专职内勤劳睿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若失职我会严惩,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头也未回拔腿匆匆便走,残局留给哭的人,自己还要去给未来的‘路董事’详报。
进公司有多日了,方部长口碑极差,上敬下欺,克扣员工的福利,敢怒又如何,他可是路映残身边的‘红人’,每日里作威作福的,恨得人牙痒痒,上班的第二天因业务不熟,拿错了开会时所需的材料,劳睿一被骂得狗血淋头,以她抱不平的火辣性格准可大闹一通,可为了自己的‘霁阿姨’,她齿破唇边忍下了火,忍下委屈忍下泪,事后她尽可能避开,自己看到就会气就会恶心的‘方垃圾’,刚刚是眼花,还是幻觉,也许是听力有问题。
疑惑之际花另白的叫声;‘‘喂,贼一样啊,我有话问诶’’,方唤回她的神。
‘‘算啦,叫破喉咙他也不会回头,生死关一线间,垫背的来啦’’。
自进莱阳才开口的阙子西看得清楚,此人缩头藏尾真假不一,虽不能有大作为,可他会腥一锅汤,却不由自己地看了一眼声音熟悉的劳睿一,命运之神应该不会跟自己开这个无稽玩笑,这都是什么对什么,他真的被晃点了。
一直都在观察的天雨落震撼很大,的确非比寻常的阙子西骨子里都是谜,由衷赞许着,他也弄不清楚那个磁场的点是什么,自己就是被吸引着。
燕无恨看热闹般,走一个虚情假意的,来了个细若竹竿却是花痴的露骨,饶有兴趣地围走一圈怪里怪气笑道;‘‘哇,是营养不良吗,拿文件都会压断臂吧,糟啦糟啦要是机密文件散落,你一个不小心看错了方向,天呐,这个责任谁来负,你说那可爱的小姐’’
明明就是在取笑,眯着月牙的眼睛,龇着小虎牙,心情超爽的。
糗什么来什么,被这个笨蛋抓到把柄,后悔晚了,劳睿一又羞又气,红得艳阳般的脸一扭,鼓起嘴狠狠瞪了多嘴的燕无恨一眼,在乱讲,自己绝不会客气,无意间偷睨天雨落,正微笑看着自己,不禁心跳怦然,自己还是幸运的,那双漂亮的手就会在身边了,泛起旖旎的羞涩。
花另白不知发生过什么,自己是肯定不会做那无聊的琐事,有美酒又可以玩的天昏地暗那才是他想要的乾坤,头一歪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时代过去式了,有的用很不错啦,你说呢,阙’’又是挑眉媚笑,好浪好骚。
‘‘干嘛,为什么善意总是被攻击啦,我没有恶意啊,在这个花痴面前你们做好人,算我无聊多嘴,煞心情’’。
燕无恨双手一甩似在恼责着,一股火霎时燃烧,不经意间又撞到欧阳不语那阴沉的寒流,险些呛到,也许是自己忤逆了孝道,遭报应,自下飞机那刻起,诸事都不顺,倒霉到无极。
‘‘不知者无罪,另白没有针对性,也是为我们考虑,所谓的花痴,你熟’’。
阙子西第一次对异性有好奇,顺便缓解僵硬的空间,不过这个瘦弱的女孩,还真是不简单,飞机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今天却成为留兰香居的助理,挺神通广大的,蛮戏剧化。
鬼才熟,自己只是想开开玩笑,却惹得一肚子的气,摇摇头一脸的怄。
看着垂下头用秀发遮掩,忽晴忽黯努力不让眼泪落下的劳睿一,不但倔强还很坚韧,天雨落轻轻一笑忙圆场道;‘‘无恨开玩笑的,你请别介意,既然安排我们在同一屋檐下,那就和睦相处吧,照顾我们五个辛苦你啦’’。
在这里有的苦吃罪受了,坚持不住也有的选择,谁知竟是这样的开始。
闻听,劳睿一毅然抬起头清脆坚定道;‘‘大家好,我是劳睿一,我会努力工作,决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不但有满满的自信还充满战斗力,话也讲得干净利落,让‘五大少’不约为之转目,更被她的诚恳与勇敢震动,用怜悯博得生存的乞求是捷径,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选择,进了留兰香居无法再回头,这个有趣有个性的‘瘦丫头’,却不知潮水正慢慢淹没了她的膝盖。
‘‘还真是过耳不忘的声音啊’’。
阙子西托起下颌疑视着与刚刚判若两人的劳睿一,莫大的希望是幻觉,却就是事实,瞬间,他却划过谁都看不透的笑。
莫名其妙的一句,几人没有在意,欧阳不语目光到是微闪,他的故事里竟然有异性走进了,灵光就要出现了,自己看着就好了。
在没有被看穿,破天荒自我介绍道;‘‘欧阳不语’’,以蒙混过关,哪知还是遭到利眼的威胁。
‘‘诶呦,俗诶,背书一样,这就是不一样的生活吗?花另白’’,依旧是媚笑。
‘‘花---呃,晃来晃去的就是别扭啊,倒霉的燕无恨啦’’,有些低落。
‘‘天雨落,很高兴认识你’’,很温暖的声音。
‘‘阙--子--西’’,很怪,突闪想看她讶异的神情。
劳睿一颔首相识,突然被异物附体般,眼睛豁亮很神气问道;‘‘噢,不不,你会说话的,还以为你只会死酷,头发顺眼很多’’,笑到一半却僵住了,天呐,自己真是傻瓜笨蛋,冲动也要分时间与地点的,丢脸到外星也就算了,干嘛在挑衅,自己死定了。
抱着文件不知如何是好。
世间路万千,巧合也好偶然也罢,偏偏相逢在狭路上,不只是你的不幸还有悲哀,阙子西侧着头嘴角勾起诡怪的惊魂笑芒道;‘‘杀人不偿命你还会站在这里吗,这手臂的疤谁来负责,你被魔鬼利用了,地狱的哀嚎声很凄凉很惨的,喂...’’。
这个很平凡的女孩故事到很多,满是不解的花另白戏笑着要弄明白,却连遭冰雹般的否决,可既然没有交集又怎弄的有深仇大恨似的,不过也好,自己进莱阳就是凑趣,好戏慢慢看,他双手托腮看着唇枪舌战的激烈,了解着慢慢浮出水面的真相。
‘‘很烦啊,在警告一次,我不是喂啦,如果有魔水,我才不想要那段记忆,那是你的疤,干嘛栽赃,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知不知道’’。
那日,她真的不知道,伤的人是他,扬起理直气壮地小脸,不依不饶,倔强的还有几分可爱。
一旦执拗还真不计后果,这个笨蛋,失魂落魄的秘密就要曝光了,她不怕糗,自己才不要陪她翻呕,淡淡道;‘‘先清楚自己,再来谈尊重,你想跳崖,别伤及无辜,保护大脑的药也有假的’’,说完径直走进了‘紫蝶兰室’。
劳睿一吐口凉气,咬着唇,挤挤眼睛,也是,自己怎么又横冲直撞了,答应过‘霁阿姨’的,要学会忍,都怪那自以为是的家伙,一再的惹自己,还好有惊无险,可以专心应战燕无恨了。
花另白耸耸肩来个莫名其妙的举作迈步走进‘魅伊兰室’,欧阳不语进了‘独默兰室’,翻了翻白眼的燕无恨进了‘风鹤兰室’,声音温柔到可以治疗伤痛的天雨落走向‘瑰柔兰室’,门前站定回过身看着身材容貌学识都好像缺少的,唯有韧劲和胆识的劳睿一不禁轻轻一笑。
那又气又羞又恼的风云变幻,既有巾帼不让须眉又有含羞温婉的依怜,劝道;‘‘每个人都没有那么可怕,轻松些,不会给你麻烦的,慢慢来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劳睿一温顺地点点头,心里暖暖的,看来自己不会孤军奋战,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那个人刚好就是天雨落,高兴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急忙偷偷很掐自己疼得‘啊’叫出声,原来自己没有做梦,长长吁口气伸伸胳膊扭扭腰补充能量后开始了工作。
站在门外有时的霁若琳,紧悬的担忧稍稍有点轻松,劳睿一应该不会有过重的伤害,以她机灵的应变化险为夷够了,再有这五特助似乎不会为难她,轻轻敲开门----
其实每个人明白,见过霁若琳后便消失的花另白去了哪里,那为什么要聘用他,谁也无法说的清楚,继续讨论下一步方案的施展。
阙子西给每人发了一份实施的企划,各抒己见后,方向没有改变,开始了‘战略’。
送走最后的媒体,霁若琳方感身体的酸痛,她揉揉颈椎瞬间流下喜忧参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