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好久,只能是在他打猎的时候从后面跟上他,还得跟楚泽商量要一匹马,这个事真的好复杂,总是能让我无比的烦躁,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最应该做的就是沉住气,万一不是真的,我还可以放心一点。万一是真的,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毕竟当初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还把自己弄的那么爱慕虚荣,这次有可能是来报复我的。不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fighting!
最近忙的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累的,以前看人家做生意感觉穿的也好,吃的也好,可是那大概都是表面上的光鲜而已,我还没到那光鲜的时候,就累了。我大概要培养个女主管跟宋大叔一起看店,我的时间是用来休闲,并且看帅哥的。
这一眼转眼就到楚泽说的狩猎的那天了,我这一大早就起来了,说实在有点激动,还有点不安,换上丫鬟服装找楚泽去吃饭,吃饭期间我们都没说什么话,也许是我们俩心里都有些小九九吧,这顿饭下来,饭基本上没动什么,于是就跟楚泽去接东秦王爷了,我们丫鬟其实是没有什么机会坐马车的,只有走的命,可是楚泽体谅我,把我们随行人员都放在了马车里,其中当然有他的大丫鬟芯蕊和芯茗了。
我们去驿馆接了那个王爷,他跟楚泽在外面骑马,两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聊,我伸直了脖子还是听不见两个人在什么,无奈还是缩在马车里聊天吧。
“小翠,我们为什么要去跟王爷狩猎?这大冬天能有什么猎物啊,野鸡,野猪,老虎?这么冷的天什么东西能出来让他们打?我觉得那个东秦王爷也是个奇葩,怎么就提出这么个馊主意。”芯蕊就开始吐槽这个男人,她也是没看过李安什么样,那个家伙要是换成王爷的衣服的话应该会很帅,但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跟我学的还挺快,奇葩还会用了?你知道原本奇葩是啥意思么?”
“就是很新奇的花朵啊,本来是个好词,你说完了以后倒是觉得用来贬人更形象了,所以我也捡来用了啊,但是不能让王爷知道,不然就会有辱斯文了。”芯蕊芯茗我们三个人被单独放在一个马车里,多少还能自在一点,有别人在,我岂不是要闷死。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眼看着,我们的猎场就到了,最近没下雪,土地上一点下过雪的痕迹都没有了,满眼都是枯黄都是光秃秃的土地和树枝了,这样的话还是不利于他们发现猎物的吧。
我们一行人下车,看到楚泽和那个东秦王爷在寒暄,我听不见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我看到那个人穿着玄色的衣服,头发倒是一半披散了下来,带着貂皮帽子,只是简单批了件披风,想到东秦是有多穷,连件狐狸皮都还穿不起了?不过这个人的身形跟李安倒是很像,是不是他呢?
我们丫鬟站好了队形跟在楚泽和东秦王爷后面,两个人开始聊天了。
“绍王,前方有个岔路,我们分开狩猎,在一个时辰之后,谁的猎物多者就获胜,可否?”我可是好久都没听见楚泽说这么文绉绉的话了,而且那个家伙居然叫绍王,之前也不知道他有封号的,还挺好听,很期待他说话的。
“就按泽亲王说的办,我们现在开始,可好?”这个绍王说话了,声音真的跟李安的不一样,李安的声音很有磁性,但是他的声音很低沉浑厚,略带一些沙哑的感觉,难道真的不是他?我现在心里着急啊,我真的想看到他的正脸,最好是聊上几句话,以便我更好地辨认他是不是李安。
随即两个人达成共识,两个人分别走向了不同的路口,绍王在右面,我找到之前准备的马跟上了他。在上马开始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差异,人家是专业的,而我真真是业余的。他在我前面跑,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现在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傻子,因为我迷路了,压根找不到出去的路,这是猎场,随时随地有可能出现老虎黑熊什么的,我要是被吭哧一口,就这小身板,必死无疑了。
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还得往前跑,万一就碰见绍王了呢,也得抓住他,看看到底是不是李安。于是我就减慢了速度在所谓的猎场里漫无目的地策马奔驰着,但是跑到前面的时候居然还能发现只被射到的野鸡什么的,这应该就是他的路,跟下去应该是没错的。
当我跑到一片空地上时却看到了绍王骑的马停在了一边,人却不在了。这是去干嘛了?难道是发现了我在跟着他?果不其然,我身后有脚步声,立刻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脸让我无比地惊讶,真的,他的脸跟李安的一模一样,只是发型和服饰都不再是我熟悉的样子,他现在有着一些王者之气,再也没有我熟悉的痞气。
“看到本王还不下跪?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跟着本王?别以为你故意跟我保持距离,我就发现不了你,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混入狩猎的队伍里来?”绍王应该是用了凌波微步吧,我一恍神的功夫直接飘到我的身前,抓住我的衣领,他的表情好吓人,就是那种感觉我会威胁到他生命的置我于死地的压迫感,我真的没法再淡定了,他真的不是我认识的痞子李安,要是他的话,绝对不会拽住我的领子不松手。
“我…我…是泽亲王府的丫鬟,泽亲王怕绍王不熟悉狩猎的路特意派我前来给您来指路。”他吓得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这个谎也是实在扯不出来了,万一他真的让我指路我指不出来怎么办?是不是还是要被弄死?楚泽就是对我太好了,让我都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了,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我的生命比草芥还不如,更何况现在没人,他弄死我也不会有人知道,知道了也最多是死了个丫鬟,有谁去追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