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贤妃无心争宠无心权利,恐怕她才是皇后的最适人选。
就在我神思跳跃到不知何处时,福临已然拐向走到了书桌前。随手拿起一张还未收起的纸笺,缓缓念道:“念与君相别,各在天一方。良会未有期,中心摧且伤。”
“呵,各在天一方。”福临嘴角上挑,那种怒极反笑暴风雨前的阳光耀眼实在让我心里发憷。
这首诗,的的确确是我在思念着远方的乔。如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在江南别院,还是在昆仑山的明教总坛?抑或是他已经来到京城,在如意楼?
所以当福临念出来的时候,我的脸色有一刹那的煞白。仿佛一瞬间被吸取了血液,成为僵硬的尸体。
“怎么?耐不住寂寞了?”他的语调很是随意,仿佛情人间的玩笑之语。可是却让我不安的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
“是啊,耐不住寂寞了。自古后宫多怨妇,只许皇帝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不允许我们这些弃妇写点闲情小句聊表思念之意了?”本是气话,但是听在另一个愤怒的人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随手拿起另一张纸笺,声音轻佻的念道:“何言一不见,复会无因缘。故如比目鱼,今隔如参辰。”最后一个辰的音都不知被他挑到不知何处了。
这样的声音听在起来,尤为刺耳。
“既然皇上喜欢读这些诗句,臣妾这还有一堆一堆的。若是嫌手稿不够,臣妾乐意随时奉上新作。”自从回宫以后,每次和福临相处我们都会不自觉的争吵起来。仿佛,我们天生就是八字不合,五行犯冲似的。
面对他,我早就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他松开手指,红色的纸笺如同染血的蝴蝶,飘然而落。
“好!好!真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一个音比一个音咬得重,就像是牙齿摩擦而发出来的声音,那声音冰冷的不带有任何温度,似乎随时都可以凝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