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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谢谢你曾经看轻我

几度飞花,几番风雨,几缕愁绪。残荷无语,那迟暮的嫣红是对生命流转的期待;残雨无声,那清幽的天籁之音是时光沉淀后的苍凉;残秋无言,坦然面对枯与荣,收获的是一片伤感后的宁静。但愿在繁华褪尽的萧索里,在世事纷争的喧嚣中,保持心灵的纯洁和宁静。

我终于踏上了回老家的列车,心里很想立刻到家里,见到父母和心爱的她。这一次四十多个小时的路程却像四百个小时一样漫长,列车还是和以前一样,慢慢的开出了起点站。我掏出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高兴的一直叫我路上注意安全,说回家给我做我最喜欢吃的菜,仿佛隔家几千公里都闻着妈妈做的菜香。想想不管离家多远,还是家好。这一次,我回家没告诉方洁,我也想给她一个惊喜,就像她给我惊喜一样,想着她激动惊讶的表情,我就高兴的笑了。

车子缓缓的开动着,经过两天两夜的奔波,终于到了我的老家,一下车,爸爸又是站在车站那里等我,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爸爸仿佛比以前又老了许多,白头发越来越多。心里很难受,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向爸爸挥了挥手,爸爸还是在往下车的地方东张西望的看着,一副焦急的模样。看到爸爸这样子,我心里更加难受,我拉着行李跑到爸爸面前向孩子似的扑到爸爸怀里。爸爸看到我欣慰的笑了笑说:“孩子,快回家吧,你妈煮了一大桌子菜等你回家呢”。我恩了两声,牵着爸爸粗糙的手向家走去。

还没到家,就闻到妈妈做菜的香味,我一把从后面抱住妈妈说:“妈,我想你,最想念你煮的那个菜。”

妈妈听我说完,眼泪就流出来了。说:“孩子,在外面受苦了,今天多吃点。”

“恩”。我兴奋的用手夹了块红烧肉吃。

“你还没洗手呢,快去洗手在吃”。

“嗯嗯,好”。我迅速的跑到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大吃一顿了,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特别开心。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梳妆打扮了一番,跟妈妈说要去别的市里去看个朋友,妈妈只是嘱咐我路上小心。我再一次坐车,准备去方洁的学校。这次时间过得特别快,四个多小时就到了方洁的学校,我拿出手机,给方洁打了个电话,很快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于杰,想我啦。”她一点也不害羞的说。

“嗯嗯,我想你了,而且我还来看你了”

“你骗我吧,你不是很忙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就在你学校门外,是不是还有个一口香混沌店啊”

“你真的来看我啦,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她挂断了电话,很快,我看到方洁的身影从远处跑过来,白白的裙子,散散的头发,显得特别美,她远远的就和我打招呼了,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过来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或许是大学里老师不会管学生谈恋爱吧,我也用手抱紧了她,我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好想你”

“我也是”她没等我说完就立刻说了出来。我们抱了好一会儿,方洁就去她那家经常吃饭的店里带我去吃饭,我们两个嘘寒问暖,两个手紧紧的牵着,生怕下一秒会分开一样,直到老板娘端了菜上来,她才把手缩了回去。

吃完饭,方洁又说带我去游乐场玩,晚上就去看电影,把一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我拉着方洁的手看着她说:“亲爱的,你不用去上学啦,我没关系的,看到你就够了,别为我影响了学业,我等你放学。”

她微微一笑说:“于杰,你不知道吗?大学最好的一点就是可以不用去上课的,你可以上,也可以选择自学,大学是很自由的,你难得来一趟,我就好好陪陪你。”说完笑的更灿烂,那一刻,阳光斜照在她脸上,微风吹乱了她笔直的长发,显得那样的美丽。我忍不住的朝她红红脸颊亲了过去。“哎呀,讨厌,你流氓啊,大街上的”。说完她脸蛋更红了。这一天,有她陪着我,我过得特别开心,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那该多好啊,这时候,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去见方洁的父母。我把这想法告诉了方洁,方洁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方洁告诉我爸爸最爱的习惯就是喝茶。晚上,方洁陪着我去买了上好的铁观音,顺便带了些水果,我决定去拜访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当我踏入方洁的家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和方洁的距离是那么遥远,她家里装饰的那么豪华,客厅那么大,还有一个保姆,开着那么好的奔驰车,仿佛只在电视上看过,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我恭恭敬敬的喊了句叔叔阿姨好,他们也很客气的叫我做,当方洁说出我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叔叔和阿姨的脸色很快就变了,然后叔叔就问我:“你叫于杰是吧,你是做什么的?”

“回叔叔,我是在一个工厂里上班的”

“月薪多少啊,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很尴尬,但又不得不说实话:“我月薪只有五千多一点,读到高一就辍学了。”

“那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回叔叔,我家在XX村,跟你弟弟在一个镇上”。

“哦哦,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让我女儿幸福吗?你觉得你能让我女儿过好生活吗?”

这时候,方洁看不下去了,就喊了句:“爸,你这是干嘛啊,我喜欢他,我爱他,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秋丽啊,你把女儿先带房间去,我跟于杰好好聊聊”。他爸爸很严肃的说

“于杰,你先回答我那个问题。”

我知道叔叔好像不太满意我,或许认为我只是个打工仔,没文化,工资又低,配不上他女儿,只会让她女儿吃苦,其实我这都理解,但是我真的很想和方洁在一起,于是,我鼓起最大的勇气说:“叔叔,我知道我穷,没文化,但是我还很年轻,我会努力奋斗,我爱方洁,我会让她过上好生活,请你相信我,也请你祝福我”我一口气说完,但也不敢看叔叔的眼睛,叔叔喝了杯茶,然后放了下来,看着我说:“你说能让我女儿幸福,你拿什么让她幸福,就因为你爱她是吗?爱能当饭吃吗?你说为她努力,可你有没有想过,她能等你几年,我女儿我培养一辈子,让她上最好的大学,受高等的教育,你难道没有一点觉得配不上我女儿吗?你想攀贵族,你也得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好吗?你不要看那么多电视剧演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也希望你为方洁想想,如果真希望她幸福,那就别再纠缠她了”。叔叔好像是准备好的台词一样,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我没有借口再去回驳他,我转过身向屋外走去,他又喊住了我:“我希望今天的谈话就你和我知道,别告诉方洁,还有,如果你缺钱的话就跟我说,我只要你不再纠缠我女儿”。

我心里难受极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头对方叔叔说:“我知道我配不上女儿,但是我和方洁是真心相爱的,请你别用钱来衡量,我虽然穷,但是我志不穷,谢谢你今天说的这番话,让我重新认识自己。”说完我向屋外走去。

还没到门外,方洁的父亲又叫住了我:“你提过来的东西拿回去吧”

“送出的礼哪还有收回的道理”。我不再回头,走出她的家门。而当我走出大院的时候,我看见她家的保姆把我提去的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晚上,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躲在角落里又哭起来了,这一次,我哭了好久,没有人安慰我。这时候天空下起了濛濛的小雨,好像我觉得老天也在为我哭泣一样,也为我打抱不平,原来门当户对还是一样赤裸裸的显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和方洁是该继续还是就此结束。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一看是方洁打来的,我擦了擦眼泪,按下了接听键,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急切的声音:“于杰,你在哪?我爸爸是不是说了很难听的话”

“我在街上,准备找个宾馆住一晚上,明天就回家了,叔叔还好,他说让我再表现表现,他也考虑考虑。”

“你在哪?我去找你吧,我知道我爸爸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

“不用了,这么晚你出来我也不放心,谢谢你能这么说,我也在乎你,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你爸妈的同意”。她听到后在那边笑了笑,可是那些话一直在回荡在我脑海中,让我一直高兴不起来。我挂断了电话,找了个网吧,开起了通宵的卡。

第二天早上,我去车站买了票,由于昨天淋了雨,我很快就感冒了,而且烧的的特别厉害,当我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晕倒在床上,爸爸妈妈吓坏了,赶紧把我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当我醒来的时候,妈妈坐在我的病床前,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我知道妈妈一晚上没睡,我示意赶紧让妈妈去休息,我没事。妈妈回到家又煮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我像饿极了一样,一块不留的全都吃完了,妈妈欣慰的笑了。挂完了瓶,我也好了,去镇上买了去郑州的火车票就和妈妈一起回了家。晚上跟爸爸妈妈唠了好久嗑,因为知道天一亮又得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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