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州的一处山上,一个青年男子正在一脸自信的看着前方,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些许痕迹,但是,较为英俊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狡猾,和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有指点江山之势。
他的旁边则是一位满身煞气的老者,背影虽有些佝偻,看似浑浊的眼里,精明却一览无遗,嘴角也勾着,向青年男子一样望着前方。
而在俩人之外的一个遥远的山头,则伫立着一个仙骨飘飘的道士,在遥遥的看着他们。也许他们还没有发现吧,谁能想到在遥远的山头居然还有人注视着他俩呢?道士的身旁则是俩只与他的形象不符的绿毛僵尸,如同仆人一般恭敬的站在左右。
在看青年男子,仿佛没看见有人看他一般,淡定的站在那里,可是相比于青年男子的淡定,老者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先生,我们也算是合作了那么久了,你们也得到不少你们所需要的东西了,我想双方也算是在合作之中,互有损耗和得益吧,你这么说就有些不合适了。”
老者似乎很不认可青年男子的话,“你还知道合作了这么久了,这么久以来,我们相互剪除对方的羽翼,可是你们竟然想着把我们当成瓮中之鳖!”
青年男子摇了摇羽扇,“若有一日,麓虎先生有了夺取天下的机会,可会算计我?”
麓虎瞪大了双眼,突然哈哈大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你们拼死拼活,就为了让那刘备小儿登上帝位吗?”
青年男子轻轻一笑:“这就不碍麓虎先生的事了。我们乃是腾龙,血脉之中种下的就是忠义,而你等盘虎,骨子里刻下的却是叛逆!所以,我们虽是同谋,却不同道!”
……
在另一边,一位下人传出信来,禀告秦朗,“将军,吴侯想要见你,请你过去一趟。”
秦朗听后,英俊的脸上顿时戾气尽显,整张脸都扭曲了,这时候,吴侯想要见他,那么说明了什么呢。
秦朗的母亲正好是这个时候消失的,而他也这个时候找上了门,这不得不让秦朗往别处想,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的话,秦朗就和他去拼命!
秦朗瞪着双眼,拿着自己的昆吾刀,随着来使朝着吴侯府走去。
秦朗心里暗暗盘算,如果要是母亲在他们手中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们拿母亲威胁他,他该怎么办呢,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护母亲周全,他的母亲是他最亲近的人了,如果没有了母亲,他难以想象他该如何活下去。
就这样,秦朗很快就到了吴侯府的门前,来使停下,“您自己过去吧,侯爷在书房,嘱咐我带到这儿,让您自己进去。我就先告退了。”
孙权的书房,秦朗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倒也没有想那么多。
“我是秦朗!我可以进来吗?”秦朗的声音是那样的平稳,没有一丝的颤抖和不安,处处显示着他的强势。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出来的是吴侯,“来了啊,进来吧。”
吴侯把秦朗让进了书房。
也不知孙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秦朗一进去便看到了孙权坐着那里。秦朗暗自冷笑,果然是他,怪不得呢,要是吴侯一人,绝对不会有这种本事。
“不知侯爷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呢?”秦朗站在那里,看着刚关上门进来的吴侯。
“呵呵。”孙权这才正视秦朗,上下打量着他,秦朗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终于,在秦朗忍不住要发脾气的时候,孙权说话了。
“秦朗?我呢,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如果你办好了,你自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果办不好的话,我可不敢肯定你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孙权的眼神中充满戏谑。
秦朗听了他的话瞬间把积压已久的愤怒就全部爆发了,揪住孙权的衣领,“说,你把我母亲弄哪去了,如果她有半分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
秦朗咬牙切齿的说。
“脾气别那么大嘛,我说了,如果你帮我办成那件事,她会很安全,如果没有办成的话,那我就不敢肯定了。”孙权也不在乎被秦朗一直揪着的衣领,看着秦朗那因愤怒而发红的眼睛,没有丝毫怯意,既然他敢做,还会有什么怕的。
“好,你先说说,你要我干什么事?”秦朗思索了良久,放开孙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再探探而已。”孙权整理了一下被秦朗拉的不整的衣领,坐到了凳子上,慢慢的说道。
“什么,再探公瑾的墓?公瑾的墓,险象环生?你当我是傻子啊?”秦朗有些惊讶,这人疯了吧?
“自然是险象环生,所以才找你这专业的,要知道,祖地的仇,我还没和你们算呢,如果你不做的话,那…”孙权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秦朗。。
秦朗愤怒的吼道:“你就是这样求人的吗?拿我的至亲来威胁我。”
孙权大方的承认自己的手段有些卑鄙,不过他说的确实很正确。“哈哈,我这人比较实在,什么方法最管用,什么方法最简单,我就爱用什么方法,如果你不开心,那我只能说,多有得罪。再说,你生起气来,才是我最开心的,没让你去刨你家的祖坟,算是对得起你了。”
“哦?那你不怕我杀了你吗?”秦朗有些半威胁的问着孙权。
“你不会,当然你也不敢。或者说,你也没有这个能力。”孙权玩着手里的核桃,漫不经心的说,没有一丝的害怕,倒是悠闲的很。
秦朗心中有一丝焦急,母亲已经消失了那么长时间,况且孙权素来阴险奸诈,他的话不能尽信,万一他没捉住自己的母亲,只是吓唬自己呢?秦朗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处理。
“我想见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