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命纪录是被不断更新的。也就是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有许多次开始和结束。每年是一个新的开始,每天也是一个新的开始,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新的开始。面对这瞬息万变的世界,我们注定要用新的面貌来适应它。
秦来雨也迎来了一个新的开始,因为新学期即将绽放。在开学的前几天,他每夜都曾辗转反侧,是因为激动吗?也许吧!开学后会见到自己的新学校、新老师和好多的新同学,会有比假期更多的好玩的故事……是因为对开学后的忧虑吗?也许吧!开学后自己就是一名初中生了,压力、竞争肯定都会增加,自己能否顶住呢?……是因为对假期的怀念吗?也许吧!开学后的生活肯定不如假期里轻松,奈何时光如流水一去不返……可是,面对一个新的开始,内心怎么可能会平静得下来呢?突然感觉心里莫名泛起一种酸涩,想到自己要与愉快的假期挥手告别时,那股酸溜溜的滋味,蓦地涌上了心头。是啊,想想马上要背起那沉重的书包步入新的校园,每天又要开始重复着早出晚归、挑灯夜读,这也不足为奇,最难受的就是突然奔向另一个生疏的地方,好不习惯。唉!……就这样度过了几天,秦来雨在苦思冥想中终于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开学第一天,这是一个特殊而美好的日子,迎着清爽的晨风,秦来雨激情澎湃地跨入了那向往而又陌生的校园,心中感慨万分,一切和原来一样,熟悉的九月一号,熟悉的上课铃声又回荡在耳畔,熟悉的教室和操场,激动的心跳至今仍未平静,看到同学和老师亲切的笑脸,心中不禁荡起阵阵涟漪。这天,在学校里看不到任何不文明的行为,大家都循规蹈矩。这一天,永远是美好的,它意味着漫长的暑假过去了,所有的学生们都长大了,又该朝着一个崭新的目标去拼搏和奋斗了。
校园中人可真多,整个学校的学生(含初中与高中)都聚集在同一校园中,秦来雨在这陌生的地方却没有遇到一个熟人,于是独自一人呆在那长满青草的操场上发呆。突然旁边跑过来一位十二三岁的男孩子,黑黑的小脸蛋儿,留着一个小平头,老远就冲着秦来雨大声喊道:“秦来雨,班长!!!”秦来雨站起来仔细一瞧,自己也立刻兴奋起来,回道:“王大壮!哈哈,你也来这里念书啦?”王大壮笑着说:“是啊,班长。”
还记得小学一年级那个第一位被班主任王芸老师叫起来自我介绍时,说话因紧张羞怯而有些结巴的王大壮吗?当时就是因为那段不怎么样的开场白,让班里的很多同学都觉得他胆小、不够活泼,长得又黑,几乎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一起学习。只有秦来雨,当时作为他的班长,一直鼓励他,帮助他,和他一起探讨学习,下课一起玩耍,一起参加课余活动。所以,在王大壮的心里,秦来雨是他童年时代最要好的朋友,是自己的铁哥们儿。
“班长,我早就听说你以199.5分的优异成绩考入了这所重点中学,你太厉害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榜样。”王大壮见到了自己的老同学,站在那开心地笑着讲到。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也是碰巧了而已。还有,不要再叫我班长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班长了。”秦来雨回答说。
“你想啊,班长,满分是200分,你可是只差了0.5分啊。当然是非常厉害了!”王大壮在那又夸奖到。
“你也不错啊,不是也考到了这所大家都梦寐以求的重点中学了吗?”秦来雨也微笑地回答说。
“我啊?我这是让俺爸托关系才进来的,我哪有你学习那么好,我离录取分数线差了还好多呢。正好有个考生跟她爸妈搬家去了外地,不能在这儿念书了,所以空出来个名额,我才有了这么个机会,呵呵。”王大壮在那若无其事的傻呵呵地大声说着,说完还没忘记提醒秦来雨:“嘘……!你可不要往外说啊,这可是个秘密。”
这时候周围好几个同学都转过头来往他们这边瞧,而且个个眼中都充满着异样的眼神。
秦来雨大笑着说道:“哈哈,还大秘密,你刚才自己不是也说的那么大声吗?王大壮啊王大壮……”
王大壮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转移了话题,说道:“别说这个了,班长,咱们去看看被分到哪个班了吧。”边说边用胳膊揽着秦来雨的肩膀就往《新生分班榜单》处走。
“好啊,走,一起看看去。”秦来雨也跟着往前一起走去。
俩人来到榜单前找了半天,在密密麻麻的上千个人名中终于寻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只见上面清晰地用黑色毛笔字工工整整地写着“秦来雨,初一八班”和“王大壮,初一三班”的字样,王大壮看到后似乎心里有一丝丝不太高兴,撇着嘴巴说道:“唉!看来咱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在同一班级了。”
秦来雨见到他表情比较失落,立刻安慰道:“王大壮,其实在哪个班级念书都是一样的,都是在这县一中的重点中学里念书啊。不要有什么情绪,要相信自己!加油!”
“王大壮,我要先去我的新教室看看了,你呢?”秦来雨问旁边站着的王大壮。
“我呆一会儿也去我的教室了。”王大壮回答。
“那好,我先过去啦。”秦来雨说着,突然转过身对站在原地的王大壮说:“王大壮同学!加油啊!”并用自己的右手握起一个拳头形状,说完笑了笑,就过去找自己的教室去了。
秦来雨怀着好奇心,兴奋地前往教室。他记得自己的教室是初一八班,可是自己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它。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初一八班的教室终于跳入了自己的眼帘。怀着激动和紧张的心情,秦来雨走了进去。进来一瞧,陌生的同学、陌生的老师和陌生的桌椅板凳,那一张张从未见过的面孔,让他顿时倍感孤独。他索性随便找了个空着的座位就坐了下来,环视着四周,同学们有说有笑,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有的说假期去哪儿玩了,有的在抱怨假期太忙,有的在打听对方家是哪儿的……大家伙儿在那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突然走进一位女教师,大概有三十二三岁的年龄,带着一副眼镜,手里还捧着一堆考试试卷。一进来,她就将手里的试卷发了下去,并告知大家今天要进行“摸底考试”。这位女老师并没有先做自我介绍,只是很和蔼地对下面坐着的学生们大声讲到:“同学们,我们今天只做这一件事,就是要进行一次摸底考试,对大家过往所学习和掌握知识的功底做一次简单的测评。这次考试可是意义重大,希望同学们能够认真作答。”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举动,让所有的学生都举足无措,下面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教室里瞬间一片哗然。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抓紧时间答题,因为时间只是平时正常考试的一半,只有四十五分钟。”女教师提醒到。
下面的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开始争分夺秒的不停地写着试卷上的答案。再看秦来雨,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神笔,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做到了语文试卷最后面的作文题。交上试卷后,女教师又递给他一张数学试卷,并告知他时间和刚才要求的一样,也是四十五分钟,如果提前答完,可以提前离开教室,等下午上课的时候再回来。
秦来雨回到座位上,很快就写到了最后面,然后检查了一遍,再检查一遍,发现试卷最后隐隐约约地写着一道貌似什么“附加题”,上面还标注着“此题20分,可写可不写”的说明字样,字体很小,如果不是自己写的快多检查几遍,还真的不容易发现。这道数学试卷上价值有20分分数的“附加题”一下子就激起了秦来雨的挑战欲,于是,他又低下头来仔细的研究、揣摩、换算,用了剩下仅有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勉强将这道难度相当之高的“附加题”写出了自己认为的解题答案。然后把试卷交给讲台上的女教师,回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第一个离开了教室。其实,这次学校首先进行的此次“摸底考试”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并不清楚,只不过以秦来雨从小的性格,他只是保持了一颗平常心来对待而已。
其实,这次秦来雨考进的这所县一中重点中学举行的“摸底考试”,一是学校用来辨析和掌握初一新学生在过往整个小学阶段中所掌握知识的具体情况如何,二就是依据此次“摸底考试”的成绩,有针对性的挑选出学校重点培养的骨干学生,进行普通班和重点培训班的分班。所以,这也是一次极为重要的分班考试,同时更是初一新生进入初中阶段的第一场较量。只是由于学校用心良苦,并没有提前向外公布和透露任何关于此次“摸底考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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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午饭后,秦来雨在母亲赵玉华的陪伴下,早早地回到了学校的教室里坐下,一看教室里空无一人,大家都还没有到。他站起来走出教室,决定到走廊里转转,去熟悉熟悉其他的地方。刚刚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还没有走过去就被里面正在批改试卷的上午那位女教师给叫住了,“这位同学,请到办公室来一下好吗?”秦来雨一愣,转身看了看身旁的周围,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从此处经过啊,难道是在叫自己吗?里面的那位女教师又一次提高了嗓门的音量:“秦来雨同学,就是在叫你呢,不要再东看西看的了,进来吧。”秦来雨“哦”了一声,便敲门走了进去,很有礼貌的行了一个少先队队礼,说:“老师好!”
说到这位女教师,她的名字叫毕秀敏,三十二岁,曾是“BJ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是几年前被学校特地从外地聘请来此校任教的著名教师,现担任初一八班的班主任。这次“摸底考试”的主意就是她向校领导提出并组织实施的。
“你也好。秦来雨同学,我是初一八班的班主任老师,我叫毕秀敏。你叫我毕老师就可以啦。”毕秀敏首先向秦来雨介绍到自己。
“好的,毕老师。不知道您突然把我叫进办公室来,是有啥事吗?”秦来雨不解地询问到。
“秦来雨,知道为什么老师叫你进来吗?”毕秀敏问。
“不知道。”秦来雨摇着头回答。
“因为你是上午咱们班里考试中第一个上交试卷而又成绩最高的同学。给老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老师我在第一时间就记住了你的名字。”毕秀敏在那笑着说,“刚才老师把你叫进办公室,是因为在所有的同学中,你是咱们班唯一一个在附加题下面写出答案的同学,只不过……”说到这,毕秀敏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呀?老师。”秦来雨惊讶地看着毕秀敏的表情问。
此时毕秀敏在刚刚批改完毕的试卷中找出秦来雨的答题试卷,指着试卷背面的“附加题”之处接着说:“只不过,你做出的附加题的答案和老师预先设定的标准答案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老师看了一下,按照你自己的解答方式,也是完全合理的。但有一点老师不明白,你这种解法似乎并不是一个小学毕业生能够学习和掌握的啊,这是什么解法?你能不能过来跟老师讲一讲?”说完便招手示意秦来雨过去。
秦来雨走到毕秀敏的身边,仔细瞧了一瞧面前的这位女班主任,那真叫一个美啊。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女人才算得上“美女”二字,但是在秦来雨此刻的眼中,这位仅比自己母亲小几岁的女老师,除了自己的妈妈赵玉华之外,应该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性了。如果不是毕秀敏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差一点自己就看走了神儿。
“秦来雨同学,老师在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呀?”毕秀敏问。
这时秦来雨才回过神来,接过毕秀敏老师手中的试卷,然后说:“老师,是这样的,我的这个方法……”然后在那开始慢慢讲起自己的解答方式。毕秀敏边听边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听完之后,毕秀敏吃惊的大声对着秦来雨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可以掌握如此思维的解答方式,老师我虽然毕业于京师大的学府,也是为之惊叹,自视不如啊。秦来雨同学,好好学习,将来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事,老师看好你!”边说边伸出大拇指表扬到。
“嘿嘿,老师,你可别这么说,我当时也只是一时着急,没有想到标准答案上的那种解法,情急之下就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这么胡乱写上去的,您可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说着,自己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一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头解释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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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上课时间的铃声响起以后,大家首先都领到了新的书本。秦来雨翻开崭新的书本,发现没有了之前自然课的课本,而多出了英语、历史、生物、地理等课本,原来的思想品德课本也改为了政治二字,看着陌生的书本,一股好奇从心底萌发,学习的兴趣不知怎的,比黑咖啡还浓。又是一个漫长的新学期。毕秀敏再一次来到教室,这次手里还是拿着所有同学的考试试卷,只不过这次拿着的除了批改完的这些试卷,上面还多了一张写着字的纸,那张纸上写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大家谁也不知。
毕秀敏大步走上讲台,然后对着下面的学生们讲到:“同学们,上午摸底考试大家都辛苦了。相信每一名同学都想知道两点,一点就是自己考试的成绩如何,另一点就是为什么会进行摸底考试。老师说的对吗?”
话音刚落,下面的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对——!”
“那好,下面老师就告诉大家答案。首先我要宣布,这次我们县第一中学全体初一新生在本次的摸底考试中,秦来雨同学以语文、数学双科218分的总成绩夺得了全校初中一年级的最高分。这位同学现在就坐在我们班的教室里,大家鼓掌为他表示祝贺!”毕秀敏说完抬起双手开始鼓掌,下面也立刻响起一阵“哗哗哗”的掌声。
毕秀敏又接着讲道:“这次我们学校举行的初一新生摸底考试,一是我校用来掌握各位同学在过往整个小学阶段中所掌握知识的具体情况,二就是依据此次摸底考试的成绩有针对性的对大家进行二次分班,挑选出学校认为可以重点培养的骨干学生,把他们组织到一起,建立一个特教班。”
讲到这里,下面学生们突然都没有了声音,心里得知了学校的真正用意和问题的答案后,大家心中有的失落,有的高兴,有的懊悔。
毕秀敏站在讲台上拿起手中带来的那张纸,看着上面写的内容,接着说道:“同学们,现在老师就向大家宣布一下考试后可以进入特教班念书的同学的名字,念到名字的同学马上站起来,跟老师一起去你们的新教室,没有念到名字的一部分留在我们初一八班,另一部分调到其他班级。第一位:秦来雨同学,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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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秦来雨在初一八班的座位上坐了还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匆匆了离开这所教室,离开刚刚才有些适应的老师和同学,和其他六十多个新同学一起来到了新教室的门口,抬头一看,门口上方挂着一个门牌,上面用很工整的字体写着“初一九班”四个字。看来今年县重点一中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一共有九个班级,每个班级大概六十到八十人左右,那加在一起就有七八百个学生。这样算来,整个重点中学加上高中的话,岂不是要达到四五千人之多?秦来雨想到这,突然感觉到莫名的一种压力袭击而来,人居然有这么多,肯定在学习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强劲的学习对手,看来这次又要开始三年的“浴血奋战”的学习生涯了。
在教室的门口,站着一位身高马大的五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上衣口袋别着一支黑色钢笔,双鬓和额头已经添出很多根白发,看他身高足足要超过一米八五,体型健壮肥硕,估计要有九十到一百公斤的样子,看他挺着一个比较圆圆的稍微隆起的“将军肚”就知道了。只见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拿着所有进入“特教班”同学的名单和报名登记信息,在那一个个念着,念到的就可以进去挑选自己的座位。这不用说第一个要念到名字的肯定是秦来雨了。
“秦来雨?升学考试成绩199.5分?摸底考试成绩218分?祖籍时庄乡?咦?……”那名男子在那站着小声的读着秦来雨的信息资料和考试成绩,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叫到:“秦来雨同学,请到前面来。”
秦来雨在队伍后面远远的听到这名男子喊到自己的名字,赶紧背着自己沉甸甸的书包上前走了过去。他来到这位男子的对面停下来,抬起头仰望着这位高出自己那么多的男老师,仔细端详了半天。
“秦来雨,你父亲是不是叫秦有根?你爷爷是不是叫秦镇海?”男子突然低头问到秦来雨。
“对呀,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秦来雨两眼大大的不解地注视着对方反问到。
“哈哈,那就没错了,我曾经是你父亲秦有根的语文老师,我叫武卓廷,你放学回家后见到你父亲可以问问他,看看他对武老师还有没有印象了。你小子成绩不错嘛,比你父亲当年学习可是强的多了,快进去找个座位先坐下吧。”男子边介绍自己边对秦来雨说到。
“好的,老师。”秦来雨说着就走进了自己的新教室,在第二排挑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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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这位自称是秦有根语文老师的男子,名字叫武卓廷,家就住在当地县城里,年轻时曾经当过“红卫兵”,即旧时那批“头戴绿军帽、身穿绿军装、腰间束武装带、左臂佩红袖标、手握红宝书”的学生武装队伍中的一员,还参加过风靡一时的“破四旧”运动,据说曾被中央领导亲自接见过好几次呢。同时他也是一名“老三届”的学生(即1966、1967、1968年三届学生),后来在提出的新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中被调来此地农村参加社会实践教育,后随着时代的变迁,在一次“农转非”之后才来到这所中学任教。他现在在学校里除了担任“教研组长”的角色,再就是被任命为这次新成立的这个“特教班”的班主任职务。
言归正传,秦来雨来到教室里面坐下来后,本来教室空空的,过了一会儿,一个个被点到名字的同学陆陆续续地也都走了进来。一个、两个、三个……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教室门口的方向,却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同学。座位渐渐的坐满了,秦来雨的心也慢慢的有些小失望。难道这里真的就遇不到一个认识的老同学吗?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王大壮!这一次王大壮因为他预料此次摸底考试非同一般,有可能会搏得和一个关系很好的好朋友重新分到一个班里念书的二次机会,鬼使神差地考入了学校新生榜的前六十名以内,也算是超常发挥了。
一进教室,坐在前方第二排的秦来雨一眼就看到了这位老同学,很惊讶的喊道对方的名字:“王大壮!你怎么也来这个班啦?太好啦!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念书了。”
王大壮看到自己的“榜样老铁”秦来雨,立刻也兴奋地笑着走过来:“班长,俺就是奔着你来的呀。这回可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呵呵,快别说了,你赶紧先找个位置坐下吧。”秦来雨指着后方仅有的几个空着的位置说到。
这时,门外的毕秀敏跟新班主任武卓廷老师交接完毕后,正转身朝回去的方向走,坐在教室里的秦来雨扭过头透过玻璃看到毕秀敏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知何时还会再见到这位英姿飒爽、国色天香的年轻女老师,暗自在心底默默地对着离去的毕秀敏说了句:“再见了,女神老师,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终于,最后一位进来的同学也找到座位坐了下来,班里整整齐齐的桌椅上正好坐了八八六十四位同学,横八竖八,左四右四,两两分开,和小学时候差不多。这时,刚才一直站在门外点名的班主任武卓廷老师走上教室前面的讲台,对着下面大声说到:“现在,我们调换一下部分同学的座次,以秦来雨同学坐的位置为基准,左右为排,前后为列,按照从左向右、从前向后的方向和顺序,第一列为女生,第二列为男生,第一排为女生,第二排为男生,以此类推,就近调换,现在开始再次调换位置。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讲台下所有的学生们同时回答说:“明白了——!”
“好!现在我宣布,全体起立!开始调整!”武卓廷大声说到。
顿时,教室在一片混乱之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同学都被调换到班主任武卓廷所要求坐到的位置上,没有一个人在下面敢交头接耳的说话,非常安静。
秦来雨这时转过脸来一瞧,身边坐着一位长相端庄秀丽、皮肤白里透红、穿着一身白衣服、扎着一条马尾辫儿的女孩子,看上去年龄和自己相仿。秦来雨主动地向她示意笑了笑,然后对着面前的这位女同桌说:“你好,我叫秦来雨。”女孩子也冲着他回了个笑脸,微笑着回答:“我叫孔晶晶”。这一笑,笑的那么镇定,那么灿烂,那么甜美,让秦来雨看到了和之前那位初一八班的班主任毕秀敏老师所不同的另一种美。毕秀敏的那种美在秦来雨的心里那应该叫“崇拜”,而此时面前只旁边坐着的这位女同桌,在秦来雨眼中看来,应该算是“倾慕”吧。
接下来,同样的自我介绍,同样的开学教育,同样的评选班干部程序,这一天就算是结束了。由于秦来雨优秀的考试成绩,又一次被评为了“特教班”的班长和数学课代表,而他的那位女同桌孔晶晶同学则被评选为了学习委员兼任英语课代表,王大壮也被评选为了体育委员兼体育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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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秦来雨初中开学第一天的经历,对于他来讲,这是一个新的学期,新的起跑线,新学校,新面貌,新生活,新同学,新老师……总之,一切都是新的。期盼已久的初中学习旅程马上就要开始了,而迈入初中生活的这第一步,却让刚刚升入中学的秦来雨感到那么的新奇和不知所措。但无论如何,秦来雨心里都十分地清楚,今天的他已不再是在草地里玩过家家的小朋友,也不再是大声朗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小学生,更加不是只会听“小猫钓鱼”或者“小蝌蚪找妈妈”那种少儿故事的小孩子,今天的他已经正式告别自己的童年,走向青春,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走进了向往已久的初中生活,来到了这所新的学校。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所有的同学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秦来雨跟着在门口等着自己放学的母亲赵玉华,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准备回家。他此时回首望去,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秦来雨同学,向着未来勇敢地出发吧!”正要离去时,校园里突然传来一首童声大合唱: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红领巾迎着太阳,
阳光洒在海面上,
水中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