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安绍离规矩的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原来他还是没有好的,但是我现在觉得他是在扮猪吃老虎。
“安绍离,你叫姐姐还没有叫够吗?你明明比我大八岁,虽然我总是叫自己姐姐,但是你比我老多了好吗?”我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但是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破绽,有的就只有委屈。
“别给我装无辜,你那嘴瘪给谁看,给我正常一点,恢复你的样子!”我这话音刚落,外面很嘈杂,我掀开马车的门帘,看到外面居然有人在打斗,我们遇袭了!
“王爷,王妃,呆在马车里,容属下处理这些刺客。”外面是王府的护院,就只会花拳绣腿罢了,而这些刺客看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们要战胜他们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是什么,箭居然射到了我们的马车里,看来我们得想办法逃走了,安绍离似乎被吓傻了,那只有我驾着马车逃跑了。
我看准了时机,坐在了外面,驾着马车开始跑。事实上我根本就不会驾马车,只能赶鸭子上架。我赶着马车顺着街跑,后面的追兵也是紧追不舍的,而一个黑影飞身到我的面前,他拿着一只剑刺向了我,我无处可躲,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而剑却没有刺向了我,一个人给我挡了剑,是安绍离。
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迎面而来,为我们挡下来剑,觉得这么多人好熟悉,每个人都戴着面具,面具男的手下,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来救我们?安绍离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姐姐,一直以来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对我爱理不理的,今天的那个弹球我是有真的认真的在学,所以我才能够打进了那么多球,为的只是博你一笑罢了。他们说的赏赐在我心里一点重量都没有,但是你却是我心里最珍贵的东西。”安绍离的血汩汩的流了出来,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不停的擦他的血,但是他的血像血色的牡丹花,刺痛了我的心。到这个要失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姐姐…我知道…我可能就要死了,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的心里是最重要的,你的窃笑,你的调皮,你的厌烦…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说道最后的时候他已经气若游丝了,但是还是在不停地说着。
“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虽然你之前很讨厌,老师跟我吵闹,但是我都不是真的生你的气,我觉得你最少是品质善良的。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你了,会为你担心,会为你生气,你坚持下去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我并不是一时冲动才说这句话安慰他的,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他,傻傻的安绍离,正常的安绍离我都有点喜欢。
“真的吗?我…知道…姐姐最好了,我喜欢你,我…爱你。”说完这句话就不省人事了,我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慌忙探了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可是血还在流,这样下去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谁来救救他,他快死了,快点来救他啊!”旁边的黑衣人迅速的打退了几个人,有一个人飞到马车上为我们赶马车回王府,而其他的人去请了大夫。
外面的马车在飞驰着,这次我才知道什么是生死时速,安绍离的死就在马车上了,我很难想象他死了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没人和我斗嘴的日子也很煎熬,而我也失去了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什么争宠夺嫡的跟我也没了什么关系。
“安绍离,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要活下来,我们要过好多的好日子呢。”我坚信安绍离能听到这句话,因为我们都是有一个信念的,他还没有完成他的任务,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呢。
眼泪不听话的留下来了,安绍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睡在我的腿上,我不知道安绍离怎么样被抬到了王府,我的大脑已经当机了,我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大家在为着安绍离忙来忙去,然后我就没有知觉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我的房间,安绍离现在怎么样呢,我坐了起来,小红立刻走到前来,给我递了一个毛巾。“安绍离呢,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我像发疯了一样抓着小红的手,询问他安绍离的情况。
“王爷还活着,虽然保住了性命,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大夫说他随时都可能死去。听到这里我就抓狂了,披了件衣服就去安绍离的房间,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安绍离的房间没有很多人,所有人都在外厅候着,床边只有一个丫鬟,一定是之前伺候安绍离的吧。安绍离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既没有和我之前斗嘴的活力,也没有他当初傻了时候的活泼可爱,有的只是一个脸色苍白,毫无生机的一具身体。
我悄悄的走到安绍离的身边去,驱散了所有人,只剩下我们自己,因为我有很多的话要说,我的真实的想法,经历了生死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真心。
“安绍离,你还好么?大夫说你可能会醒不过来,我觉得不会的,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你没有完成的事,比如说,找你的妹妹,夺得皇位,造福百姓,发展经济,还有我们可以生活下去。”前面的说的很自然,到后面的我还是会觉得有点小害羞,不好意思。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明明对你是厌恶的,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我现在会喜欢你,但是当我知道你可能会死掉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难受,好像是到了一个深渊里面,好像我永远找不出走出深渊的路径,那种绝望我相信你一定没有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