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不过佟妃走时那得意的一眼仍让我心底忍不住的疼痛。
短短一年,物是人非。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如受伤的小兽一般,我手拄着床把身子缩到软被里,掖了掖被角让自己全部陷入包围中。不知道以后被打入冷宫后,还有没有软被可盖呢!不知觉间,嘴角竟然荡起涟漪样连续不断的凄凉笑容。
乌尤的眼睛有些红肿,她安慰着道:“公主,难受,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对她摇摇头。这些结果,早就是我已经预料到的。只是,为何要有当初的柔情蜜意,为何要有当初的山盟海誓,为何有当初的执手偕老的奢望……
为何?为何?为何?
心底不住的发问,只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我。
“公主,这一年你去哪了?呜呜,乌尤,乌尤想死你了……”她半跪在我的床边,呜咽着。
我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轻拍道:“梦,这一年我陷入了一个梦,一个但愿永不醒来的梦。”
声音恍如梦呓,催眠般渐渐沉睡,睡梦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烟雨朦胧的西子湖畔。他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说:“我们在江南重新开始。”只是,为何当我已经决定放弃过去重新来过的时候,你却将我推开,又将我送回紫禁城?
夜祁是你的下属吧,那夜,你们的对话,我已知晓十之**。只是没想到,结局竟是然还是这个样子。
我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书棋伺候我简单梳洗了一下,便传来晚膳。
孝庄那边也已知晓我回宫,派来苏秣尔过来瞧了瞧。无非是嘱咐我:大病初愈,要好好休养,其他的事先不用烦心之类的。
听书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不在的情况,我才明白,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对外宣称我是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所以坤宁宫禁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