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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四月初的一天。

从清晨开始,这座城市便一直下着初夏特有的细雨,直到下午六点钟,天空才终于放晴。藏在乌云后一整天的太阳急忙抓住最后的机会,将积蓄了一天的热量在天黑之前全部释放了出来,傍晚的气温也比寻常时高出许多,原本还在为雨后的凉爽感到惬意的人们,再次怨声载道起来。

漆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按照现在的速度,他距离目的地还有至少十分钟的脚程,而学校的晚自习在七点钟开始,他需要加快速度了,绝对不能耽误晚自习。身为即将高考的高三学生,耽误晚自习意味着要在班主任面前接受至少半小时的训斥。

但他没办法搭乘交通工具。离开学校时因为匆忙,他忘记清点钱包里钱是否足够,坐上出租车后,他才意识到所有的钱最多能支撑到一半路程。而出租车司机也真的将他扔到了半路上。

下午在学校时,他被小妆叫出了教室。还没等他问什么事,小妆便一脸兴奋地告诉他,她知道了有一个地方能够修好他母亲的手机。

“什么地方?”漆原问。

“一家维修店。”

他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了一半。如果只是维修店的话,便没必要这样兴奋了。自从那晚手机接收到那条未来得及读取的短信后,他跑过很多家手机维修店,但每次都被告知手机无法修理,原因是这款手机停产多年,已经找不到可替换的零件。

但小妆却并不像他那样想,她告诉漆原,她所说的那家维修店是专门维修已停产的电子产品的。

“在哪里?”漆原问。

小妆微微一笑。“老街。”

老街是这座城市里的一条临海的步行街,居住在这座城市的人大多都听说过它。漆原知道那里开着许多有趣的店铺,但虽说同在一座城市,他却从没去过那里。原因在于他居住和上学的地方与老街相隔很远,小的时候,母亲也因为忙于工作很少带他出去逛街。而漆原自己也更喜欢待在家里。即使长大后,相隔十几个街区的老街,也从不在他的活动范围之内。

小跑了近十分钟的路程,漆原左手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倒三角形的拐角,一条狭窄的街巷入口呈现在他眼前。

“总算到了。”漆原大口喘着粗气,这里便是他的目的地——老街了。

漆原从入口走进老街。与寻常的步行街类似,老街两旁的建筑物是一列列整齐的二层小楼。深灰色的墙壁上零星地贴着各家店铺的招牌和启示。几面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和倒地铃,二楼的窗台摆放着植物和盆景,紫苏,米兰,满天星,和一些漆原不认识的种类。脚下的路是青石板铺就而成的,行道树生长在路中间,除却梧桐树,也有果子绿得近乎于透明的西梅树和躯干细长的阳桃树,树下偶尔能看到几棵醉鱼草。这些行道树每隔十几米便有一棵,枝繁叶茂,很难发现藏在其中的黑色庭院灯。

老街的街尾便是海岸线,湿润的海风飞过整条街,不只带来了咸涩的空气,似乎也吹走了所有不属于这条步行街的声音。漆原一路走来四周非常安静,丝毫不见嘈杂的音乐声和吵闹声,刚刚迎来初夏,也听不到令人厌倦的蝉鸣。

漆原沿着青石板路朝前走,寻找小妆所说的那家维修店。小妆告诉过他,那家维修店是老街里唯一从事维修业的店铺,所以一眼就可以认出。约莫三分钟后,他终于在一个岔路口发现了它。

与其他店相比,这家维修店要寒酸许多。光秃秃的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物,窗台也没有植物。店门旁边竖立着一块白色木牌,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平民维修店”,字迹已经褪色。

希望没有找错地方。漆原在心里祈祷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要比外面昏暗许多,也没有外面看起来那样宽敞。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并且宽度和长度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房间仅仅比店门宽几十公分,长度却有近二十米,一直延伸到房间深处的一张写字台处。两侧是一排排金属货架,上面摆着数不清的杂物。

漆原沿着货架朝前走去。他注意到两旁的货架上摆放的并不是什么崭新的商品,相反,它们全部是一些老掉牙的东西。他看到了七十年代的儿童玩具,战争年代的唱片播放机和手枪枪套,还有生锈的汽车喇叭。

他走到了写字台前。写字台上摆放着一台黑色的朋克式工作灯,一架护目镜和一些精密的修理工具。一个铁盒子里有很多齿轮零件。

写字台后的椅子朝向后面,似乎先前这里坐着人,方才刚刚离开了这里。

漆原刚想问是否有人在,忽然写字台后的货架那里传来一阵声响。接着,一位身材矮胖的男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很小,嘴唇边的胡须像热带雨林一样茂盛。

“需要什么?”男子说着,将手中的一团东西扔到写字台上。那是几枚一模一样的螺丝钉。

“想修样东西。”漆原说。

“修什么?”男子坐下来。

“手机。”

“给我看一下。”

漆原掏出手机递给男子。男子接过手机,将它放在写字台上,戴上了那条护目镜。他那双小眼睛在镜片后面像青蛙一样突兀着。

男子低着头,忽然说道:“好老的手机啊。”

“是啊。”

“哪坏掉了?”

“无法开机。”

“显然是这样。”男子嘟囔了一句。他将手机后盖掰开,掏出电池,另一只手拿起了螺丝刀。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漆原。

“确定让我修对吧?”他问。

漆原一愣。男子接着说:“如果确定让我修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修好。如果我拆开后发现根本没法修理,那么因为拆手机导致的其他损坏,我概不负责。”

漆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没问题,但还是拜托您尽量修好它。”

男子很快便将手机拆了开来。在他修手机时,漆原则在店内走来走去,观察货架上的那些物件。

“这些东西都是送来修的么?”他指着一个只剩一半指针的指南针,问。

男人抬头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是啊。”

“为什么有人会打算修这种老掉牙的东西?”

“那指南针,是一个老头子送来的,听说是他的爷爷参加北伐战争时候的东西。”

“这样啊。”

这块指南针旁有一个布鲁斯十孔口琴,外观十分小巧。漆原将它拿起来。“那这个口琴呢?”

“一个女学生送来的,听说是她的母亲的陪嫁。”男子熟练地回答道。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纯德国货,巴伐利亚的音匠制造的。不过——”男人摇摇头,“修不好了。”

“为什么?”

“总是不能发出声音。”

漆原撇了撇嘴。“真可惜,它看上去很精美。”

“是啊。我怀疑这根本不是口琴,而只是一件口琴模样的工艺品而已。”

漆原接下来又发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不由得想到,如果所有这些东西都是送来维修的话,写字台后面那男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维修界的万金油。

“这些东西你都会修么?”漆原忍不住问。

“当然不是。就算再厉害的维修工人,也不可能会修所有的东西。”

“可是看起来它们都被修理好了。”

“也不是全部,看到那件挂毯了没有?”

漆原在货架顶部看到了男子所说的那件挂毯,挂毯上印制的图案像是一棵参天大树。

“挂毯被老鼠咬了很多洞,它的主人希望我能够补好它,上面的图案也要修好。”

漆原观察了一眼,挂毯损坏的很严重,似乎已经压在仓库里至少几十年。“听起来很有挑战性。”

“当然。你看我的手指……”男人抬起自己的左手,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粗糙成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拿得起绣花针。”

“所以你拒绝了?”

“显然没有。挂毯还是放在这里了,不是么?”

“那——”

“挂毯的主人一味坚持,任凭我怎么说也要我试试看。没法子,我最后告诉他‘如果修不好甚至毁了这张挂毯可不要追究我的责任’,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希望我能试着补好它。”

“有把握么?”

男人指了指货架上几本厚厚的书籍。“只好现学现卖了。”

漆原走近一看,最上面的一本书叫《刺绣针法大全》。

“还挺厉害的呢。”漆原忍不住发笑道。

“谢谢夸奖。”

“是真心佩服。为了修这部手机,我去过很多维修店,但没有哪一家店是像你这样的。什么都能修,哪怕是已经停产和存在了许多年的东西。”

“如果那样说的话,考古学家更厉害,他们连几千年以前的东西都能修好,不是么?”似乎对自己的俏皮话很满意,男子嘿嘿笑了两下。

“说的倒是。您干这行一定很多年了,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会修吧?”

“说起来也的确有十几年了。”

“那您以前是做什么的?”

“报社编辑。”

“什么?”漆原无论如何都无法把报社编辑和维修店老板这两个职业联系在一起。

看出了漆原的好奇,男子解释说:“做报社编辑实在赚的很少,时间也不自由,于是我就改行做这个了,因为我这人,没别的爱好,从小就对维修东西很感兴趣。”

“所以就辞了职,开了这家店?”

“是啊。”男子望着货架,目光像母亲正在凝视自己的孩子,“算是得偿所愿。”

“生意一定很好。”看着货架上密麻麻的杂物,漆原说道。

“是啊,这一行还是很有市场的。几乎每个人都有想要修理却找不到维修店的东西。不管是童年的玩具,还是长辈遗留下来的纪念品,或者是已经停产却必须要修的产品。像你这个——”男子看了漆原一眼,“就是这样的吧。”

漆原点点头。

“货架上的每样东西,都是因为使用不当、时间太久那一类原因而无法再使用,便被人当成了废弃品。真是不公平,人生病了有医院,它们坏掉了却只能被扔掉。”

男子完全拆开了手机,认真检查了一番后说道:“损坏的很严重啊。”

“能修好么?”漆原疾步走上前去。

维修店老板吹了个口哨。“很难,但可以尝试一下。”

“真的?”

男人点点头。“但需要时间,而且里面有些零件已经报废了。我需要备用零件。”

“有备用零件?”

“只能试试看了。”男子站起身,“去仓库找找,希望能找到适合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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